第一章 漂浮的雲彩7(3 / 3)

有時我可能是糊塗了,竟說出那樣的話來。你隻要讓我清靜一會,我就會很快清醒過來,然後又會告訴你我對你的愛。女孩對自己歎息著。

你的每一句話我都會放在心上,因為我十分地在乎你。你如果真的走遠了,我會不知所措。青年真誠急切地對女孩說,生怕女孩不能夠理解他是多麼愛她。

每個人都會變老的,我現在已經把一切都給你,過不多長時間你就厭倦了。我老了你就不會再認為我美麗,等我的皮膚都褶皺了,你就不再喜歡抱我、吻我了。那時我該怎麼辦呢?女孩不停地詢問著青年,或者是她在問自己。

怎麼會這麼想呢?如果你是一片天空,我就做一隻鳥,從一出生就盤旋在你的世界裏,直到死去。我愛你的不隻是你美麗、靈巧,更愛你的心。就算容顏退去,隻要你的心還在跳動,我就會把你放在我的懷抱裏。

你知道嗎?你在離我很遠地方的時候,我是多麼的思念你。

我懂,我懂得。我每天何嚐不是想念著你,我在夢裏無數次見到你。走在任何一個角落都會有你的影子。

你真的不懂的,女生的想法你不會懂得。如果我親口對你說我想你了,那時我是真的想你了,想你到難過,想你到忘記所有,想你到失去魂魄。當我疲憊了想找一個依靠的肩膀、一個溫暖的懷抱的時候,我想把我的委屈讓疼愛我的人來體諒,可是親愛的你知道嗎,你不在我身邊。

女孩抱緊了青年,青年將她放在自己的寬大的懷裏。青年本以為看到女孩後,兩個人的世界就會是快樂的。青年這時又如何來安慰自己的愛著的人呢?他的寶貝是真的難過,是真的想念他了。

青年聽到了女孩的心聲,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女孩的埋怨和委屈。他以為愛情是多麼的美好,美好得將不會有淚水和疲憊。可他不知愛的背麵就是最艱難的隱忍。當青年的男女軟弱下來時,隱忍的一麵再也不能承受愛情的重量就會破裂,將酸苦濺滿整個心房。

天就要暗下來,他們擁抱了好久。青年和女孩分開緊抱的雙臂,女孩認為應該去找一個給男孩歇腳的地方了。

青年一直在想什麼時候可以和女孩一直在一起,但現在還不可以。青年在遠處還有事情沒有做完,他想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到,那是所有年輕人都在爭取得到的東西,女孩也懂得。所以他們在一次次的相聚時,都將深深的想念和愛戀化作了濃厚的激情奉獻給彼此。

這些天他們基本都呆在住的地方,並儲備了很多吃的東西。他們悄悄地說心裏話,又說到更長久以後的話,關於生活和舉案齊眉白頭到老。這時總是女孩在說,青年認真地聽著。當女孩說完後,青年重重地點頭,女孩又撲到青年的懷裏。

女孩又把自己全完地交給青年,她這次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寂寞。女孩看著青年一遍遍親吻自己的身體,抱緊了青年的頭,一句話也不說。女孩也在青年的身上親吻著,忘記父親的教導、忘記了生活,無所顧忌。女孩將所有的來自生活的壓力放在青年的身上。女孩披散著頭發,抱緊青年的身體,仿佛將要融化在他的身體裏。

屋子白天拉著窗簾的時候也有些昏暗,青年看著睡著的女孩,撥開她眼前的頭發,認真地端詳起來。女孩睜開了眼睛,又和青年相擁在一起,親吻在一起。女孩的身體是柔軟的白雲,青年的身體是蒼勁有力的風,風吹進了雲朵裏,雲朵又歡快地換了漂亮的形狀。

幸福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在一起的日子還沒有足夠,青年又要走了。

青年說,“我很快會再來看你的。”

“如果我再這樣無理地說話,你就不要回來找我了。你也有事情要做,我也對自己感到厭煩了。”女孩低下頭抱住了青年的腰。

“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愛你。”

“親愛的,我害怕真有一天我離開你。”

“為什麼要這麼想?”

“我也不知道,如果我們真的分開了。親愛的,你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怎麼會呢?”

女孩長成了一顆冷冰冰的石頭,比那些躺在海邊上的石頭還要冷漠了。她似乎忘記怎麼笑了,麵對愛情她麵對青年,她也笑不起來,隻是一臉憂愁的樣子。她的冷漠來自對生活的無奈,來自內心的寂寞。青年將她捧在手心裏用溫柔地看著她,得到的卻是鑽心的冷和不再言語的回答。

青年突然覺得心頭一陣空牢牢,女孩漸漸的疏遠。父母不在自己的身邊,當初的夢想已模糊不清,青年垂著頭擠進臨幸的火車。他又突然想起生病的老女人,想起殺雞的男人,想起被城裏人坑害的老男人,想起整個村莊。這個家鄉給他太多的留戀,也給了他太多的壓迫感。青年不敢再思念這樣的故土,因為他已經滿是傷痕。

到底是什麼改變了這一切,青年竭盡地思索著。自己生活的村莊不再是原來的樣子,仿佛變成了城市的傀儡。村子裏的人冷漠相視,卷進城市的物欲橫流中,就連心髒都變了顏色。這被青年看的一清二楚。生活中各種事情等著錢來解決,男人也變了脾氣,把所有的怒氣發在女人和青年的身上。一時間,青年仿佛將要跌進深淵,又像是被摔在岩石上的魚,難以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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