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和白玉堂給困在昆侖結界半年之久,最後還是楊戩忽然想起來雪洞那老家夥也是知情人,將禍水東引,趁著那群禍害分神,兩人這才逃了出來。一出了昆侖結界兩人沒命的往東飛,白玉堂發現經過這半年的“特訓”,他的法力成倍上漲,比他過去幾百年的修煉都有效,於是他無比同情的看了眼楊戩,原來他一身強橫法力就是這麼來的……
兩人眨眼間飛出數千裏,落地時已經是在宋境,感應了一下,應該是沒追來,兩人總算鬆了口氣,楊戩準備回天庭,白玉堂卻一把給拉住,“貓兒,你好容易得了空,不如陪白爺逛逛?”楊戩本想拒絕,但想到這個時辰回去南天門關了,若給王母知道他這麼活蹦亂跳,難保假期不回縮短,白玉堂見他猶豫,一把拉住就走,“貓兒,上次你走的輕巧,白爺可是過了七年的苦日子,你怎麼也得補償白爺一下吧?”
白玉堂的那七年,楊戩在四重天一直看著他,直到他死,回想那時楊戩確實覺得愧疚,也就由著他了。白玉堂偷笑,就知道這招準管用,這“楊戩”砸碎了冰冷的外殼,裏頭還是他那個柔軟的貓兒。
兩人又向東去了些,楊戩一把扯住白玉堂,“白兄準備去哪裏?”
白玉堂回身一笑,“怎麼,近鄉情怯啊?”原來白玉堂竟是一路拉著楊戩到了百花嶺,再向前不遠就是展家祖宅了。
兩番生死早已物是人非,他卻是怕睹物思人,情怯,真的是情怯啊……
楊戩無奈的搖了搖頭,拉著白玉堂在城外的林子裏落了下來,“白兄,莫要鬧了,‘展昭’鬧出的麻煩已經夠多了,牽累那麼多無辜,‘他’好容易才死了,就莫要再惹事端了。”說著便要走,白玉堂卻又給拉住,“隻去看一眼,能惹什麼禍端。”
兩人正說著,就聽見有腳步聲自遠處奔來,聽聲音此人武功不弱,兩人正凝神,忽然從旁邊竄出一人,手中持刀猛的撲向楊戩,“危險!”喊話的正是方才踏出腳步聲的人,隻是他話音還沒落,白玉堂已經一腳把手持長刀撲上來那個踢了出去,白玉堂沒用法力,但隻論武功也鮮有敵手,且他手段素來狠辣,這一腳提上楊戩就聽見了骨頭的斷裂聲,怕鬧出人命,趕忙攔了一下,“白兄!”
被踢的飛起來撞在一棵樹上又掉下來,之後就蜷著身子在地上□□,楊戩連忙過去查看了一下,還好死不了,於是鬆了口氣。這時候遠處那人也趕了過來,方才的情形他看得一清二楚,可惜太遠隻來得及出言提醒。
那人走近楊戩才仔細看了他樣貌,不由得心裏一緊,這人看來四十上下,與兄長展耀頗為相像,這人莫非是驥兒?展昭最後一次回展家便是因為驥兒滿月,算起來如今也該是這個年紀,楊戩一笑,當初那個在他懷裏哇哇大哭的小東西,一眨眼竟這麼大了。白玉堂拽了楊戩一把,“貓兒,你對著人家亂笑什麼呢?”
白玉堂這說法詭異,兩人都尷尬了一下,楊戩瞪了他一眼,不過方才確實是有些失禮,於是一抱拳,“在下……”呃,這該怎麼自報家門,展昭這名字是不能叫了,難道說自己是楊戩?白玉堂在旁邊一笑插話進來,“這位兄弟有禮,在下姓白,這位是禦老弟。”楊戩已經懶得和他計較這些口頭便宜了。
“在下展驥,”說著便向兩人抱拳,然後拎起還癱在地上的人,“這人是官府通緝的要犯,展某捕他多日了,方才多謝二位援手。”
楊戩一歎,果然是驥兒。
白玉堂挑眉一笑,略帶戲謔的用肘頂了一下楊戩的腰,“哎貓兒,聽見沒,又一個‘展某’。”
展驥聽見不解的看向白玉堂,楊戩瞪了他一眼,白玉堂毫不在意的繼續笑,楊戩轉頭對展驥笑道,“莫聽他胡言,”不過聽驥兒的說法,倒也真有些耳熟,如今青天不在,仁宗也已過世,朝中昏敗之氣漸濃,宋室天運傾頹,雖還不至於敗亡,但若為官,隻怕比自己當時還要艱難,於是皺眉問道,“莫非展、兄弟也投身公門?”這麼叫著還真是別扭。
也?展驥心中閃了個疑問,不過卻也沒在意,回道,“展某確是官府中人,”說完看了看天,“今日多謝二位相助,不知二位欲往何處?”
“我們……”楊戩剛要說隻是路過,卻被白玉堂搶了話,“我們正要進城去。”
展驥聽了大喜,“如此待展某處理了這賊人,便設宴答謝二位。”
“舉手之勞不必勞煩了。”楊戩連忙拒絕。
白玉堂一把將楊戩拽在身後,笑道,“這人可是白爺抓的,哪有你這貓兒來拒絕的道理?”然後轉頭對展驥說,“那就多謝展兄弟了,正巧我二人初來乍到,還要煩展兄弟指點個好宿處。”
“哪裏,城門快關了,我們一同進城吧。”展驥朗聲道。
“請。”白玉堂笑的燦爛,抓上楊戩手腕就走在了前頭。
白玉堂傳音給楊戩道,“貓兒,你剛才可是答應了白爺要補償那七年的,這會你得全聽白爺的。”
楊戩白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答應補償你了,不過他卻沒說出口,不然這老鼠非得不依不饒,怕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