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和白玉堂出了真君神殿就往南天門去,在去南天門的路上遠遠看見個人迎麵過來,走近了原來是文曲星君。文曲星君本來是準備正常的打個招呼的,但是一低頭看見楊戩的袖口卻忽然笑了,原本的拱手變成了揚手,“展護衛早啊?”
楊戩一愣,這文曲星君正身和他熟悉的包大人差了十萬八千裏,他雖三縷美髯容貌俊朗,卻是麵白腹黑,和耿直又不苟言笑的黑臉包拯簡直是完全相反,可偏偏聲音又是一模一樣,他這樣一說楊戩幾乎是下意識的回了句,“早。”說完才覺得不對,他是哪根筋沒搭對,怎麼叫起展護衛來了?
誰知道白玉堂還在一邊跟著起哄,也一揚手笑道,“包大人早啊。”
文曲星君繼續笑道,“白五俠早。”
旁邊路過的武曲星君剛好聽見,疑惑的看了看這三人,一大早的在這唱戲嗎?
楊戩也是一頭霧水,本想問一句,卻看見文曲星君正奸笑著用眼瞄楊戩的袖口,楊戩便低頭去看,一看他就黑線了,袖口的邊繡有一圈不大不小的圖案,正是白鼠戲貓圖,還是各種戲。這身衣服就是前幾天白玉堂從織女那要來的,淡藍底色織白雲流紋,楊戩一直不穿,就因為袖子上這圈鼠貓圖,昨天沐浴之後衣服都是白玉堂準備的,後來他太累也沒注意,誰知道他準備的竟是這件。原本武曲星君還沒看見,但是楊戩一低頭他也跟著看了過去,立時眼裏便有了幾分玩味。神仙當的久了,都會變得八卦,隻是程度多少的差別,楊戩相信很快這事就會出現不下十個版本。
這種事越描越黑,說多了都是故事,說久了全是曆史,要是不想版本成倍出現,最好就是什麼也不說,於是楊戩沒事人一樣毫無表情的寒暄兩句就繼續走他的路,隱約聽見身後文曲星君正對武曲星君講著什麼,偶然飄來幾個詞,比如“貓”“老鼠”“房頂”……
楊戩黑著臉飄去了南天門,守門的天兵看見楊戩臉色不由自主的就往後退,隻有白玉堂不知死活的在後麵直拉他,一邊拉還一邊說,“走那麼快幹什麼,哎?你生什麼氣啊,你穿這衣服挺好看的,真的!”
楊戩猛的站住腳回頭看著白玉堂,白玉堂也站住,愣了一會說,“真挺好看的。”楊戩真恨不得一腳把他從南天門踹下去,“開門。”楊戩冷聲道,轉頭卻發現天兵們都已經退得老遠,他終於忍不住用手扶了下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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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慢悠悠的飄去昆侖,白玉堂也沒什麼疑問,看見他去拿那個鼎就猜到個七八分,楊戩也果然是要來歸還靈識的。開天神斧其實是個很死腦筋的神器,不隨便讓人碰也就罷了,連位置都不會換一個,所以楊戩直接去了原來那地方,神斧果然在。楊戩一打開飼魂鼎神斧就嗡鳴起來,楊戩皺眉下意識的就想把那縷靈識抓回來,但他慢了一點,那金光“嗖”的一下就竄進了神斧,然後整個昆侖一陣山搖地動,楊戩和白玉堂兩人都站立不穩,白玉堂勉強扶住一旁的石壁對楊戩大喊,“貓兒,它好像不太高興啊。”
楊戩無語,哪裏是不太高興,根本是很不高興。
但是神斧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隻憤憤似的閃了兩閃就沒反應了,楊戩正奇怪,忽然就覺得背後發涼,他猛的轉身,一個麵如冠玉的人正冷著臉站在他身後,楊戩驚的向後退步,這一退他的腰正撞在神斧的斧柄上,差點把神斧從石台上撞下去,連忙回手一把抓住,輕輕將神斧放回位置,深吸口氣壓壓驚,這才又回過頭來對那人恭敬的施禮道,“弟子見過師父。”
白玉堂一聽臉色也變了變,幾步走過去和楊戩並肩站著,施禮道“見過真人。”
現在他們麵前站著的正是昆侖十二仙中頂有名頂冷血頂暴力的玉鼎真人,玉鼎隻瞥了一眼白玉堂然後就看著楊戩一挑眉,冷聲道:“聽說你死了?”
楊戩的冷汗都下來了,低頭回道,“弟子不敢!”
玉鼎沒聽見一樣繼續說,“還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