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慌亂地去拉陶連長,嘴上說:“這哪使得,這哪使得。”
我忙把陶連長拉起,“陶伯伯,你不要這樣,我們都是一家人了,別說見外的話。”
陶連長拍著我父親的肩說:“對對對,一家人。都是一家人。老弟,我年長你幾歲,我就叫你老弟了。”
父親憨厚地笑笑說:“大哥,陶大哥。”
陶連長應道,“嗯,好兄弟。我跟一虎也是這樣,大口喝酒,大膽殺敵。有一虎在,敵人膽都嚇破了。”
陶連長講著楊一虎當年的往事給父母聽。陶凱琪悄悄把我拉到廚房,問:“你真是楊叔叔的親兒子?不是在演戲?真把我搞糊塗了。”
我點點頭說:“如假包換。”
陶凱琪緊緊抱著我說:“那真是太好了。哈哈,我真有個弟弟了。”
我說:“弟弟有了,男朋友該找一個了吧。我看你也快奔三十的人了,不趕緊把自己嫁掉,真成剩女多難為情。”
陶凱琪說:“要是以前說不定考慮下,現在好了,老了有地方去,就不怕你不養我。”
我隻有苦笑的份。
陶凱琪問我:“下一步怎麼打算?讀書還是拍戲。”
我說:“開公司當老板。”
陶凱琪說:“拉倒吧,還是多學點。”
我說:“世界上排名靠前的富翁,都是沒上過大學,或大學沒畢業的。”
陶凱琪轉過話頭說:“聽說公司要安排你走秀。看你1米八幾的高個,身材又棒,臉孔又帥氣。幫你接了幾場秀。”
我說:“我怎麼沒聽說。”
“等合同談下來就會通知你。記住要跟公司討價還價,要不會把你當商品一樣賣來賣去。還有,這樣的走秀會吸引一些富婆的眼光,你可不能中這樣的桃色陷阱。”
我說:“我能不能不接?”
陶凱琪說:“不接也行,除非你徹底淡出娛樂圈。你不接戲,公司就管不了你。不過,我建議你在這圈子再看看,你可以混個臉熟,以後做生意會多很多人脈。”
等到晚上,公司果然打電話來了,叫我第二天去報到。
我把父母托給陶連長,便去公司。公關部說接了幾家大型時裝公司的幾場秀。一場在北京,一場在上海,一場在廣州,最後一場在深圳。
本想推掉,一想到要去深圳,便應承下來。不過我有個要求,就是不住公司安排的酒店,我要自己住在外麵,費用由公司承擔。公司不願意,隻說報銷同等級酒店費用,多的自己掏。我同意了。
第一場在北京的一家大型商店內。第一次走T型台,有點不自在。
還好提前兩天有老師教我怎麼走。說出去有點笑話,連走路還要人教。一起走這場秀的有6個男的12個女的。男模特一個個高挑帥氣,我是他們中最矮的,不過我贏在身體勻稱,比例恰到好處。穿什麼衣服都很合適。他們說我是天生的衣架子。那些女模特倒個個是性感漂亮。我不知公司從哪裏找來這麼些人。大家互相還不認識。聚在一起訓練才混個彼此臉熟。
有幾個是藝術學校找來的,也有幾個是電影學院的,還有幾個專職模特。那幾個專職模特是時裝界出了名的,出場費很貴。我們幾個臨時的連走路都要教的原來隻是綠葉。不過,聽說這綠葉也不是普通的綠葉,有人擠破腦袋也沒能擠進來。
模特這活也不好幹,北京的春天並不比冬天暖和,卻要穿著夏裝秋裝在台上走。雖說有暖氣,但也冷得想發抖,但在台上不能抖,而且還要裝著很清涼的樣子。
我服了那些女模特,穿著內衣在男人的目光中穿來梭去,還向台下飛散著媚笑。男人在台上就是裝酷,你越酷越有性格,眼睛要目空一切。女人可以笑,男人一笑就泄氣了。說白了,這T型台是女人的天下,男模就是個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