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秀下來,使我大開眼界。也像陶姐說的那樣有人打聽我的情況,問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什麼的。
唉,這機會還是留給那些需要的人吧。我想我的拒絕會給一些人製造許多機會。她們不止盯著我而已。
第二天還有一場,到第三天便要去上海。
盡管這一場秀才一個半小時,但光準備就花了三個來鍾。回到陶姐家身心俱疲,連飯都不想吃,就隻想睡覺。父母非常高興,說一大早看了天安門升國旗,那些護旗手真是威風,場麵真是振撼。後麵又看了八達嶺長城。還說明天準備去看皇帝住的地方。我想他們說的應該是故宮,聽著聽著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第二天的秀在晚上,我睡了個懶覺。直到父母叫我起床還不願意起來。
當我起床後,他們全都出去了,連陶姐也陪著他們逛去了。我也落得清靜,但看著空空落落的房子,突然感受到很寂寞。我便用電話打起國際長途來。現在是9點,那頭應該剛好是晚上9點左右。電話通了,好一會才有人接,是李豔瑕的聲音,用英語打的招呼。
我清了清嗓子,說:“豔瑕嗎?是我。”
那頭一頓,半晌沒聲音。我接著說:“求你別掛電話,我有事說。”
那頭終於回道:“你有什麼事,還想說什麼?”
我說:“你爸爸曾經跟我講過他戰友楊一虎的故事。我想告訴他,我就是楊一虎的兒子。我不是我父母親生的,我真正的生父母是楊一虎和王翠平。你一說他就知道了。”
李豔瑕說:“我爸不在,他拍戲去了。碰到他我跟他講。還有什麼事嗎?”
我說:“你最近還好嗎?我很想你。”
那頭忽然沒了聲音。好一會,電話掛了。
能聽到她的聲音,內心莫名的興奮,做什麼都覺得很起勁。
我便幫陶姐收拾起房子來。收拾幹淨,到樓下菜市場買了中午的菜。自己炒了兩個平時愛吃又簡單的菜,把陶連長的好酒倒了半瓶喝了。中午小睡了片刻便去秀場。這次是在一家商城的地下負二層。在一片很空的地方臨時搭起的T型台。我看到有電視台的人正在緊張地忙碌著安裝設備。有燈光師在調射燈角度,有電工在拉線,有音響師在安裝專業音響設備。有三架攝像機從三個不同角度同時拍攝。沒料到這麼一場普通的秀還這麼高調。
在後台有來得早的模特正在試裝了,有化妝師正幫兩個模特畫眼影打粉底。旁邊有好奇的圍觀者。有看熱鬧的,有看美女的。高柏飛曾經問過我這樣一個問題:對麵走過來一對男女,女的性感漂亮,男的高大帥氣。而這邊走過去一群男女,那一撥男的眼光齊刷刷看著那美女,請問那撥女的會看誰多點?我說,女的肯定看帥哥。高柏飛說,錯!那撥女的大部分也全看著那美女。那撥女的都想從美女身上找出她哪點長得不如自己的地方。我說,唉,女人都很實際,哪怕是女明星並不缺錢,也是看那個男的錢包是不是充實。沒有哪個女明星會嫁給一個窮光蛋,哪怕那窮光蛋很有才氣也很帥氣。
跟那些女孩子相處的時間一長,也並不覺得她們有多好看。如果隻是看一兩眼,倒還覺得挺養眼的。就像花香聞久了就不覺得它有多香了,跟在一間臭屋子裏呆久了也不覺得有多臭一樣。用一句當下流行語來形容再恰當不過:“審美疲勞”。
我來到休息區坐定,觀看周圍各色的人物,欣賞他們各自的表情以及那些忙碌的身影。
我正無聊時,忽然一人拍了我左肩一下。我扭頭向左看,那人閃到了右邊。我轉回頭時那人坐在了我右側。稍稍有點意外,沒想到花少英出現在這場合。她先打招呼,“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你。”我點點頭說:“我也是。”
接著我們幾乎同時出聲問對方:“你來這裏幹嘛?”兩人又同時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