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思晏雖是如此說,卻也沒有真的怪罪之意,畢竟慕昊卿身上的傷的確是為富錦心。

說曹操曹操到。

慕昊卿步伐輕動,來至富錦心的麵前,不過人是來了,卻是兩手空空。

富思晏不大樂意瞧見他,他放心不下寧若顏,難得有借著這機會有些空閑,便匆匆回去了。

“你與哥哥究竟有何深仇大恨,回回他都不待見你,像是仇人一般。”富錦心輕笑著,隨口一說,卻不曾想說對了。

夏凝剛剛才來,知曉方才來的是富思晏,想起遠嫁而來的寧若顏,她眉目輕擰,還是歇了心思,隻等著日後有機會再去。

前廳眾人皆是差不多都到齊了,富錦心準備從後院過去。慕昊卿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其攏至懷中,富錦心抬眸,目光不解。

夏凝有眼力見的行至門前等著,給他二人留下空間。

“有話說話。”富錦心手撐在他們之間,軟聲軟語,對他的靠近仍舊略有不適。

言下之意,別動手動腳。

慕昊卿聽出來了,手慢慢的上移,爬上她的手心,緊握住。

有什麼東西隔在他們之間,略有硌手,富錦心下意識的便要抽出手,卻沒能仇的出來,抬起頭去看。

眼前一片陰影覆下,猝不及防。

兩片唇瓣緊靠,一觸即離。

故意壓低的聲線在耳邊響起。

“今日便不陪著你了,若有委屈,不必壓著,我替你討回來。”

心微的一怔,富錦心抿緊了唇瓣,阻擋的呼吸一瞬間湧了進來,眼前人亦退後一步。

“這話留著在你西楚說,在我東陵的公主府,誰敢胡來。”她挑眉輕笑,壓下心裏的悸動。肆意瀟灑的是堅強的資本。

慕昊卿失笑,嘴角微揚。

日光微微落下,為他鍍了一層金光。

那一瞬間,富錦心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要從胸腔裏跳出來的聲音。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

這個男人確實不錯,至少那清沉絕倫的長相笑起來時足以蠱惑她的心。

待富錦心回過神時,慕昊卿已是離去,手心裏的東西仍舊硌人,她放在眼前看,晶瑩剔透的血玉經過精雕細琢後,形成了此番模樣。

一隻抱團的小狐狸,若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隻貓呢。

她瞧著那圖案覺得甚是眼熟,腦海中隱有畫麵閃過,定格在一個荷包上,心忽的漏掉一拍。

“公主,該走了。”

門外夏凝的聲音將富錦心的心緒抽離,漸漸回了神,將玉掛在了脖頸,藏了起來。

***

前廳幾乎能來的大家閨秀都來了,也有不少的官家子弟被邀請其中,因男女授受不親,便分開而坐,隻是離得不是很遠。

許婉柔及許清舒等人坐在前排,後麵跟著一眾姑娘,對麵坐的人就相對少了些,許子真本不在邀請之內,但他以許府的名義來,倒也不是不行,其次便是蔣致。

似是之前大病一場,此刻隱有病態,臉色白著,沒什麼血色,自進來便低著頭,似是老僧入定一般,不曾動過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