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一切都準備妥當,隨處可見慕昊卿的手筆,當真應了富錦心的那句‘貴’,桌椅等等皆是上等的紅木,精雕細琢,茶盞乃是朱砂,最好的官窯所製,果盞等等皆是琉璃,更別說其他千金難求的書畫、白玉等等。
十月初十,富錦心入住公主府。
眾人皆前來道喜,皇上與皇後雖沒來,聖旨卻到。
他將東陵城四分之一的兵權交給了她,無論何等情況,隻要她需要,便可立即調兵遣將,為她所用。
此舉一出,眾位大臣接二連三的進宮麵聖,直諫,公主不可參與朝政,亦不可手握重兵,助他國之力。
他們擔心的是富錦心生異心,舉兵謀反,更擔心富錦心守不住這兵權,讓其流落到慕昊卿的手上。
可隻有富錦心明白,她的父皇不過是想給她一份依靠,讓她遠嫁之後,不會輕易受人欺負。
接旨的時候,富錦心整個人都是顫的,心中一片暖意。
“怎的還紅了眼眶,莫不是知曉哥哥給你帶了大禮了。”富思晏輕笑著打趣,伸手溫柔的擦拭她的眼睛,眼中一片溫柔。
“你嫂嫂身體不便沒能來,讓我帶了你需要的東西。”富思晏將一方小木盒給了富錦心,她不用看都知曉那是什麼。
“皇嫂太過勞累了,這樣我該有罪惡感了。”富錦心抿了唇,不想拒絕寧若顏的好意,卻又怕收了之後,她還是不肯停手。
“這是她一片心意,有喜後,她已是停了許多喜愛的事,你隻當她消遣娛樂了。”
富思晏伸手安撫的拍了拍富錦心的頭,這才將自己的禮物給拿了出來。
一方金色小令牌,掌心大點,樣式倒是精巧。
“這是什麼?”若非她剛剛已經見過兵符,不然怕是以為這是另一塊兵符了。
“給你這個小財迷的,早些年安置在西楚的一些小鋪子,都給你了,我遠在東陵,也無心打理,往後你到了西楚,若有難處,隻管去這些鋪子,消息流通也不比你的差。”
他的妹妹就該嬌生慣養,都要最好的,誰也欺負不得。
心裏說這話的時候,富思晏全然忘記當年在北顧,是誰錯怪她的。
富錦心拿著那令牌說不出話,以往他們要她嫁入西楚時,她隻是覺得按照他們的喜好來,隻要他們覺得開心就好。
可如今她才知曉,他們盡所能的讓她能夠嫁對郎君,一生幸福。在她不知曉的時候,他們早已為她備好了退路。
眼瞧著富錦心的眼眶越來越紅,富思晏神色頓了頓,目光在四周轉了一圈,未曾見到人,神情鐵青。
“今日也算的你喜事,他人呢?”
語氣不悅,與方才溫柔的判若兩人。
聽聞這話,富錦心轉了心思,下意識的便為慕昊卿開脫。
“他的傷還沒好呢。”
原本假裝不高興的富思晏這會兒是真的心塞了,心裏無奈,妹妹這還沒嫁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