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皆是知曉他與溫嬋之事,目光在他二人身上轉悠,皆是打量。
溫嬋倒是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光頻頻往蔣致的身上看,越看臉上的臉色越差,神情越低落,眼簾漸漸的垂下,已是不願再看了。
眾人皆是看在眼裏。
“蔣公子與溫姑娘這是怎麼了?前一陣子不還是如膠似漆,怎的如今卻是像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呢。”
許婉柔明知故問,捂著嘴輕笑,十分的做作。
她已然是忘記,當日她暫時性被富錦心毒啞,不能說話的瘋狂模樣,這會兒像是怕往後說不了話一般,上趕著說話。
蔣致未理睬,溫嬋更是懶得搭理她,隻是到底心有芥蒂,難以介懷。
恰逢富錦心從後邊進來,將這話聽了個分明,臉色沉了下來。
“本公主瞧你是記吃不記打,本性難移。”
初聞富錦心的聲音,眾人皆是循聲望了過去,隻見一身華服的富錦心頭戴金冠,在上位前,娉婷而立,神色冷然,無形的威嚴自周身而散。
許婉柔臉色變了變,對上富錦心的眼睛時,心有畏懼,低著頭,不敢與之對視,神情也憋屈的很。
“參見公主,公主萬安。”
眾人齊聲賀禮,富錦心緩緩坐下,略一揮手,眾人便起身坐回原位。
“今日宴請,不必拘束,此番也是想與你們熟稔熟稔,畢竟往後本公主在宮外的時候更多一些。”
開場話富錦心簡單說了兩句,便讓人上了宴,宴席期間還算安靜,沒什麼人鬧出事情來,席後,瞧著日光正好,便請眾人去了後花園處。
瞧瞧府內之景,也給某些人機會才是。
此番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借著宴請之事,瞧瞧那幕後之人究竟還有沒有膽子來她府裏鬧。
許清舒自進府後十分安穩,安安靜靜的,幾乎沒什麼存在感,許婉柔除了開頭便停了下來,此番眾人圍坐亭台中,擺好的戲台子正在鏗鏘有聲的唱起來,另一邊坐著官家子弟,場景一派祥和。
期間有人離去,有人回來,來來走走,不多時眾人便卸下了心房,鬧了起來。
富錦心抬首看了眼夏凝,夏凝明白的點點頭,轉身去一旁,不多時便帶了個人回來。
“溫嬋見過公主。”
“不必多禮,坐吧。”富錦心指了指身旁的座位,溫嬋站著沒動。
“溫嬋身份低微,與公主身份有別,不敢坐。”語氣中明顯帶著一股子的怨氣,自動的與富錦心站在了對立麵。
富錦心輕笑,自是明白她怕是誤會了,以為那日她與蔣致有些什麼。
她故作惱怒,橫眉冷對。
“本公主要你坐,何來不敢?”
溫嬋坐下了,卻是動作大的很,怒氣越發明顯。
“聽蔣致說你溫柔大方,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真的?”一聽蔣致,這姑娘便沒了魂,眼睛都亮了起來,一瞬間與富錦心親近了起來,笑意不自覺的染上眉眼。
富錦心瞥了她一眼,淡然道。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