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那年我最終沒有留級的原因現在雖然不得而知,但是我已能猜到肯定與我的運氣無關。從小時候我就是個逢賭必輸的人,打撲克經常輸光壓歲錢,買彩票如果有N等獎那麼我注定隻能中N和N-1等獎,做選擇題如果我隻會做10分的題就絕對不可能得11分,曠課100%會撞上點名。這樣的運氣影響了我十年甚至更長,使我在做大多數事情的時候不會抱有任何僥幸心理,所以我相信如果一件事情在我身上有可能向最壞處發生的話,那麼它就一定會那樣發生的。不過總算問題是解決了,雖然有點莫名其妙。那麼我也可以繼續留在這個以後注定要發生很多是非的地方醞釀著是非。
那一學年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情,比如突如其來的非典,比如更加突如其來的愛情。前者發生在那個可能會留在大多數中國人記憶中一輩子的初夏,而後者則來得更早一點,發生在一個彌漫著酒精和奶油味的聖誕夜。
在大二的時候,我和靜宜的來往就比較密切了。我了解到她那麼多科目不及格的原因是大一那年換了四個男朋友,作為交換的,我也讓她知道了我補考的原因是把大部分上課時間挪用到了網絡遊戲。當然靜宜也對遊戲有過或多或少的接觸,雖然沒有我期望中的那樣深入,但總算是有了點共同語言。我們經常在上英語課的時候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旁若無人的討論遊戲裏麵的劇情或者攻略。至於為什麼會選擇英語課……呃,對於我們這種曠課比吃飯還要隨便的人來說,也隻有必點名的英語課才有可能每次都在的。
偶爾靜宜也會和我聊聊關於她換掉的四個男朋友的話題,那時候我就會刻意的表現出冷淡和不屑,而且要加上嗬欠來強化這個態度。
那個年月我對男女生之間的瑣碎是發自內心的不屑,並不是掩飾。雖然我也曾經想過有一個女朋友的種種好處,但終究被惰性和麻木所阻,隻能對一些有好感的女孩子作一些非分之想而不能付諸實踐。如何與女生自然的套近乎對我來說都是一個相當難解的課題,更不要說進一步發展關係以及表白。初中的時候曾經暗戀一個各方麵都很優秀的女生,這一暗戀就是六年,直到高中畢業我也沒有正麵和她對過話。高三的時候在網吧認識了同校一個高一的女生,聊得甚是投機,於是一個月之後在網上拐彎抹角的向她傳達了愛慕之意,結果對方很幹脆的回絕“死了那條心吧”然後黑名單。從那以後我就表現得不食人間煙火,了解我的人說我孤僻,不了解我的人說我有女性恐懼症。其實他們都是對的。
時間總是要被消磨的。除了上英語課與靜宜的廝混,相對來說課餘大把大把的時間才是重頭戲。場景自然是網吧。那時候我與同寢室的六人已經打得火熱,每天一同睡懶覺後起床,一同吃午飯,一同逃課打遊戲,一同回寢室打撲克,一同泡方便麵,熄燈之後還要胡吹亂侃上一個小時才逐個入睡。那一段在別人看來無比墮落頹廢的日子,在我現在的回憶中卻顯得無比珍貴和美好。每當在小說或者電視上看到類似與青春有關的情節的時候,就不由得陷入記憶的煎熬中久久不能自拔。我想,那就是對於自己失去而不能複得的青春歲月的一種祭奠吧。
就在那個開學後不久的國慶節,我們就玩出了事。雖然事情並不太大,後果也不嚴重,但這事多多少少對我之後的生活產生了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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