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人的時候任何事情都不能想,砍人也是一種藝術,你要盡情享受,包括被砍。當紅色的液體從你身體迸發而出,你能感覺到一種快感,好象內心的一些東西,隨著它們流了出來。這個道理是我剛出道的時候總結出來的,可直到現在我還是覺得很正確,不得不佩服我對砍人這件事情很有天賦,每件事情都得有天賦,如果你不會享受砍別人和被別人砍,那麼你永遠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流氓。
人們好象都殺紅了眼,傑和大牛好象全身都被刷了一遍紅漆一樣,他們走過一個地方,那個地方馬上就會彙集成一個淫紅色的小灘。大牛不停的數著數,一,二,三。傑知道,大牛每殺一個人都會記下來,這是他的習慣。
我想如果再重來一次我依然會撲上去,說不出來為什麼,可能膽怯很久已經就消逝了,肉體的疼痛已經轉為麻木。如果我不撲上去,大牛一定會沒命的,那個雜種的刀已經快要劃在他脖子上了。扳機後來對我說,我那天昏迷了三天兩夜,大牛一直坐在床邊,死死的,誰都拉不走,直到我醒來他才合上眼。
其實夜晚一刻也未曾改變,依然繁星點點,依然明月浩然,依然會從遙遠的深處傳來若隱若現的嗚嗚聲。傑和大牛也依然習慣在寂靜的深夜來郊外散心。傑掏了根煙扔給了大牛,“那晚我們對付了多少人?”"有三十幾個吧,我真懷疑我們死定了,嗬。”大牛手舉了一下,穩穩的把煙送到了嘴裏。”“可我們還是沒完成任務,都怪我,太小看了他們。”傑使勁吐出了一口濃煙。“至少我們還沒死,很早以前老大就說過,出來混,性命都早已拖給你手中的刀了,能多活一天就多享受一天,老大說了下一步怎麼辦了嗎?”大牛扭過頭,“老大讓我們好好養傷。”
傑一直不提,其實我知道如果不是那晚上傑撲那一下,我已經死了。。我就那樣看著刀突然就完全進入了傑的肩膀,幾乎都看不見刀背了。我當時蒙了,真的。我好象什麼都忘記了,眼裏隻有麵前的一群人,後來我出一刀,隨著飄下來的不是胳膊就是腦袋。那些人好象怕了,最後他們跑了。我把傑抱了回來。傑那晚上流的血真多,我想如果一個人全身的血有四盆子的話,他流的就有三盆子半。
黑茫茫的大地永遠沉寂著,相對於人類的鮮明活躍顯得是那樣的穩重。傑和大牛並排走著,“老大在城西新開了一個娛樂城,我們去看看怎麼樣?”傑笑笑,“你知道我對那種事情不感興趣的。”大牛也笑笑,“去看看吧,多喝酒對傷口有好處。”
夜貓,外麵平淡無奇,黑糊糊的。可當你進去頓時會覺得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金碧輝煌,賭場,迪廳,遊戲室,餐飲室,一應俱全。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這就是扳機新開的娛樂城。傑和大牛剛進去,已經有三四個人快步走了上來,其中一個明顯是頭的人必恭必敬的看著他倆,“傑哥,牛哥,夜貓正在營業。”一邊吩咐一個領班模樣的人開一個最好的包廂。傑直接走了進去,大牛拍了拍那個人的肩膀,“我們隻是來喝點酒,當然如果你能送來兩個女人我們會很開心的。”說完就跟著傑走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