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今年不會下雪了。”傑仰望著天空說。“可能吧,這幾年天氣越來越暖了,真懷念小時侯,那時侯的雪才叫雪,”大牛摁滅了一個煙頭,“走吧,老大還在前麵等著我們呢。”“走吧。”傑點了一根煙,叼在嘴裏,摸了摸胸口,向遠方走去。
我叫傑,嚴格來說我是個流氓。我殺過人,我賣白粉,有一段還搗騰過軍火,當然,我也玩女人。我老大叫扳機,因為老大經常對我們說的一句話就是,你們是我的槍,而我是你們的扳機。老大是那種很陰沉的男人,我們都覺得隻要他想幹的事就沒有幹不成的。
“你們應該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們來。”老大端著一小杯咖啡,輕輕抿了一口。他身邊的兩個抹的象妖怪一樣的女的環繞著他的身體。老大拍了一下她們的屁股,她們象幽靈一樣閃了出去。
“是不是終於要動刀疤了?”大牛全身好象被電擊了一樣興奮起來。
大牛和我是扳機的左右手,而我們是兄弟。我們之所以能變成兄弟是因為在前年的一次幫鬥中,我替他挨了十刀。大牛醒過來後隻對我說了一句話,這輩子沒人敢在你身上留下一點傷疤。
老大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傑,你認為呢?”
傑拿下嘴裏已快燃盡的煙,緩慢的說道:“刀疤和我們不相上下,現在還不是動他的時候,我們應該盡快控製住至少八成的賭場,和夜總會。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培養自己的實力。”傑好象費了很大的勁才說完這段話,急忙又把煙塞進了嘴裏。
“我好象今天一整天都見你把那個煙屁股放在嘴裏,幹嗎不換根?”大牛哈哈大笑著扔過一根煙。
老大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走到酒櫃前倒了兩杯酒,“先喝點酒吧,唉,可惜我不會喝酒,這點好酒就都便宜給你們這兩個小子了。”老大轉過身淺笑著把酒遞給了他倆。大牛一飲而盡,傑隻是端著,緩慢的旋轉著溶著血色液體的玻璃杯。
“傑說的很對,我們應該培養自己的實力,我也是這麼想的,可就在剛才,我不這麼認為了。”老大看著他們兩個說。傑和大牛同時抬起頭。“就在你們來之前,刀疤的手下砸壞了我們十個賭場,六家夜總會,還有兩個美容院。裏麵管事的都被他們給殺了,女人也沒有例外。所以,”老大走回去重坐在了沙發上,“我想你們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好了,喝完那些酒就去幹你們應該幹的事吧。”
燈火輝煌,繁華的街道上,人流熙熙攘攘。傑和大牛穿梭在如水的人流中。“都這麼晚了大街上人還是這麼多。”大牛百無聊賴的瞅著來往的行人,“就是漂亮女人越來越少了。”“現在的女人都是假的,都是化妝品和服裝包出來的,你敢抹淨她們看,個個跟大毛猴似的。”傑吐了個煙圈,悠然說道。“這次咱們帶多少人?”大牛扭過頭對傑說道。”“兩個。”
“兩個?沒搞錯吧?刀疤的場子每個都至少有幾十個人在看場子。我們隻帶兩個人?”傑收回目光,看著大牛。“不是我們帶兩個人,而是就我們兩個人。我不準備帶上什麼人。”說完又把目光射向遠方。
富貴娛樂城門前人來人往,各樣的名牌轎車整齊的停在門前寬敞的停車場上。不過在傑和大牛的眼裏包括富貴在內的三個夜總會明天都會不複存在。槍已上膛,傑和大牛的槍是扳機專門托人從英國捎回來的,有個很好聽的名字,玫瑰。樣式很小,不過能射穿至少五十碼外的鋼板。一隻優秀的槍就應該有一個優秀的擁有者,而你們倆就是這兩把槍唯一的擁有者。傑還記得當初刀疤把槍交給他倆時候說的話。
大牛說的並不假,當大牛一槍把富貴娛樂城的大門一槍打粹,已經至少有二十多個人從各個角落衝了出來,手裏有刀,是那種長三尺的大砍刀,在那個時代,槍還並沒有在那個世界普及,隻有象傑這樣的頭頭才有,可那個時候的人好象都不怕死。槍聲並沒有威懾住刀疤的人,相反卻把他們都引了出來。這是傑沒有料想到的。不過,傑隻是拍了拍大牛的肩膀,“別讓他們一個跑掉。”說完從懷裏掏出了那把跟了他十三年的刀,猛的向衝出來的人群迎了上去。刀是日本武士刀,刀鋒泛著慘白的光,刀把飄著一根極細的紅色的絲線。大牛一直很奇怪,為什麼經曆了那麼多戰鬥,這根線還沒斷,大牛還懷疑這根絲線以前不是紅色的,是血染紅的,可每當他問傑這件事情,傑都笑笑,不語。不過那以後的一段戰鬥時傑都發瘋了一樣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