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陪著笑了起來，“你小子，沒想你還真皮，挨打了，長記性沒？”
“哪會長記性，覺得更刺激，起初，我隻是把課本撕下來卷成煙卷當煙抽，時間久了不過癮，便去偷我家老子的煙，他是個奢煙如命的人，煙藏得可嚴實，全屋上下左右細細找，費老大勁，才在床底下的木箱裏找到，有烤煙、有未切好的煙葉和切好的煙絲，也有從外麵商場買的軟煙。他最舍不得抽的就是那些軟煙，都說小孩子有叛逆心裏，他越是舍不得的東西，我越是感興趣，每次偷專撿好煙，不過不敢偷多，一天一支，後來，發現自己不僅僅喜歡那種去‘偷煙’的刺激，我更喜歡上煙草的香味，從一天一支變成兩支、三支、四支，到最後一整包的拿，被我家老子發現，又打得半死。我還理直氣壯的說，‘你可以抽，為什麼我就不可以？’把老子氣得半死。”
“我說什麼來著，什麼來著，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小子，你看你，就這麼一會兒不讓你抽，你就如同蹲地獄似的坐立不安。”
“沒事做的時候就特別想抽煙，再抽一支。”
“你小小年紀出來了，你老子放心？就從你偷煙之事看來，你老子管得很嚴呀。”
“他三句話不對就能揮拳打人，而且打人時總往死裏打，我有幾回差點被他打死，我們村裏沒有一個人不怕他。”
“有性格，像個爺們兒。”
“噢，打架就算爺們。哎，傑哥，我們今天帶了二十幾個人，真要動手？”
“誰說要動手，那隻是嚇唬嚇唬人。在這地方動手，吃虧的是我們自己，你沒見對麵就是警察局。”
“隻是做做排場？”
“你喜歡打架？小小年紀想著這些可不行。”
“打架？我……我不喜歡打架，所以我非常不喜歡我家老子。可如果不打，那醫院能賠錢給陳大哥麼……”他吸了一口煙停下來不再說話。
“我看你還是不懂世道，明白自己現在做什麼？”
“明白，仗義行事，龍哥說的，我們是在為窮苦人們辦事。”
“你小子不渾呀，沒來多久，便明白了這個道理，難怪龍哥喜歡你。放心，醫院最後會賠錢，這些龍哥都安排好了。我們這叫行俠仗義，但是要收錢的知道不？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懂吧？”
“知道，聽龍哥說，有時候一次可以收取幾萬到十萬的收入，主要看主顧是多大的事情，其實，我不關心這些，我主要是來找妹妹，龍哥人緣廣，答應幫我去找她。”
“妹妹？你妹妹被拐買了？”
“一年前她跟人跑了，那混小子，別讓我撞見，否則我非拔了他的皮不可。”說到這裏他捏緊拳手、咬牙切齒。“傑哥，你說怎麼這麼久，剛才好像有警察來了。”
“警察來了又怎麼樣？我們又沒做壞事。”
“龍哥怎麼還沒出來？看那管事的好像一點都不怕我們。”
“那是假裝鎮定，現在這年月，誰聽到我們的名字不害怕？”
“傑哥，我們是不是黑社會？”
“你小子，噓，記住，以後不能在外人麵前說自己是黑社會，懂嗎，記住哇……
“其實黑社會也沒什麼不好，我覺得龍哥就是好人，不像別人講的黑社會那麼可怕，他很講義氣。”
屋外兩個人就此事嘀咕，屋內三人的氣氛有些僵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