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幹什麼去了？”媽媽搓著濕濕的頭發問我。
“你洗澡了？”我故意轉移話題。
“回答我！”她摸著我的花格子的衣服，“買的？”
“陳晴的！”我低著頭握著媽媽的手，“媽！我想結婚！”
她用手在我額頭上摸了一下，臉上掛起了少有的微笑，“你也學會和媽媽開玩笑了，象你爸！”
“媽！我是認真的，我想嫁給陳叔叔，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都決定了！我隻是想給你說一聲。”我望著媽媽一下子黯淡下來的眼神，琢磨著我這樣說會不會對媽媽打擊太大了？
“李雪，如果你嫁給陳少雄，從今以後，咱們恩斷情絕……”媽媽快步走進自己的房間，哐啷一聲關上了門。
我傻傻地站在那裏，想笑又想哭，為什麼和我作對的總是我的親人？
“媽！你開開門，女兒有話對你說，媽！你……”
門開了，媽媽的眼睛紅腫，手裏拿著的是我們的全家照，照片上的爸媽笑容燦爛，惟獨我涕淚橫流，根據我模糊的回憶，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爸媽沒經過我的同意非要給我拍照。
“雪兒，進來吧！”媽媽的聲音嘶啞，好象哭過。
“媽！你不要生氣，我……”
“你不要說了！”媽媽打斷了我，“雪兒，你知道你爸爸怎麼死的嗎？”
“爸爸死於過勞症啊！”我用驚訝的目光望著媽媽，“那……那你說爸爸怎麼死的？”
“過勞症？哈……過勞症？哈哈哈……”媽媽發神經一樣的傻笑，在我的記憶裏，媽媽從沒有過這樣的笑聲。
“媽媽！你別笑了！你快說啊！爸爸怎麼死的啊？”我緊緊地抱住媽媽，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雪兒，我以前沒告訴你真相，因為你爸臨死前要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告訴你，他是想讓你快快樂樂地生活，媽媽答應他了。可是今天你的話太傷媽媽的心了，你再也不是我從前的那個雪兒了，現在的你任性、自私、虛榮，你……你一直拿刀子剜媽媽的心、你知道嗎？”媽媽已泣不成聲。
“媽！對不起!是雪兒不好，雪兒傷了你的心，雪兒知道錯了，媽……”我把頭靠在媽媽的肩膀上，緊緊地摟著她，她象一棵風雨中的枯樹、在無力的發抖。
“媽！你告訴我，爸爸怎麼死的？”我抬起頭，用手絹擦拭著媽媽的眼角，輕聲地問她。
媽媽許久不說話，一直望著那張五寸的全家照，似乎在與死去的爸爸對話。
“雪兒，是媽媽不好，媽媽不該讓你上這個大學，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爸爸一死，你的學業一定荒廢，媽媽本來想讓你陳叔叔拉咱們一把，因為你爸爸生前為他做的太多，可我沒想到他竟然勾引我的女兒？”媽媽恨的咬牙切齒，“還是你爸說的對，在這個世界上，千萬別妄想別人幫你，惟一能靠的就是你自己。”
“媽！我想你是誤會了，是……是我主動和他好的。”我把頭埋的很低，不敢看媽媽的眼睛。
也許我的聲音太小，媽媽好象沒聽到我的話。
“10年前，你爸爸從一個普通的大學教授晉升為博士生導師，這都是你陳叔叔的功勞，你陳叔叔的嶽父是當年菁華大學的副校長柳東升，和西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