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如願(2 / 2)

橫欄濕濕的,屁股涼涼的,爸爸的脖子熱熱的。

爸爸吻了一下我的額頭,

“女兒,爸爸愛你!”

“爸爸……”,我吻著他的麵頰,“我也愛你!你永遠不要離開我。”

“你要學會堅強!”爸爸輕輕地抵著我的額頭。

“我不!”我撒嬌地拒絕了他。

他猛地一下抱起我,“小雪,你要作生活的強者,永遠不要依賴任何人!”

“爸爸!你?”我被爸爸懸於半空,頭不著天,腳不著地。

他一臉嚴肅的表情嚇的我半天都不敢喘氣……

他慢慢地放下我、溫柔地撫mo著我長長的頭發,“女兒,冷嗎?”

“嗚……”我一頭撲進爸爸的懷裏,“爸爸,我不要你走,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和媽媽……”

我抬起頭,看見爸爸麵部的肌肉正在猛烈地抽搐,豆大的淚珠滑過他高高的顴骨,順著臉頰落在他黑色西裝的衣領裏......

......

“叔叔,我們走吧!”我轉過頭,看著站在一旁的陳叔叔,他立在車尾獨自抽著悶煙,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我。

“OK!”

……

我不想回家,一直把車開到陳叔叔的大門前。

陳叔叔的房子有點三味書屋的味道,客廳裏的四個大書架向外人展示著主人的博學。

“叔叔,你沒有書房嗎?”我驚訝地問他。

“喝了它,”陳叔叔遞給我一杯牛奶,用手向上指了指,“整個二樓都是我的書房。”

“哦!”我喝了一口,甜甜的、酸酸的果奶,“那客廳裏的這些書?”

“客廳也是我的書房。”他終於舒展了臉上的笑容,“不光客廳,廚房、廁所、陽台、臥室通通是我的書房。”

“嗬嗬!”我對他笑了笑,正好看到了他背後的大鏡子

,鏡子裏的我,頭發蓬亂、衣衫不整。

“叔叔,我想洗澡,你給我找件晴姐姐的衣服吧?衛生間在哪裏?”我四下打量著衛生間的入口,緊張地等待他的回答。

“怎麼?才幾天沒來、就連衛生間都找不到了?”他點了根煙,抽了一口,吐出了大片的煙霧,“今晚不回去了?”

“整整4年沒來了!”

......

我低著頭向衛生間走去,用嘩嘩的水聲掩蓋我內心聲嘶力竭的呼喊,我心裏清楚,如果今天晚上回家的話,心魔絕對不會讓我活過明天。

半個小時以後,我光著身子站在了陳叔叔的麵前,抿著嘴角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著他。

他立刻轉過身,輕聲地對著一塵不染的書架說:“雪兒,乖!把衣服穿上。”

我很遺憾沒有找到《泰坦尼克號》裏女主人公的感覺,惟一可以肯定的是陳叔叔的話並非出於本心。

我走上前去摟著他的腰,“叔叔,你要我吧!我好喜歡你。”

“雪兒,叔叔都是奔40的人了,你不嫌叔叔老嗎?”他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意味深長的說話聲中攙雜著澀澀的顫音。

“我不管!我喜歡你,你不要我,我馬上死給你看!”我一把推開他,衝著牆壁一頭撞上去,陳叔叔飛速轉過身,一把抱住了我。

“老李啊!兄弟對不住你了……”

……

他抱著我走進臥室,慢慢地把我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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