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鍾在殺豬似的嚎叫,我一巴掌過去,聽到了茶杯碎地的聲音。
“困的象個死人似的,早完有一天你會精盡人亡”,我睜著朦朧的睡眼罵著自己。
我15歲的時候在“生理衛生”課本裏徹底學會了自慰,並且越來越上癮、一發不可收拾。
追根求源,還要從我12歲那年算起。有一天我忽然在爸爸的書房裏看到了《花花公子》的封麵,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用一雙金絲貓特有的、美麗的大眼睛望著我笑,金黃的頭發迎風飄揚。她胸前的一朵粉紅色的小花引起了我極大的興趣,後來才知道那是紋身。
說實話,對女人的裸體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隻是覺得外國女人的膽子真大,不穿衣服的照片都敢上封麵,讓我徒生滿心的鄙夷,覺得這樣的女人不是好東西。
直到那一天的來臨:爸媽上班未回,我在爸爸的書房裏玩遊戲。在我退出遊戲的當兒,一個小小的懸浮窗口飄到我的眼前:“你滿18歲了嗎?”我點了一下,媽呀!全是光屁股的男男女女……
上麵有免費的小電影,有一個專門教男女自慰,冠名:青春期男女如何自我解決性饑渴。
也許我的意誌過於薄弱,從此再也離不開那個網站,一天不登陸就象少了點什麼,心裏空蕩蕩的。由於那時候不知道用上網助手,終於有一天被爸爸發現了。
“雪兒,你們的生理衛生課開的怎麼樣?”爸爸的語氣很平靜。
“不……不怎麼樣!”我語無倫次,頭發根子都軟了。
“哦!”他不再問,自始至終也沒有看我一眼。
從那以後我就發誓再也不看那個網站了,結果隻堅持了一個禮拜。
爸爸經常在學校熬通宵,在辦公室裏一坐就是24個小時,書房裏的電腦基本上歸我所有。那天是禮拜天,爸爸肯定又在學校加班,我想。
於是我又偷偷溜進他的書房,正當我模仿電影裏的動作時,忽然聽到了爸爸咳嗽的聲音。我急忙提上褲子,爸爸已經進來了,看到了電腦裏的現在進行時……
我好久不敢和他說話,他卻象什麼也沒發生,工作、吃飯、上班、徹夜不歸。
自慰之後的我覺得自己很髒、很惡心,和往日在別人麵前高傲、冷豔的我判若兩人。大汗淋漓之後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望著美麗的天花板默然不語,我希望自己能早一點死掉,抑或是明天再重新做人,後者還是得到了鬱達夫的啟發。
我一次次地原諒自己,發誓說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自慰了。可是每次間隔的時間一般不會超過兩天,最長的也就1個月,而且這一個月的堅持還是為了咖啡館的一個小男生。
13歲的時候,我和幾個有錢的姐們來到了一家咖啡館。一個漂亮的小男生走到我們的麵前:“幾位小姐要什麼樣的伴侶(咖啡伴侶)?”
“冰糖!”我小心翼翼的回答著,生怕給他造成丁點不好的印象。
“你們要什麼?”我問我的姐們。
“隨便!”
……
“哇噻!絕了!一定要搞到手!”陳晴(陳叔叔的女兒)望著小男生遠去的背影滴著口水。
“得了吧你!你們不要和我爭哦!”小林想吃獨食。
“惡心死了,不要臉!”男人婆阿紅一邊照鏡子一邊罵著髒話。
而我卻走到吧台,打聽小男生的消息。
“他是老板娘的兒子,叫阿海。”吧台妹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問話,給我一種“咖啡,一杯20”的感覺。
“阿海!”多麼好聽的名字,“阿海!”
“你幹什麼去了?”陳晴遞給我一根粗粗的吸管。
“我,我想付帳,吧台說喝完了再付,免得麻煩。”我隨便編了一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