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何畏很認真地回頭笑了。
“不喜歡暴露的衣著,還有這麼體麵的說法。”
這下陳秘書隻能“嗬嗬嗬”了,老板,不是我不幫你,你在何小姐這裏都做了什麼啊,人家對你的成見大得厲害。
禮服挑得很順利,最終何畏還是選了件保守的一字領無袖上衣配高腰褲裝,還有一件七分袖的V領短裙禮服,整體看起來也很保守,陳秘書放下心,好歹這件事情沒辦砸。
衣服選完,已是下班時間,何畏約陳秘書一起吃晚飯,陳秘書點頭應允,隨之計上心來。
飯吃到一半,陳秘書的電話響,是家裏的事情,何畏看她麵上慌張,便讓她趕緊回家看看,不用管她,她自己會打車走,可陳秘書卻不由分說撥通小王的電話讓他來接一趟何畏,然後把電話轉交給何畏,聽她答應等小王,這才起身道歉離開。
何畏喝一杯甜甜冰冰的奶昔,拎著手裏的袋子在商場裏漫無目的地逛,幾乎也就一刻鍾,小王的車已到。何畏剛走到地下車庫入口,小王的車子開過來,她衝著小王揮揮手,然後小跑到車門前。
“不用下來了,我自己開門上去……怎麼你……也在?”何畏拉開車門,就看見曲誠一雙眼睛盯著她,當下結巴,“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工作了?我說自己打車回嘛。”
“哪兒那麼多廢話。”
何畏才不怕曲誠的冷臉,人湊過去,把奶昔放到曲誠的嘴邊。
“你看你任勞不任怨,來接我,好事都做了,還拉張臉,讓人都沒法兒領情,也就我不計較你,來,喝一口,很甜的。”
曲誠低頭看看一杯粉乎乎白乎乎的東西,皺了皺眉頭,還是猶豫著吸一口,然後立刻推開何畏的手。何畏也不勉強,拿過來自己喝,剛喝幾口,又被一隻大手搶過去,曲誠不喝,也不讓何畏喝。
“太涼了,喝多了又鬧肚子。”
何畏的臉由白變粉,又由粉變青,這個人,太不講場合了,這根本不是他這樣的階層該有的做派教養,哪有這樣直白地說一位女士的,而且還當著別人的麵,她還要不要臉混下去了。
曲誠看著何畏怒視自己的小火苗噌噌躥起來,故意地低聲在她耳邊說:“鬧肚子會被狗仔傳成懷孕的。”
何畏氣極,曲誠沒說錯,上一次她在電視台鬧肚子確實差點兒搞出烏龍。
曲誠看著何畏吃癟的臉,心情漸漸好起來,伸手把何畏摟過來,何畏掙紮,人貼著一側的玻璃不理他,不過說實話,車廂能有多大的地兒,躲又能躲到哪裏去?
曲誠沒理她,從側麵的箱子裏翻出一條薄毯蓋在何畏的腿上,這個女人一年四季都要穿裙子,也不看看天氣怎麼樣。做完這些才又伸手抓住何畏的手,溫度果然低一些。
何畏別扭地任曲誠拉自己的手,然後用另一隻手指甲在上麵掐兩下才罷休,身體靠過來,雙腿曲起放到座位上,用薄毯蓋著,半個身子靠著曲誠,曲誠換隻手抓住她的手,右臂伸開把她整個人圈起來,一時間,兩個人都安安靜靜的。
前麵司機小王目不斜視,哦,是目不後視,隻敢看左右兩側的反光鏡,給他膽子他也不敢看後麵漸漸黏糊的氣氛。
剛進門,曲誠的動作便強硬起來,把何畏按在門板上吻半天,直到把她吻暈了,七葷八素什麼都不知道,這才一件件除了厚重的衣服抱回臥室,何畏暈暈乎乎地,他們有幾日未見,本來是在最渴望對方最熟悉對方的時候猝然離開,所以軀體間的思念和牽連比精神情感上來的更不吝於表達。何畏感覺曲誠似乎要拆了自己,可是有那麼一刻她也希望拆了吧,拆了她,她便是另一個人,而她自己何嚐對曲誠沒有感受,他離開她,她便覺得失落。整個晚上他們必須時時刻刻牽住對方的手抱住對方才覺得放心,以至於半夜醒來,何畏對自己被控製得近乎麻木的身體滿是怨念,甩甩胳膊,甩甩腿,血液似乎才重新開始流動。
起來喝水的何畏驚動了曲誠,也摸著杯子說渴,何畏把杯子遞過去,曲誠就著喝水,然後又說餓,何畏輕笑,誰讓你吃著貓食還要用牛的體力幹狼的工作,曲誠仍然閉著眼睛把何畏拉到身邊,嘟嘟囔囔說你的餃子我還沒吃呢,何畏笑得厲害,曲誠撒嬌還是頭一次,此時腰軟腿軟心也軟,說,等直播晚會忙完了,我給你包何氏八寶餡兒的,保證獨一無二,曲誠閉著眼湊過來在她頸間熱哄哄地說,不,就吃你之前包的那三種,何畏眼眶熱熱的,咬唇,接著主動吻過去,然後很快曲誠主動。這一次的你儂我儂比先前的更顯柔情,何畏幾乎要化在曲誠的溫柔裏。
陳秘書很高興昨天自己做對了事情,大老板一早過來臉色有春天的氣息,看老板身後的司機,抽空衝她擠一下眼,陳秘書抿嘴笑,幾次三番,她是明白總裁先生大概是真喜歡這位何小姐,否則怎麼會幾次破冰冷峻的氣質?要說呢,做人秘書就是猜人心思,她昨天領悟不錯,不過她也發現個秘密,因為何小姐的雲淡風輕,才看出她家老板暗地裏苦悶的小心眼小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