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畏春節回家同學聚會遇到楊帆,楊帆試圖接近她跟她說話,卻被何畏不著痕跡地避開。整個聚會何畏一直拉著一個女生說話,根本沒給楊帆任何機會,直到聚會散場,楊帆說他送何畏回家,有楊帆的知情的哥兒們惋惜他倆的感情,趁亂把何畏推到楊帆的車上,想人為製造兩人重修舊好。
何畏坐到車上反而安心大方起來,看著楊帆賠小心的臉,說:“走吧,還愣著幹嘛?”
“聽說你在那邊幹得挺好的。”車行一段路,楊帆才猶豫地說道。
“反正算有份工作。”何畏含糊作答。
“我當初攔著你看來錯了。”楊帆感慨。
何畏回頭看楊帆,他也正轉頭看自己,何畏又將臉轉過去,沒說話,楊帆的臉上現出失望的神色。
“你前段時間去安徽了嗎?”
何畏回頭,看著楊帆有些痛苦的目光,搖搖頭,說:“沒有。”楊帆於她已是陌生人,她不打算跟他吐露心聲。
“我在那兒看到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女孩子,以為是你。”楊帆咽口唾沫,他還看到女孩子身邊陪了一個男人。
“謝謝你還惦記著我。”何畏寡淡地回句話。
“有人對你好,就別拖著,一個女孩子在外麵闖蕩,累。”楊帆苦澀地說道。
“行,看到好的,我會留意。”何畏無意繼續這個話題。
車廂裏重新陷入沉默,楊帆歎口氣,他和何畏是真的漸行漸遠,他明明看到的就是何畏,她卻不願多說一句。
楊帆還要說什麼,何畏的電話響。
是曲誠的電話,何畏也不避諱接起來,曲誠大概又陷在矛盾裏,年三十晚上和初一初二都沒打電話,隻是發個短信,這初三才來一個電話,不過她已經不糾結了,她差點兒走偏了,這樣也挺好,銀錢兩訖的事情是最容易解決的。
“在哪兒啊?”
“同學聚會。”何畏隨口答。
“大學同學?”
“怎麼可能,我大學是在杭州讀的,當然是中學同學。”何畏暗笑曲誠故意裝無知打探消息。
“那……那好好玩吧。”
“已經結束了。”
“在家?”
“在回家的路上。”
“方便講話嗎?”
“那你先說說準備講什麼,我再看看到底方便不方便。”
曲誠終於感覺到何畏這是在逗他玩兒,雖然一樣是平素的愛玩鬧,但是,還是微微的有些不一樣。
“什麼時候回北京?”
“初六的飛機。”
“我明天回……”
“嗯。”
“你不打算改日期?”
“我爸媽希望我多陪陪。”切,你讓我改日期我就改?要是讓我爸知道你使壞,早跑到北京揍你了,何畏憤憤地想。
“那……好吧,回去見。”
“嗯,回去見。”
“沒有其他了?”
“什麼其他?”
“比如還有你慣常講的?”曲誠真想從電波穿過去掐住這個女人的脖子,明知故問?她不是每次電話結束時都會說句親愛的之類的嗎?
“不方便講。掛了,再見。”何畏收起電話,她真是佩服自己可以把麵癱的曲誠氣得抓狂。
“朋友啊?”楊帆問。
“嗯。”何畏掀開閉上的眼睛瞟一眼楊帆。
“北京的?”
“嗯。”
“那你回去他接你?”
“沒那麼近。”何畏看一眼外麵的路,“就在前麵放下我就好,我去姨媽家。”
楊帆從何畏的嘴裏沒得到任何信息,他隱隱約約能聽到是個男人的聲音,何畏接電話接的倒是挺灑脫的,但是他總覺得還是和普通朋友不一樣,語氣敷衍,普通朋友這是得罪人啊,誰能不計較敷衍?除了喜歡你的人。
轉眼初六,何畏跟著司機小王走到機場停車區,把行李放到後備箱,伸手要開副駕的門,結果小王卻開了後門,何畏知道小王做事有規有矩,便也不計較走到後麵,抬腿邁進去,卻發現曲誠坐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