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第一次。
難怪我吃的這麼飽,都說男人一滴精,十滴血,這處男的一滴精,怕是一百滴血都架不住,更別說他剛才可不止一滴。
我心裏捶胸頓足,他倒是很坦然,可他越坦然,我就越羞愧,急匆匆地說了聲明天來拿藥,逃也似地離開了診所。
可我沒想到,剛到家門口,就遇上了九爺的人來接我。
那一星期九爺的新歡在圈子裏名頭很響,護校十八摸的名頭都傳到了應召圈子裏,所以當秘書說讓我準備準備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等我進門的時候,九爺正好在客廳裏談事,他看了我一眼,我立刻回避到普通的會客室裏。
對於九爺這樣的男人,知道的越少,我就越安全。
我在一邊走,一邊想著待會怎麼用大姨媽應急,可我沒想到會在會客室迎麵碰上其他的女人,還是個正在用醫生聽診器自瀆的女人。
會客室的沙發水淋淋的,看這熟練程度,估計就是那位正得寵的護校十八摸。
我們圈子裏有條規矩,應召跟情婦各走各路,通常情況下不碰麵,而九爺也不喜歡女人的事情煩她,所以跟他這麼久,我還真沒和他的其他女人碰過麵。
現在碰到了,還真有些尷尬。
如果十八摸是自己耐不住寂寞來的,那倒還好說,正好給我提供借口溜號,可如果不是她自己來的,那麼九爺的用意就有些微妙了。
我揣測著他的意思,十八摸也玩夠了,回頭看見我,臉色一下就垮了。
她把內褲和裙子穿好,開口就給我一個下馬威,“你就是緊妹,今天九爺有我,用不著你伺候了。”
這話一說完,九爺就開門進來,十八摸立刻跟狗見到肉一樣從沙發上彈起來,兩個白嫩的雪球在奔跑的過程中來回彈跳,洶湧地撞在他的胸膛上。
九爺還沒開口,她自己就攀附起九爺玩起來,一隻手玩自己,一隻手玩他,旁若無人。
倒真對的起她十八摸的稱號。
隻是這房間這麼多,她偏在我眼前摸,不就是變相挑釁,故意摸給我看。
不過我沒接招,反而等著九爺發話,都是女人,睡誰還不全聽他的意思,更別說我下麵還有個要命的東西,九爺能睡她是最好的。
十八摸忙活半天,九爺都沒搭理她,反而把她打發出去,讓我去他臥室。
十八摸很不甘心,可再不甘都不敢違背九爺的意思,隻能把滿腔的嫉恨全轉移到我的身上,臨走時那鋒利的眼刀,恨不得把我的肉給剮下來。
我知道這梁子是結下了,是偶然,也是必然。
情婦間的戰爭已是異常殘酷,偏偏還有應召分食,依附男人的女人唯一的依仗就是男人的寵愛,寵愛之下,是欲望和金錢,為了這些東西,女人們都能變成最狠毒的獸,拚殺出最凶殘的一麵。
而九爺今天把十八摸叫來,已經是一個信號,他要我加入這場戰局,也成為鬥獸場中的猛獸。
可我不想,更不能。
我跟著他進了臥室,他讓我坐在他大腿上,我乖乖地坐上去,他嗅了嗅我身上的味道,沒說話。
他沒說話,我卻不想保持沉默,思索再三我還是開口。
“九爺,您對我的好,我看在眼裏,也記在心裏,您想怎麼睡我都行,您的情婦,我沒福氣做。”
他修長手指把玩我的頭發,清冷的臉上帶著一股禁欲的味道,可我知道底下是怎樣的凶狠淩厲。
“難得送一回生日禮物,倒還被拒絕了。”
他的聲音難辨喜怒,可我卻聽的微僵,心底最深處像是有什麼東西震顫了一下。
“蘇錦,生日快樂。”
我眼眶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濕潤,如果不是他提起,我已經忘記今天是我二十四歲的生日。
二十四歲,是應召的一個坎,之前,還是花樣年華,之後就是殘花敗柳。
這個年齡以後的應召,已經不在權貴圈子的考慮範圍內,混的好的,或許還能伺候四十歲以上的男人,混的不好的,隻能伺候洗腳房的民工。
在女人多如牛毛的風月場裏,誰都會被淘汰。
他在這個時候讓我做他的情婦,何嚐不是給我多一條出路,多一條選擇。
都說九爺是這西南三省最猖獗,最狠戾的男人,可這樣的男人最毒,隻消丁點溫柔就能讓女人徹底沉淪。
如果我早四年認識他,或許此刻我已經恨不得能為他死,可惜凡事都沒有如果。
我很清楚權色交易中最禁忌的規則。
那就是動情。
我依偎在他懷裏,逼迫自己忽略內心泛起的漣漪,咬著牙輕聲說,“九爺,謝謝你。”
他笑了一聲,含著我的耳垂問怎麼謝。
我回吻他,唇齒勾纏,雙手伸進他的下麵,技巧嫻熟地撩撥,放開他的唇,迷離地注視著他。
“讓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