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環著他的腰,用牙齒解開他胸前的紐扣,順著肌膚紋理舔弄,“九爺,讓我愛你好不好?”
他沒說話,呼吸平淡,任由我放肆,修長的手指在我的脖頸遊移,指尖劃過激起層層顫栗。
我見他不說話,隻能狠下心又重複一次,“九爺,讓我愛你好不好?”
他突然起身,我猝不及防地砸在地上,臉被他狠掐著,指尖似乎透過皮膚刺進我的臉。
“蘇錦,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我當然清楚自己的身份,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哪有談愛的資格。
情這種腐骨蝕心的東西不適合九爺這個地位的男人,一旦沾上就會成為致命的軟肋,等著被周圍虎視眈眈的敵人致命一擊。
所以,我用愛讓他厭棄我,用情讓他嫌惡我,隻有這樣,我才能明哲保身。
他有些惱怒,一腳把我踹好遠,我捂著肚子爬起來,隻是離開的時候,心裏卻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難受。
隻是這難受的原因,我無意深想。
那之後不久,南姐給我來電,問我是不是得罪了九爺,我就把拒絕做情婦的事情一說,她沉默片刻,微歎口氣。
我問怎麼了。
她說九爺把我的冊子撂了,恐怕我這頭牌應召的地位保不住。
說心裏話,我一點都不可惜,甚至還有點慶幸,男人到底是比女人心狠,說斷就斷很幹脆,可女人,少不了暗自神傷。
九爺這一斷,至少讓我對秦漠野再無價值,他再懷疑些什麼,或者是想利用我做些什麼,都再尋不出由頭,這是再好不過的結局。
隻是我沒想到,當天晚上就收到了南姐的消息,誇我後路留的好,少了個傅九爺,又多了個活閻王。
我愣住,隱約覺得有些不妙,問南姐是什麼意思,她在電話那頭笑的意味深長,讓我換上最騷的衣服,去嚐嚐京圈的龍根。
秦漠野不缺炮,但我的確需要見他一麵,至少那子彈得取出來。
我準時準點到約好的地點,便衣王警官一早在那兒等著,笑著帶我進去。
約的地方是洲際酒店,這地方算的上是權貴最喜歡出沒的場所,我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對勁,開口就問王警官秦局在哪。
他笑了聲說你馬上就能見到,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推開一扇門,直接把我推了進去。
進門的那一瞬間,我渾身的冷汗都出來了。
我站的地方可不是酒店套房,而是洲際酒店的宴會廳,專門承辦正規的官商宴會。
而此時,一道道目光落在我身上,道道都是老熟人,無一例外都是我曾經接待過的客人。
高級應召一對一接客,客人之間並無往來,圈子裏也有接不到生意主動上門來撩的,可那也隻是在暗地裏,像這樣在公共場合出現的,聞所未聞。
官員私下裏玩女人,是風流,是識趣,而擺到明麵上,就是違紀,是落馬。
更別說在場這些道貌岸然的男人背地裏有多變態,玩的高興了,把我當知心妹妹大吐苦水的不在少數。
我今天穿的衣服是紅色的旗袍,繁複華麗的花紋繡著鳳尾花,開叉被我改裝過,直到大腿根部,腳步大點都能看到裏麵的春光。
而那些以往看到我就滿眼情欲的客人,此時眼底隻有審視和殺意。
我攥緊的手心裏全是汗,我千算萬算,萬萬沒有想到會如此草率地栽在一個隻見過三麵的男人手上。
我剛想歉意一笑表示自己走錯門,南姐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拉著我的手就往裏走。
我錯愕地看著她,她對我小聲地說了聲對不起,連拉帶扯地將我推到了臉色晦暗不明的傅九爺跟前,含笑地說。
“九爺,錦妹想通了,您賜的福氣,她怎麼說也得接著。”
九爺的眸子微眯,而我卻不得不咬碎銀牙連血吞,強忍著被人算計的憤怒,誠惶誠恐地低下頭,小心翼翼,又帶著一絲期盼地問。
“過了生日,生日禮物還算數嗎?”
不管我有多麼想置身事外,可事到如今,隻有攀上九爺這顆最粗的大樹,才能擋住那些可能致我於死地的明槍暗箭。
婊子的命賤,可有主的婊子可就不一樣了。
短短的一分鍾,我卻覺得像過了一輩子。
直到他伸手攬住我的腰,將我按在懷裏,我才敢抬頭看他。
逆光之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我能聽到他強健的心跳,很沉很穩。
他眉眼含笑,“算數,回去等我。”
我凝視著他臉上亦假亦真的溫柔,心跳紊亂,而剛才注視著我的客人看我的目光中多了一絲忌憚。
他們的忌憚,來自於九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