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起在高中階段就從他老爸的櫃子裏偷過幾張毛片看,直看得他血脈噴張,魂魄漂移。後來劉起上了警專,學校管理得嚴格,他與本班的警花何卓裝模做樣地談過一陣戀愛,但僅限與拉拉手散散步階段,始終沒敢進一步發展。後來何卓因學業優異再加上家庭背景,直接上公大深造。兩人的戀情至此告一段落。深想起來,初戀時投入的感情淺如薄霧,太陽一照便無影無蹤,無跡可尋。令劉起唯一感到遺憾的是,何卓的嘴唇豐滿而性感,他隻有等來生才能抓住機會去親吻了。
雖說女人的禁區對劉起來說還是一片未開墾的神秘區域,但由於有看毛片的經曆,男女之歡他並不陌生。如今聽著隔壁房間咯吱咯吱的床響聲,苗曼痛苦中滲透快樂的呻吟聲,江海微微的喘息聲都借著空氣的振動傳到劉起的耳膜,然後由聽覺神經傳輸到腦神經,最後轉換為視覺影象。
劉起的眼前不斷晃現兩人尋歡的各種姿態。他感到興奮,大腦中最敏感的那根神經隨著對方的節奏而燃燒。同時,他又感到惡心,恨不能將這對狗男女示眾展覽。矛盾而複雜的心理狀態,亢奮的yu望,再佐以外界的刺激,瞌睡蟲早已被燃成灰燼。他隻能目光炯炯地盯著黑空裏模糊的天花板,心裏憤怒而無奈。
終於,那邊完成了使命,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發出長長短短的鼾聲。
劉起仿佛也經曆了一場zuo愛,渾身酸軟而無力。不同的是那兩個人的鼾聲是如此的香甜,他卻怎麼也無法入睡。他像脫水丟在沙灘上的比目魚,瞪著眼珠兒痛苦地翻來覆去。
這樣下去不行,絕對不行。明天必須好好跟江海談談。他們願意zuo愛是他們的自由,隨便到什麼地方都行,公園的草叢裏,大樓的拐角處,廢棄的工地……甚至抓個機會站著zuo愛也可以啊,但就是不能在公寓裏。因為公寓不屬於你江海專有,還有一個生理非常正常同樣有活力同樣處於青春年華的棒小夥。
可是,憑什麼讓江海遷就自己呢?如果同他論理,那個油滑子準會讓你百口莫辯。
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苗曼。女人的羞恥心終歸比男人強烈些。明天向她攤牌,換個詞“挑釁”也可以,目的反正一定要達到。忽而想到苗曼刁蠻的樣子,劉起心裏一點自信也沒有。
胡思亂想間,窗戶已透出曙光。唉,徹夜無眠啊。平生真真正正第一次。古人雲白發三千丈。劉起不打算再躺下去,他要趕快到鏡子前瞧瞧自己的模樣,究竟是不是一夜之間愁白了頭發。
他穿好衣服來到洗手間,迫不及待地對著鏡子觀看。鏡子裏的小夥子頭發依舊黑亮。要說有什麼變化,就是眼圈微微發黑,發青,還有那神情古怪而嚇人。
洗漱完畢,他搬把椅子坐在江海門前。他要等江海出來跟他談判:要麼他走,要麼我……不,我不走,我千辛萬苦才到到的公寓,便宜得等於白住,憑什麼要我走?憑什麼讓江海得逞?隻有他走!!!
他堅持不走呢?那就讓苗曼走吧。一山本隻能容一虎,現在容了二虎就罷了,但怎麼也不能再容第三虎了吧?特別是雌虎。
千呼萬呼始出來。對麵的門終於開了,劉起鬥誌昂揚地準備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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