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宿命II(2 / 3)

“隻要你還沒結婚,我應該還是有機會的吧?”

“NO,NO,NO。”雪花兒撒嬌似的說道。

“雪花兒,說真的,你們女孩最在乎男人什麼?”

雪花兒自然的在陳如海身旁的草叢下麵坐下,陳如海給她墊了一本書。

“這個因人而宜。”

“那你這幾年為什麼一直對我忽冷忽熱的?”

“切,如海,你神經啦。你這幾年的表現,作為一個女孩子來會很害怕的。”

“開玩笑吧,那怎麼沒見你怕過我啊。我長的像壞人?”

“你太瘋癲了,如海。”

陳如海望著依舊美麗的雪花兒,來了精神,突然的坐了起來。

“如海,你對女人沒有心機,隻是單純的用粗暴的方式贏得別人的好感而已;起初與你交往的人可能會覺得那是浪漫,可是誰能夠忍受兩三年的不安定和直白的方式,盡管大家都知道你是真誠的,初衷也是好的。”

“愛就是愛,喜歡就是喜歡,我覺得這是最簡單的事情,幹嘛要弄的那麼複雜。”

“你沒聽說,女人心海底針嗎?”

“我覺得喜歡,就會表示出喜歡;不喜歡就自然的厭惡。”

“女人是需要有人陪伴的有人哄有人寵的。”

陳如海望著雪花兒,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雪花兒,假如我從入學的時候就開始追你,你會答應嗎?”

“這個不好說。”雪花兒撩了一下劉海。

“你是個真誠的人,但是很多事情處理不當。我們是朋友,所以不妨告訴你。”

“恩,現在你和我說說話我心裏寬敞了許多。”

“之前,我差點真的對你產生感情了,每次被你挑逗,其實心裏麵還是有幾許的感覺的。不過,我知道你隻是出於好玩的心態而已。你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雪花兒大概是看出陳如海最近的狀態出現了嚴重的症狀。

“不說了,雪花兒。我錯了。”

“你沒有對不起我啊!”

陳如海抑製不住內心的情愫,莫名的在雪花兒麵前流出了眼淚。是的,他說了對不起,對不起的事遠在他鄉的杏兒。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男朋友而言;無論任何理由都不能成為借口而對自己的女人造成那樣的傷害。他的心理,確實產生了愧疚。

雪花兒似乎從陳如海的反應中了解到事情並不是與她有關,才稍微的緩了一口氣。她從口袋裏麵拿出一包紙巾遞給陳如海。

陳如海的內心起伏很大,模糊的眼睛看見雪花兒是那麼的迷人,竟然忍不住的靠在了雪花兒的身上。

“雪花兒,我是個混蛋,犯了不可饒恕的錯了。你能不能抱抱我?”

雪花兒有點弄的莫名其妙,不過她能感受到陳如海不是不懷好意的。

落日的最後幾絲餘暉漸漸的消逝在西邊。雪花兒覺得陳如海應該是稍微的好了一些,這才建議到一起去吃個飯。

“雪花兒,你真好。”

“別又想占我便宜啦。剛才是看見你受傷了才……”

“你誤會了,沒那個意思。”

“那還不趕緊滾開。”雪花兒恢複了平日對待陳如海的本性。

“雪花,畢業前,我一定要你主動的親我一次。”

“暈,惡心不惡心?陳如海。我可告訴你,千萬不要得寸進尺啊。”

陳如海迅疾的從雪花兒身邊站了起來,伸出右手把她也拉了起來。

“我是說很純潔的那種!”

“好了好了,吃飯去了。”

陳如海的思緒經由雪花兒的一班開解,突然的明朗了許多。他覺得對,自己勢必要好好的反省一下這些年來自己的所作所為。

寢室的文和方建正在全身心的投入到DOTTA的戰鬥之中。陳如海打開電腦,顯得實在無事,在一旁抽起了悶煙。

“如海,明天有個飯局,打完球一起去啊?”方建扭過頭來說著。

“去哪裏打球?”

“JL大學。打完球去泡個腳。”

“好的啊,我孤家寡人的,沒有什麼關係的。”

“那說好了。”

方建扭頭又繼續著自己的遊戲。陳如海覺得無聊,突然的想起了雪花,打個電話過去,卻沒有回複。旋即的接著看自己的美劇《廣告狂人》。

這時候,QQ裏麵無故的添加了一個陌生人。陳如海立即的簡單的看了一下對方的信息,才知道是隔壁院的一個老家的女子。陳如海沒有其他的心思想多的,連平時的一句‘你好’懶得發過去,就直接的進入看電視劇的狀態。

就是這麼一個突然的陌生信息,兩三年之後卻成為陳如海最需要掌握的重要信息了。女孩來自廣州,她叫文馨,後來的信息顯示,她在暗地裏麵整整的關注了陳如海好幾年了。

隻是經年之後,當文馨和陳如海閑聊的時候,每次的學校校活動院級聯誼什麼活動的,她始終站在離陳如海不遠的地方。可能當時的陳如海,遠方有個默默等候的戀人,加之雪花的靚麗足以覆蓋了他的眼球,並沒有對其他的事物留意罷了。

原本十分壓抑的五月,方建實時的搞了一場聯誼賽確實的轉移了陳如海的許多煩惱。

第二天下午,也就是禮拜六,運動過後當然是很自然的放鬆。幾個大男人晚間在一起吃了個飯,喝了一點小酒就接著去了附近的一家洗浴中心。

說好的隻是放鬆,卻在進去的那刻變了味。文和方建還有平自然有著一種默契,心照不宣的進行著接下來的曲目。陳如海壓抑的心情確實需要得到釋放,就這樣很自然的四個人各自的在三樓找了一個包間。

望著美麗的東北女子那高挑的身材白皙的肌膚,陳如海莫名其妙的竟然在心理麵與杏兒對比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出於一種報複的心理,抑或真的是生理需求,陳如海的動作顯得很是狂野和粗暴……

完事之後,三個人回到一個房間,合計著還是打個的士回去。他們都是有家的人了,那頭的電話也不時的催促著。

車上的時候,方建莫名其妙的說著一些誰都聽不懂的話,似乎是在和大魚解釋為什麼還沒到學校。幾個人在一邊大笑著。

“如海,方建的主義,看見你這段時間很壓抑,我們……”文欲言又止。

“了解,都是兄弟。”陳如海點燃一支香煙。

待到方建的電話完事,車子已經到了淨月大街。

“如海,還好吧?”方建突然色眯眯的問道。

“強壯著呢?”

“切,還行嗎?支持得住?”

“那必須的。不過,謝謝了。”

方建心知肚明,自然的沒有再說什麼。幾個人瞎掰著一些天邊上的東西,很快的來到了校園。

平淡無奇的大學生活再一次的從星期一開始了。

雪花兒穿著一襲藍色的連衣裙坐在階梯教室的最前麵,美因那豐富的韓式表情不停的詮釋著什麼叫做多才多藝,惠用展示著東北女人的特色大聲的宣布著下個禮拜的聚會,慧卻用那婉約的輕聲細語的給大家講解社團吩咐下來的事情……

營銷班的幾個男人,又一次的被推上批鬥的舞台。銷售管理的陳賢娥教授笑著告訴大家,營銷班的幾個男生這個學期的專業課成績就是60分,多的一份也沒有。即使如此重要的信息,陳如海他們還是在鈴聲響完之後,通過幾名女子才知曉的。

“玩大了,如海。會不會影響到出國的學分績點啊?”方建頓時顯得有點緊張。

“到時候我們一起找找老師,爭取幫你要點分數,我們幾個的倒是無所謂。”

“我看也隻能是這樣了。”

好在學期末考試之後,驚慌的方建在分數出來後第一時間查詢到自己依舊的拿到了3.0的學分績點時,忍不住的在**上大肆的發泄一番。

“謝天謝地!”

隨著六月的到來,陳如海的心境相較於剛從武漢回來時好了許多輕鬆了許多。但是在某些睡不著的夜晚,杏兒的身影還是不時的浮現在自己的腦海。

陳如海知道,自己無法在短時間內真的斬斷和杏兒的聯係。畢竟,那是苦苦相守三年多的感情,不是兩個字放下就能放下的。

在帝王飯店的六月聚餐桌上,陳如海不停的和人酒杯碰著酒杯。一來是表示自己這幾年來對於班級同學情感投入的不足,二來則是自己確實需要借助酒精才能安然的入睡了。

方建是個明白人,看著寢室最近多起來的空酒瓶,自然的沒有再在酒桌上去勸導陳如海的。

雪花兒用一種憐惜的表情望著陳如海一杯一杯的一飲而盡。

在去往洗手間的路上,雪花兒堵住陳如海的去路。

“如海,你不要自己傷害自己,自暴自棄,如果你覺得做錯了就去改就去彌補啊?”

“怎麼去改,雪花兒?我動手打了我最愛的女人啦。”陳如海突然的沒有支撐住,癱倒在地上。

“那你更應該去向人家去解釋去彌補了,就這樣自暴自棄自賤自殘難道心理麵會好受些?”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那刻頃刻之間失去了做男人的底線。底線都沒有了,誰還能相信我?”

“我信你,隻要你改。她會原諒你的。”

“雪花兒……”

雪花兒半蹲下身子,陳如海把頭埋在雪花兒的胸間禁不住的哽咽起來。

多年之後,當雪花和陳如海在S市再次的相遇的時候,兩個人都提及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