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宿命II(1 / 3)

第十八章宿命II

青春是一條河流,趟過去的人走向成熟,趟不過去的走向墮落。

北國長春的五月,柳絮漫天飄灑著落到每一寸綠色的土地之上。

陳如海和迎麵而來的美女外教瞎侃了一下就到了宿舍樓前。

7號樓的520裏麵,寢室的文還是躺在2號床上,方建這個時候應該在衛生間保持著自己的良好生活規律。陳如海放下行李箱,拿著臉盆和水桶走到水房開始淋浴起來。

“我靠,大海哥,這麼早就回來了?“方建從廁所裏麵走了出來。

“嗬嗬,山炮,是不是想我了啊?”

“想你還不如想我的波多野結衣呢!”

“切,大早上就想那玩意,褲襠那玩意好使不?”

“必須的,你看……”一陣不雅的折騰。

“大海哥,待會兒還去上課不?”

“去啊,交了錢的幹嘛不去,一節課六七十塊呢?”

“裝,再裝,你不都說自己七十二個小時都沒有合眼過,能行嗎你?”

“大男人的,怎麼能說不行呢,我什麼時候在你們麵前喊過一聲累的啊?“

“有誌氣,嗬嗬。不就是男人不能說不行,女人不能說不要嗎?”

“嗬嗬”兩個人傻嗬嗬的笑著。整理好一切,方建和陳如海又開始了有規律的學校生活了。

“為了表示對你回來的熱烈歡迎,我決定請你吃早飯!”方建微笑著。

“你這算是為了安慰我受傷的心靈吧?”陳如海回道。

“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你指的是什麼?”

“你被學院處分了,主任什麼的都來過我們的教室,就為你這個事情。”方建說的時候很是小聲。

“這個我知道了,不就是個留校察看嗎?沒事。”

“原來你知道了啊。”

“剛剛知道吧。”陳如海舀起一勺小米粥送到嘴裏,他想起了剛去武&漢的時候在車上收到的主任的信息,還有走之前的那次請假的場景,眼角泛起一絲冷笑。

上午的第一節統計課上到一半的時候,陳如海被姓孫的主任叫了過去。

“如海啊,老師這次想保你可是保不了你啊,你也知道今年就是第一個試行的三天假日,學校方麵管的特別嚴,很多別的人都被處分了。”主任還是那份慈祥的麵孔讓我差點誤以為是自己的母親在教導一般。

“恩,謝謝主任。我的過錯我不怨任何人,我甘願接受處罰。”陳如海回答道。

“恩,通過這次教訓,你要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及時的糾正,更加嚴格的要求自己,不給學院給班級抹黑。”

“恩,知道了,主任。謝謝你!”

“恩,沒事的,陳如海,就你平時的表現,從來就沒遲到早退曠課什麼的,相信半年後你的處分就能拿掉,隻是今年的評獎評優你又……”主任還是那付和善的師者的那份關心。

“恩,知道了,謝謝主任!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班級還在上著統計學的課程呢!“

“陳如海,你這是什麼態度?“主任突然的露出猙獰的麵孔發起火來,女人的善變立馬的得意體現。

“主任,我們真的有統計學的課程,要不晚點下課我來找你。”陳如海沒有給主任機會再說下去,他邁開腳步往夢口走了出去。

主任沒辦法,迅速的恢複師者那本該有的慈祥麵容說了一句:“那好,那就等你下課後再過來找我。”

陳如海不知掉聽見沒聽見摔門而出時主任那補充的最後一句話。

晚上班級例會的時候,不知何故。寧在講台上滿口的班級榮譽班級名聲,指桑罵槐的針對著如海,這些讓陳如海都大感意外。本身很好的哥們,竟然莫名其妙的在此刻落井下石,陳如海搖搖頭真想上去給他兩個電炮。

轉念的如海,想到了大一剛來長春的時候那個五一,寧還很熱烈的邀請過方建、文、大魚、慧還有自己上他東北的老家旅遊了好幾天,那個時候還算是相當好的哥們呢,也不知道怎麼的,兩個人的關係突然的變成這樣。

陳如海有點感概物是人非的,日久見人心的那種。可是為人總得有顆感恩的心,那是做人最起碼的基本原則。

陳如海一直認為自己把朋友的標準放的很低:在我落難時最困難時,你可以不幫我,但是你絕對不能落井下石的站在我的對立麵。隻要能滿足這一點,我們就還有朋友可做。

這時,左眼的餘光掃射到雪花,雪花兒似乎盯著自己好久了。陳如海似乎讀懂了雪花的心聲,她雪花似乎在告訴自己:外人的評價和閑言蜚語都無關痛癢,關鍵自己做事要對得起自己。

陳如海緩緩的鬆開緊握的拳頭,正眼都沒看還在講台上侃侃而談的寧,就徑自的站起來往教學樓內的衛生間走了出去,拿出一根煙,點上,同時的做出一個決定:這支煙的盡頭,就是寧和自己的盡頭了。

大學畢業後,陳如海基本上沒有寧的消息了。隻是有那麼一回聽方建說寧在BJ還是深圳的二叔的一家電子產品公司做了個小科長,一個月領著三四千的工資不溫不火的,陳如海端起酒杯,示意著方建不要再講下去了。

回到寢室的第一個夜晚,顯得是那麼的難以入眠。陳如海想盡一切辦法,還是無法睡去。隻要一閉上眼睛,立馬展現在自己麵前的就全是杏兒的眼睛。

連續三天三夜的合不上眼外加四十多個小時的火車,陳如海自己都能感覺到身體真的累了,可是就是無法睡去。

淩晨三點半的時候,他想著杏兒或許也沒有睡去吧,但卻終究不敢拿起電話。一連好幾天都是這樣子的,這些讓陳如海感覺到有些崩潰。周五放假的時候,陳如海趕緊的跑到學校的藥店,買了三大盒子的安眠藥。

大學校園養老式的生活再次重新開始了。

每天正常的生活規律,有次序無目的的例行上課。偶爾和雪花在班級上追逐打鬧一番,親身經曆著那些似笑非笑的校園小鬧劇抑或是小情調,到了周末的時候,找幾個熟悉的朋友出去吃吃飯喝喝酒的,實在無聊的時候,去臨河街附近的洗浴中心放浪形骸一次。即使這樣的生活卻依舊無法排解掉陳如海內心的許多情愫。

晚上給磊去了個電話,磊說自己正在準備考研呢,感情方麵也是不溫不火的維持原狀。

陳如海卻依舊沉浸在暗無天日的良心的譴責之中。迫於一種無法消解的煩悶壓抑,陳如海徹徹底底的完全放縱自己。

杏兒的QQ空間裏麵也很迅速的把陳如海刪除掉了,如海通過各種方式再也無法進入到杏兒的QQ空間了,這些讓自己感覺到杏兒或許就這樣的淡出自己的生活了。服安眠藥的一會兒,陳如海還是會拿著杏兒的曾經的照片偷偷的說聲“我曾經愛過你!”

假如不是一個陰差陽錯的電話,抑或沒有那個即興的擁抱,或許杏兒和自己之間就不會發生接下來的這些感天動地的大是大非的愛情故事,他們或許這輩子都不會產生什麼交集。而這所發生的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相遇了,牽手了,上床了,隻剩下分手了?

這個瘋狂年代的愛情莫非都是如此?一切冥冥之中都有宿命的安排?那陳如海至始至終的愛情觀從一而終的思想真的過時了,猶如用過的**套變成了城市多餘的垃圾?當一切的一切如同電視劇一樣被安排好了一般,少不更事的年輕的陳如海,他們是否隻能亦步亦趨的跟隨著所謂命運的安排的腳步,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動著腳步。在宿命般設置好的命運麵前,人們或許都應該虔誠的低下昂貴的頭顱。

五月十五日的晚上,各種複雜的情愫交織在陳如海的腦海之間,以至於一斤二兩的白酒之後,服下十片安眠藥之後,難掩的思念依舊盤旋在陳如海業已昏沉的腦海之中。

“寶貝兒,你還好嗎?”陳如海已經習慣這麼叫了,信息發過去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失誤。

“我不再是你的什麼寶貝兒了,我也不需要你的假惺惺的關心了;你連自己最心愛的東西都能親手毀掉,對你已經不抱有任何幻想了。當然我也不要天天晚上夢見和你相關的事情以及帶著你給我的陰影的噩夢了,你放過我吧!就當我求求你了!”

陳如海忽然的淚如雨注,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流淚到底是那種情愫。接下來,陳如海又服下平時兩倍劑量的安眠藥,他真的需要休息需要睡下去。另外的,要是自己真的醒不過來了,正好也一了百了的。

雪花兒關懷明顯的多了許多,間隔的主動約起陳如海到外麵吃吃飯娛樂娛樂什麼的。

雪花兒坐在清河河畔的柳樹下麵,聚精會神的研讀著菲茨傑拉德的《夜色溫柔》。

陳如海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活在煙霧繚繞的日子不能自已了。沒事的時候,無端的回到剛到大學的那種狀態,默默的閉上眼睛躺在圖書館後麵的綠色草叢上麵,讓自己的思想能夠得意神遊。

隨著夜色的漸漸籠罩,雪花兒很自然的起身準備往寢室的方向走去。就在這個起身的不經意間發現了似乎還在熟睡之中的陳如海。

雪花兒輕輕的扯下柳樹上麵的一根枝條,輕盈的來到陳如海的身旁。隻見她輕輕的彎下腰,用枝條在陳如海的臉龐上慢慢的撩動著。

陳如海迅疾的警醒的睜開雙眼。

“是你,雪花兒?”

“如海,在想哪位美麗的女子呢?這麼專注。”

“想你啊,雪花。”

“切,我快名花有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