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這個冬天不再冷(2 / 3)

長春站依舊是陳如海見過的最破敗的省會級車站。早已沒有人樣的柱子,陰暗的地下通道,讓陳如海懷疑這真是JL省的省會?

方建和文他們的愛情似乎出現了一點小小的意外,這倒是讓陳如海有點意外。本來說好的和他們一起十一國慶的時候去大連旅遊的,最後陳如海選擇去了武漢。可是,他們還是很好的執行著最初的計劃。在大連的時候兩對情侶還都是高高興興的,不知道怎麼回來就變天了。陳如海想:女人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熟悉的國貿中心,熟悉的160路公交汽車,熟悉的人民大街……

車到達會展中心進入淨月大街,陳如海在第一個路口下車,往左拐。

習慣性的往學校旁邊的那個小賣部走去,和老板寒暄了幾句,買了包長白山的香煙揣在兜裏就往學校的大門走去。

還是很有友好的跟著看門的大爺打招呼。在逃離監控區不遠的地方掏出香煙,很熟練拆開、點燃一支煙。一縷縷煙霧升起,陳如海從煙霧中看到了前方昏暗的宿舍的燈光。那是如此的熟悉,它似在告訴陳如海:如海,你回到學校了。

插進鑰匙很快的把門打開,走廊上的哥們不時的打招呼著“你回來了”。

打開寢室的大燈,明亮退去黑暗,陳如海很簡單的把東西放在桌上,迅即的拿出校園卡給杏兒打去電話。

“寶貝兒,我到寢室了!”

“恩,好的。傻瓜是不是很累?”

“還好吧!這次來看你真的很開心。”

“我也是。不過我們要好好的奮鬥了。為了……”

“恩,都加油吧!”

……

掛完電話,收拾一下桌上的物品和幾天下來積累的衣物,倒了許多的超能天然皂粉在水桶裏麵把衣服浸泡起來。回到寢室把計算機打開,借助開機的片刻時間伴隨著很熟悉的班得瑞的開機音樂,陳如海給磊打了個電話。

磊是這樣講述他的故事的。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算是羨煞了周圍的人們。磊是那種英氣逼人的帥氣,而對方是個很溫柔美麗的女孩子況且家教是相當的好,二人從沒有在公眾場合吵過嘴。

二人挽著手走在GX大學的校園時,許多豔羨的群眾禁不住嘖嘖的稱讚。直到十一前,二人的感情還甚是穩定,他們還商量著十一的時候一起去桂林旅遊。可是不知為什麼的,就在二人將要登上去往GX的列車時,那女孩子接了個電話。接著,很快的收拾著行裝往出站的方向奔去。磊在後麵一邊叫喊著女孩子的名字一邊不住的流出淚水,他真的好愛她,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就這樣,接下來的整個國慶長假磊都是等在女孩子的寢室門前……

直到給陳如海發信息的前天晚上,他才真正的等待到了她。她出現了,在校園昏暗的路燈下,那棵磊和她無數次吻別的柳樹下麵。磊本來想著上去好好的和她談談,還幻想著舊夢重圓的那種,可是當那女的身後不大會兒不知從哪兒冒出一個男人的時候,磊變得失去控製了。那男的上來正要和磊說著什麼,哪知那個時候的磊早已怒火中燒,發瘋般的就是拳腳相加,那男的來不及反映,早就蜷縮在地麵……

旁邊的女人隻是一個勁的哭喊著“不要打了”。

一陣瘋狂的發泄後,磊徑直的往宿舍走去,,連那女孩望都沒望一眼。身後隻剩下那女孩的哭叫聲……

第二天的時候,不知是誰告訴磊說那個女的很早以前就和那男的訂婚了,在很小的時候他們的父母就早已安排好了這些。他們是GX貴港的一個偏遠的山村,那裏還是一篇尚未開墾的荒地,女孩子為了走出落後的山村拚命的學習拚命的奮鬥:從初中到高中從來就沒有跌出過學校的前三名;她是那個村裏麵唯一的一個考上西大的人。

可是,男方的父母開始有些擔憂起來了,他們害怕女孩子在外麵見識多了知識多了就會看不起男人,進而的不履行之前的婚約,這才讓他們的兒子過來看看。男方的父母還在老家向女方施壓……

21世紀的現在,竟然還會發生這種封建陳腐的事情,真是駭人聽聞。可是在磊聽到這些以前,他卻在酒精的作用下早已在昨晚已經犯下大錯。

打完那個男人後,磊的怒氣依舊難以平息。他想不到和自己如此恩愛、天天耳鬢廝磨的那個那麼優秀美好的女孩子毫無征兆的就帶著一個從未見麵的看上去就很土氣的男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他想不明白,也不可能想明白了。他就打電話找好哥們出來喝酒,沒想到電話那頭的哥們都在陪著女朋友歡天喜地的逛街,不時的傳來女人放肆的笑聲。磊掛了電話,點燃一支煙,獨自往那間經常去的小飯館走去。要了六瓶酒,就著三四個小菜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也不知為什麼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和旁邊桌上的男的幹上了。那男的正在和自己的女友相互的喂著食物,據磊的說法,那男的還用鄙視的眼神瞅著他。他們認識。

磊忽的一下躍起,拿起一個酒瓶衝了上去就是一個勁的暴打著……

九點三十分的時候,磊轉身要離去,警車響起,他被帶到派出所;隨著而來的120的急救車把那男的送進了醫院。

磊在派出所被警訊室的人輪番的訓斥著,其中的一個肥胖的家夥還對他大打出手了。最後那些人終究是累了,慢慢的離去。磊一個人在警訊室的椅子上反省了一夜。直到那個要結婚的女友領著男人為他付了保釋金。

剛要出門口的時候,醫院的賬單就傳達到磊的手中,那個男的右手大拇指因硬物所傷挫傷性骨折,手術費用1800元,加上其他的醫藥費用,總共……

磊什麼也沒說,拿著賬單一個勁的往寢室的方向走去,身後前女友和男人隻是眼望著他一個人離去。陳如海想:那女人應該是說了句,讓他去吧。

磊在寢室躺了整整一天。晚上的時候給陳如海發的信息,因為他覺得很難開口哦,尤其是發生這樣的事情。當然,這些話是在事情過去後很久磊才說的。

陳如海業已不知道如何去勸慰磊受傷的心靈。

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為愛情付出了真誠的熱情;每個人都為愛情做出了莫大的犧牲和努力;每個人在戀愛前都抱著這是最後一位的信仰;可是到底是什麼力量使的人們越走越遠呢?

時間不對、地點不對,那麼為什麼一定要在這個時間地點相遇呢?家庭的原因、社會的原因,所有的原因為什麼不在我們開始的時候就思量好就匆匆的答應我?

我可以等,等到你把所有的原因阻礙解決完再來選擇,前提是你在選擇我的那刻後,就要抱著那堅定的信念陪我一直走下去,無論前方是什麼……

直到那個時候,我才會義無反顧的把戒指戴在你的左手,跟隨著牧師發出心底最真誠的誓言:

xxx,doyoutakethiswoman,xxx,tobeyourlawfulweddedwife,tolivetogetherintheestateofmatrimony!Willyouloveher、honorher、comfortherandkeepherinsicknessandinhealth,andforsakingallothers,betruetoheraslongasyoubothshalllive?

一切隻是借口,因為人們習慣了自己逃避責任。

陳如海告訴磊明天去取錢,他給磊彙去了三千。

“兩千塊你把這件事做個了結,拿著剩下的一千去北海玩玩、散散心,回來後好好的混,不準再提這事,夥計!”陳如海說。

“好的。”磊先掛了電話。

方建和文在陳如海通話的時候回來了,方建還**的在陳如海的屁股上摸了一下。放下電話的那刻陳如海感覺有點累,打了兩個哈欠。陳如海簡短的詢問了一下二人的感情狀況,他們說沒事。陳如海微笑著說著那就好。

坐了太久的火車,真的感覺到困倦了,陳如海去水房衝了個涼水澡。涼水從肌膚滑落的那刻,陳如海才感覺到溫度很低,原來深秋很快就會遠去了,長春的冬天很快的就要來到了。

躺在床上,給杏兒發信息洗好澡了快要睡覺了。

陳如海說:“快來陪我睡覺,寶貝!”

她回陳如海說:“神經,哪那麼早的就睡覺的!”。

不知道接下來說了幾句什麼,陳如海關掉手機側過身處。回憶著這麼幾天的經曆和所見所聞,不經意間就睡著了。陳如海想:自己真的很累了。

第二天早上,方建還是習慣性的叫醒陳如海。由於他的內部清理過程相較於普通人長了很多,每次陳如海都會晚他五分鍾下床喝完一杯溫水開始運動。等到陳如海“叮叮哐哐”的去解決內部劉衛生,幾聲“撲通撲通”後迅速的在水房刷著牙涼水澆了起來。

這個時候方建才出來,而且是那句不變的:“我靠,一聽到這大動靜就知道是大人物來了。”

有的時候,陳如海舉起一盆水做出向他傾倒的舉動。方建很識趣的不再說話,慌忙的掀起大褲衩往外跑去……

正常有規律的生活就這樣的開始了。伴隨著八點的鈴聲,惺忪的眼神、無助的眼神、渴望的眼神交織在一起。

教室最前排的永久是那幾個表麵上依舊熱愛學習的女生,中間則被那幾個惺忪眼的女生給占領,剩下最後麵的位置無可爭議的坐著無助的營銷五虎或者六虎。因為岩很久已經沒來上課了。平說,岩在與懶惰的戰鬥中英勇的就義了。

小蘇老師精彩的《線性代數》依舊沒有把陳如海們吸引過去,倒是雪花新換的裙子還有木諾誇張的衝天發型成了第二小節課上五虎上將熱議的話題,因為第一節課的時候,大夥集體的貫徹著黨中央的指示:隻有休息好才能學習好。他們為了更好的學習才不斷的充分休息著。

鈴聲打斷了小蘇老師對於兩個方形矩陣乘積的深度剖析。小蘇老師善良的微笑著告訴同學們下課了。

大夥齊刷刷的站起來高聲的喊道:“老師,再見!”。中間坐著的雪花兒起身的時候,高跟鞋被誰踢到了前方,不時的向前麵一排尋找著自己的另一隻高跟鞋。大夥一哄而笑。小蘇老師拍拍手上的粉筆灰,臉上掛滿微笑的往辦公室走去。

周三的緣故,三四節沒課。陳如海拉著大夥去郵局說給朋友彙款。誰知,他們到的時候,隊伍已經排到清河的欄杆,陳如海怕自己一不小心掉了下去,振臂一揮:“走,你們回寢吧,陳如海去外麵給哥們彙錢去了。”

人民的公仆秉持著一切為了更好更快的為人民辦事的效率經過黨和祖國的層層挑選後真正的顯示了專業的水準。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錢彙了過去,她們還細心的告訴陳如海說對方現在就可以取錢了。

陳如海向這些可親可愛可敬的人民公仆報以微笑,心中不斷的感恩著我們偉大的黨偉大的祖國和偉大的人民。

在回學校的的士上麵,陳如海打電話給磊:“都辦好了,自己出去散散心。寄了三千,不夠的話再打電話過來。”

磊“恩”了一聲。

下午上課在公共教室,營銷五虎延續了良好的謙讓的革命傳統坐在最後麵。方建悄悄的給陳如海講述著飛的故事,他們一陣陣的歎息著。

不幸的事情發生在他人身上的時候,人們更多的時候是抱著聽故事的心態來對待的。當親身的體驗到這些事情就發生在與你朝夕相處的某個人身上時,或許那種身臨其境的體驗會讓你對人對事會有更深刻的認識。命運或許就因為那一次而完全的改變。

陳如海不知道飛的命運將是如何的延續下去,但是他已經不能沿著正常的軌道往前行走了。一個衝動的舉動,一次不認輸不服氣的打鬥,到後來卻要賠上一輩子的幸福,陳如海不知道這對於阿飛來說值不值得。

贏,或者輸;難道真的比未來比生命都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