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靜優雅的四番隊長眸裏多了絲悲憫,“並不隻是朽木隊長,整支遠征隊幾乎都失去了聯係,據說現場有留下極為激烈戰鬥過的痕跡,山本總隊長已經下令由隱秘機動部隊正式介入此事進行調查。”
嵐音沉默了兩秒,“那麼,隊長,您知道對敵是什麼人麼?”
卯之花搖了搖頭,“很遺憾,這一點還在調查當中,或許碎蜂隊長會知道些其它的情況,七夜四席,希望你能夠保持冷靜。”
嵐音低了頭安靜的說,“我明白。隊長,失陪了。”
眼睜睜的看著墨藍發青年行禮,然後錯身而過,虎澈勇音擔憂的問,“隊長,就這樣讓七夜君離開好嗎?”
“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勇音。”編著長發辮的四番隊長極為淑女的交握起雙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七夜四席是一位非常純粹的四番隊成員。”
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一向不錯,但是,這個仿佛停止了時間流動的世界卻突然光速的開始了種種莫名而光怪陸離的改變,一切,像是陷入了巨大的漩渦裏,頭暈目眩。
而陌生感則一點點的以不容忽視的姿態入侵。
右手,抓揉著胸口,不自覺的沉入被強行打亂的心跳節奏中。
……白哉……
維持著不變的姿勢,墨藍發青年溫和的笑容裏添加了不易察覺的涼薄,緩慢的揚起唇角,“不知道隱秘機動的諸君有何指教?”
並沒有對被圍在中央的墨藍發青年放鬆警惕,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為首的人背在身後的手悄悄握緊斬魄刀,平板的語音經過麵罩更顯沉悶,“這裏是隱秘機動重地,擅闖者殺!”
“噯,抱歉,我都不清楚什麼時候二番隊的執務所入口已經劃入禁行區域了?”
包圍圈瞬間收縮了許多,“警告到此為止,四番隊四席七夜嵐音,再向前一步,後果自負。”
一瞬間的劍拔弩張。
“慢著!”
幹脆利落的女聲,迅速分開的通道,沉著的腳步。
嵐音在瞥見雪色衣角的一刻,眯起眼輕笑。
——二番隊隊長兼隱秘機動總司令官,碎蜂。
細長的眼眸利如薄刃,嬌小的身材並沒有降低女子凜然的殺氣,碎蜂緊抿著唇,“七夜嵐音,你來做什麼?”
嵐音眨了眨眼,一派溫文爾雅,“下官隻是與同期的長穀川君約好了今夜小酌而已,實在沒料到會有現在的情況發生,似乎下官無意中犯了些忌諱,如果冒犯了碎蜂隊長您的話,真是萬分抱歉。”
碎蜂盯著隨口胡謅的青年皺緊眉,卻也挑不出毛病,“既然是一場誤會,你可以回去了,下次不要再犯。”
墨藍發青年沒有絲毫離開的打算,“不好意思,碎蜂隊長,請問貴屬長穀川君不在麼?畢竟他從不毀約的。”
碎蜂驀的冷下臉,“注意你的言詞和身為席官的矜持,七夜嵐音,你還沒有插手其他番隊事務的權力。”
“對不起,下官隻是關心朋友,並沒有越權的意思。”墨藍色眼眸閃了閃,“另外,雖然下官也很想馬上離開不再耽擱您的時間,但從沒碰到過類似事件,如果卯之花隊長知道了問起的話,下官自問無法解釋,不知碎蜂隊長能否賜教一二?”
向來脾氣不好的二番隊長終於無法繼續忍受某人一而再再而三拐彎抹角的刺探,“住口。不過一個區區四席,竟然如此放肆!”
墨藍發青年斂了笑容,“碎蜂隊長這麼說的話,會讓我後悔當初在藍染叛亂後拒絕了卯之花隊長的提議呢。”
額角青筋跳動,碎蜂猛地握住刀鞘,他竟然敢……竟然敢威脅自己?!
不等命令,一片抽刀聲響起,不約而同的指向四番席官以捍衛二番隊長的絕對權威。
一觸,即發。
“啊啦啦,這麼會兒功夫吵吵鬧鬧的,出什麼事了麼?”
慵懶的關西腔調充滿了漫不經心的調侃。銀發隊長攏了雙手笑眯眯的站在圈外,忠實地金發副隊緊隨其後。
“還以為又有很不得了的事呢,NE,碎蜂隊長。”
二番隊長收回手,語帶不忿,“市丸銀,這似乎不關你的事。”
“啊,當然當然,諸位請便,不必理會我。是吧,七夜君?”三番隊長一副袖手旁觀的樣子,奈何唇角翹得高了些。
碎蜂冷冷的瞥了眼銀發青年,然後轉過頭,“七夜嵐音,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下不為例。”
嵐音挑了挑眉,餘光掃到市丸銀調皮的擠了擠眼,逐漸露出淡笑,“那麼,碎蜂隊長,市丸隊長,失禮了。”
嗬,禁區麼?似乎失算了。
市丸隊長,你是這個意思……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