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徐國恒得罪狠了，也不能得罪陳鬆他們，不然張文以後的日子會很慘。想來想去，他張文誰都不敢得罪，隻能得罪賀鈞這個‘外人’！
反正金山的人看重的是你！反正你還是個高中生，反正你不在東大以後還能去別的大學。。。
張文在心中找了Ｎ條正當理由，為自己出賣朋友的行為做著冠冕堂皇的辯護，他把徐國恒拉到一個僻靜無人的涼亭，把這兩天經曆的事兒事無巨細全給徐國恒交代了。
張文的一段話，讓徐國恒眼睛都傻了，難怪賀鈞這小子一直不肯辦入學手續，不稀罕做他的學生，原來這小子一開始就隻把他徐國恒當做一塊進入業內的跳板。。
“這小子的水平，真有那麼高？”當徐國恒聽張文說到就連陳飛舟、葉大同這些個目前在業內獨領風騷風頭正健的新生代都對賀鈞的程序設計讚不絕口，老家夥在心中暗恨賀鈞這小子奸詐狡猾忘恩負義的同時，也對賀鈞驚才絕羨的編程水平半信半疑。
“是真的！”張文現在急於修補他跟徐國恒的師生關係，生怕徐國恒不信他、拋棄他，“陳飛舟先開始死活都不相信賀鈞隻是個高中生，還以為賀鈞和我們一樣，也是您的學生。葉曉彤告訴他真相後，陳飛舟還說就算是老師您，一個人也寫不出這樣的結構嚴整的超大型程序出來。”
“嗬嗬，看來我的確是沒資格做他的導師，我也的確沒那個水平教他啊。”徐國恒幹笑兩聲，他雖然很討厭忘恩負義見風使舵的牆頭草，但也不得不承認賀鈞是個百年才出一個人才。也隻有這樣的人物，才有資格視東大的保送資格為糞土。也瞧不上什麼東大少年班吧。
忽然想到一個差點被忽略的關鍵細節。徐國恒猛然間省悟：“你剛才說，陳飛舟他們稱讚了賀鈞寫的程序，結構嚴整？”
張文不明白徐國恒為什麼多此一問，愣了愣，直接實話實說，“是呀，老師您怎麼了？”
“這麼說，賀鈞寫的那個程序，陳飛舟已經看過了源代碼？”
張文這下子有些明白徐國恒在打什麼主意了，“是、、是賀鈞自己同意陳飛舟編譯他寫的那兩個核心程序，老師，源代碼的命令行實在太多了，我也沒記住多少。”
少年班的天才也不是萬能的人，那麼多命令行，一天一夜也看不完，一時半會張文能全記住才怪。
見徐國恒默不作聲，張文還以為他還不死心，又要打那兩個核心程序的主意，便主動把話給堵死：“老師，那兩個核心程序一直是賀鈞親自負責編寫的，我們根本插不上手，現在那些軟盤都鎖在金山分公司給賀鈞專用的保險櫃裏，他現在已經跟我們買斷了新係統完整的版權，我們的機器裏都不能備份的。。。”
張文話裏的那意思就是程序源代碼我是沒辦法給您偷出來的，您老人家就別打那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