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過來幹什麼？老頭子我以後不擋你們的財路，放心！”
徐國恒剛才那也是一時的氣話，他壓根就沒想過要把這幫喂不熟的白眼狼整得畢不了業。雖然研究生能不能順利畢業，導師的評價有很大的作用，而且到時候徐國恒也有十來種手段把張文他們的畢業證光明正大的攢在手裏拖個一年半載，但也僅僅是拖延，如果事情鬧得太過分，徐國恒也討不著好。
徐國恒是言者無心，張文卻是聽者有意，嚇了個半死。如果徐國恒真的把他們都記恨上，兩年後等他們麵臨畢業，故意在論文上卡一卡，又或是在其他流程上做做手腳，把他們幾個的畢業證攢在手裏拖個一年半載，葉曉彤他們幾個家境好，又是城裏人，自然不怕徐國恒這些小手段，但張文可是農村娃子，畢業證拖個一年半載的，叫他如何去找工作養活自己。。
“老師，剛才是我不對，其實、、其實我跟他們是不一樣的。”
張文暗恨差一點就誤聽上官兵他們的話自毀前程，急著想挽回自己在徐國恒心裏的印象，他不善言辭，越想越急，咬咬牙索性跟賀鈞他們劃清界限，把上官兵他們私下罵徐國恒是守財奴、吝嗇鬼的話，竹筒倒豆子般全部交代了。
徐國恒心裏那個氣呀，這幫弟子大二的時候就被自己看上，培養鍛煉了兩三年，花在他們身上的心思也不少，沒想到現在居然是這麼個結果。
“咱不就是在你們那些小有價值的論文上順便把名字署在你們的前麵嗎？也不想想沒有我徐國恒的署名，憑你們這些籍籍無名的小字輩，即使再有價值的論文，它能發表見報嗎？
說到錢那就更冤枉了，每次拉私活人家大老板不都是看我徐國恒的名氣和麵子？要沒有我帶著你們，你們能接到那麼多既能實踐理論，又能賺錢的業務？。。”
這些心裏話本來徐國恒是想爛在肚子裏的，被張文轉述的一番原話全給逼了出來。
徐國恒說的理直氣壯，這些都是高等教育界不成文的慣例，擺在明麵上太沒意思。
發完一通火，徐國恒抬腳走人，張文眼瞅著不但自己的目的沒有達到，又把陳鬆他沒幾個同窗室友都得罪了，再不想法子補救，那他張文可真成了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兩邊都不討好了。
“老師，老師！其實、、其實這一切都是賀鈞挑的頭，我們幾個受了他的蠱惑，也的確是沒辦法阻止。”
張文還真是聰明，把所有的責任都一幹二淨的推dao賀鈞這個外人身上，前幾分鍾他還覺得賀鈞慷慨大方，這會兒為了以後能在東大順利混到研究生畢業，轉眼間就把賀鈞給賣了。
“你說什麼？”果然，徐國恒聽了這話不再往前走了，回頭盯著張文冷聲問：“賀鈞那小子都跟你們說了些什麼。”
顧不了這麼多了，張文想明白了，沒錯跟著賀鈞和金山混，搞出這個操作係統他是能分到不少錢，但他也明白金山看重的人是賀鈞，他們這些‘幫工’，未必能入人家的法眼，搞完這個項目他們幾個還得回東大被徐國恒管著，分到手的錢再多，也有花光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