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國恒看見賀鈞的床鋪上空空蕩蕩,明顯是搬走了,發生這麼大的事他居然一直被瞞在鼓裏,老教授有些抓狂了!
“你們究竟在搞什麼?賀鈞人呢?”
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居然一直被瞞在鼓裏。徐國恒死盯著張文,賀鈞是他從平海挖過來的好苗子,現在人不見了,研發項目是小事,要是人有個三長兩短,他該怎麼跟賀鈞的爹媽交代!
張文被徐國恒瞪得心中發怵,實在頂不住了,“老師,您您別著急,賀鈞嫌公寓住的有些擠,正好曉彤他們家有房子出租,就搬過去了。”
“幾時搬走的?在什麼位置?”徐國恒餘怒未消,“能不能馬上聯係上,在外邊租房子太貴了,實在嫌擁擠,可以住在我家嘛。”
媽的,徐老頭居然對賀鈞這麼好!張文心裏有些嫉妒,一時忘了答話。
“我問你呢,張文你倒是說呀,能不能把賀鈞聯係上?”徐國恒見張文支支吾吾,越發覺得事情可疑,“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沒有!老師,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本來張文對徐國恒還存了幾分師生情誼,沒想到今日卻被徐國恒逼問甚急,心裏多少有些不甘,臉漲得通紅。
“嘿嘿,什麼不是你?看來你們還真有事情瞞著我!”徐國恒忽然記起葉曉彤的哥哥葉大同來,葉大同是金山臨安分公司的負責人,多年以前也是自己的學生。
“是不是金山的葉大同過來挖你們?哼哼,挖牆腳都挖到我的地盤上來了,這小子還知不知道尊師重道?”
“啊?”張文雖然聰明,可到底人年輕沒什麼城府,他沒想到葉大同居然也曾是徐國恒的學生。“葉總也是國防科技大畢業的,怎麼可能。。”話剛說了一半,張文自省這不是變相承認了麼。
“果然是那小子在挖人!”徐國恒嘴角掛著冷笑,他曾經是國防科技大的副教授、高級講師,幾年前在那裏鬧過一段不愉快,之後才調來東大任教。
知道有人在挖牆腳,徐國恒反倒冷靜了下來,他帶的研究生也不是一兩批了,北京四通、北大方正,這些個國內老牌的IT企業以前也沒少挖過他的牆角,看了一眼仍然傻站著的張文,“別站著,你也坐,跟我說說,葉大同都給賀鈞和你們開了什麼條件。”
張文架不住徐國恒的盤問,把該說的都說了。徐國恒心裏那個氣呀,他算是聽明白了,錢!都是錢惹出來的麻煩,什麼師徒之情,什麼教導之恩,都擋不住票子開道。。
當初怎麼就收下了葉曉彤做自己的研究生呢?徐國恒現在後悔的不得了,絲毫沒有想起來,去年他收下葉曉彤做他的女弟子,不就是眼瞅著葉大同的家庭背景太過紮實,而且他們兄妹跟邱柏軍的關係很好。。
“張文啊,不是老師刻薄你們,搞技術的目前真的賺不了幾個錢。”徐國恒心裏挺憋屈的,他一個教授,重點大學二級學院的副院長,基本工資是不高,每年加上各種福利也不足兩萬。
九四年,教育產業化這個說法還沒有成為主流,那時候的學費不想十年後高的那麼離譜,教授們的日子大多過得清貧。想要搞錢,想要活得滋潤些,首先專業要有前途,專業沒前途,就沒有多少人報你的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