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嬸嬸一見到他臉上頓時彌漫起一陣陰沉,不過還是熱情的招呼他坐下還介紹了她那正在上小學的孩子,不過那小孩有點虛胖看來徐嬸嬸對他自然是十分的溺愛。
少雲笑著和他打招呼,可惜他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獨自坐在桌子旁吃起飯來。梁叔和嬸嬸還沒上桌,少於自然不好上桌去吃飯,隻能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感覺十分的尷尬。
晚飯在梁叔和少雲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和徐嬸嬸給自己兒子不停的夾菜中,緩慢的度過了。出了梁叔家的門,吹著略帶潮濕的夜風,少雲感到一陣茫然。可能是靠近海的緣故吧,這裏的夜風完全和西北陰山的夜風完全不一樣,陰山的夜風幹而涼爽而這裏的夜風潮濕中帶著一股熱氣,讓人不怎麼舒服。
看到左哥得理發屋燈還是亮著的,少雲想起什麼突然朝那方走去。一進門就說了句左叔好,看到左哥坐在板凳上點著煙,左手還時不時抖了下煙灰。
少雲一進門他就看到了,白天的時候他對這個靦腆又有禮貌的孩子還是有點印象,可是對他的名字卻沒記住,不過還是熱情招呼“小夥子是你啊,快進來坐下”。
少雲進屋坐下後,與左明閑聊起來。左明是個很健談的人再加上在上海活了大半輩子,見識自然廣博至少少雲是如此認為的。
快一個半小時過去後,夜幕已經完全籠罩了這個城市,千家萬戶的燈光亮起來,遠處也時不時傳來像殺豬一樣的吼叫聲,讓這個城市更添了一份生機和活力。在左明準備打烊收攤的時候,少雲交付了自己的房租便向左明告辭朝自己的住宿走去。
躺在床上,數著手裏的鈔票心中一陣無奈。“這麼快就還剩四百多一點了啊,這裏的花費果然不是山村的日子可比的”,少雲心痛的想到。現在他還記得在走時三叔將整整的一千元錢塞進自己的口袋,千叮萬囑的要自己小心貼身收藏,在路上小心扒手。
同時也有點小慶幸自己把高中時的學生證帶在了身上,買火車票是可是打的半價啊,不然花費又高了老大一截。
又回想起在梁叔家的情形,傻子也看得出來徐嬸嬸和他那兒子不待見自己,看來自己要去買點廚具和糧食自己做飯了,多次了會遭人白眼的。可是看著自己手裏的這一丁點錢,又是一陣無奈。自己要趕快找到工作才行,不然沒法活下去,少雲堅定的想到。
唉!生活,生活……就是父母生下自己,自己要掙紮的活著還要活出個人樣來。
第二天少雲起了一大早,去不遠的街上花兩元錢買了倆個包子當早飯。看著手裏的包子,少雲又是一陣心痛,這個就是在老家那邊的縣城也值不了一元錢啊,這裏居然要兩元而且包子居然還這麼小。
沒過多久,梁叔就叫少雲去吃早飯,早飯後介紹他去工地。少雲推遲說自己已經在外麵吃了早飯,叫梁華自己去吃,他自己等著就是。梁華也沒在意,就自己去吃了叫他先等著。
在太陽光都照射滿大地,熱氣也慢慢的升騰起來的時候,梁叔帶著少雲已經步行了快半個小時二人臉上都有了微微的細汗。當少雲實在忍不住準備詢問梁叔還有多遠的時候,梁叔開口說到地方了。
少雲抬頭看著這個還沒完成的高樓,外麵罩了一層紗線綠綠的,遠處停著幾架高聳入雲的塔吊,給人一股淡淡的威壓。麵前是一個敞開的鐵柵欄,旁邊樹立這一塊牌子,“施工重地,閑人免進”,在牌子前,又樹立起很多告示欄,應該是些施工細則不過少雲沒仔細看。
跟著梁華來到,一個辦公室前,梁華突然囑咐道,“裏麵的是工頭,你少說話我應付就行了”。梁華一進門,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容,討好道“胡總,這是我的遠房侄子,你看能不能安排個事情做”說完連忙遞上一支煙。
胡總一看到梁華,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蘋果接過梁華遞過來的煙,“嗯,可以”。聽到胡總肯定的答複,梁華討好的笑容更加濃烈了。
“你娃叫什麼名字”胡總朝少雲道,“我…我...我叫梁少雲”少雲緊張的答道。“把你的身份證給我看下”胡總站起來伸出手,少雲連忙掏出身份證遞了過去。
看著胡總那肥嘟嘟的臉旁,挺著的大肚子,這要多少油水才能養成那樣?少雲如是想到。
“啊,你是八七年十月份的人,還在豈不是沒滿十八歲?梁華看你挺老實的一個人,帶個未成年來工地這不是坑爹麼?”胡總鬱悶的說道,現在梁華也是一頭霧水。
工地的規矩他還是懂的,在上海雇傭未成年可是要罰重款的。他看少雲的情形起碼也有二十左右了,一時忘了問年齡,現在搞出來個烏龍,也不好交代。
山裏的還在一般都是風吹雨曬長大的,加上少雲早熟滿臉黝黑,看起來確實有點老成。少雲也是低著頭,自己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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