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中國大陸第一城市,四個中央直轄市之一,是中國大陸的經濟、金融、貿易和航運中心,下轄黃浦區、徐彙區、靜安區等。位於大陸海岸線中部的長江口,擁有中國最大的貿易港口、最大的工業地區已經超過兩千萬的常住人口。
少雲隨著人流蹣跚著擠到到了站外,繼續兩眼一抹黑,拿出那張不知道摸了多少次的紙張,在最近的一個電話亭撥通了遠親電話。“喂,找哪位?”一口夾雜著西北口音別扭至極的普通話傳了過來,“梁叔啊,我是少雲啊”少雲急忙答道。“哦,是我二哥的老友成國的侄子啊,你到了啊”,這關係有點複雜。
“恩是啊,我剛下火車呢”少雲又說道,“哦,你在火車站旁邊那個KFC大招牌下等著,我馬上就到了,你別亂走,我現在在路上呢”,梁叔說完就掐了電話,看來十分心痛電話費。少雲又說了些感謝之類的客套話,就乖乖的在KFC招牌下等著了,KFC也就是傳說中的,靠!FUCK!操!
多虧了少雲的九年義務教育,還認識KFC幾個字母,不然就完蛋了。
閑等的少雲打量著眼前高聳入雲的高樓和川流不息的車流,以及那些穿的花枝招展,打扮的青春靚麗的那男女女,再一次被大城市的繁華震撼了一把,也在心裏小小的幻想了下自己要是住進這種高樓開車這麼漂亮的車,是什麼感覺。在少雲沉迷於自己的幻想中的時候,梁叔也來到少雲的麵前。
帶著少雲轉了好幾次公交車,才來到目的地,衡山路xx街xxx號,一個大量農民工的臨時住所。
梁華帶著少雲左拐右拐,繞了好大一個圈之後才來到一個大院門前,映入眼簾的是一顆高大的黃桷樹頓時給滿頭大汗的少雲帶來一絲絲的涼意,像這樣大的黃桷樹在大城市是極少的了,隻有在一些老城區或者老院落才看得著。
一進院門梁華就朝又邊的房屋裏一個忙碌的是否正在幫人理發人叫道,“左哥,你生意不錯啊”。聽到梁華的聲音,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轉過身來,一見是梁華,笑道“是你小子,你不是……恩,這就是你要去接的老家那邊來的人啊”。
“是啊,他叫梁少雲,來這邊討生活”梁華接口道,少雲也趕緊說了聲“左叔叔好”。左哥滿意的點了點頭,“小夥子,在上海討生活不容易,你要吃得苦啊”,少雲點了點頭。這時候少雲才打量起眼前的人來,小平頭,國字臉,濃眉大眼以及打整得幹幹淨淨的下巴,看起來十分的精神,身上圍了一圈白色的大袴,一隻手拿著剪刀另隻手提著個電推子,典型的理發師打扮。
“阿華,你帶他去以前狗子住的地方住吧”,梁華點了點頭,帶著少雲朝裏邊走去。一會從梁叔口中得知,左哥姓左單名明,是個地地道道的上海本地人同時也是這裏的房主。為人十分的和氣,經常幫助大家介紹些活做而且特別的熱心,大家都十分尊敬他親切的叫他左哥。
梁華領著少雲來到一幢小屋前,一指下麵的黑漆漆的房間說道這裏麵是廚房喝廁所,上麵是睡覺的地方。那本來是倉庫的,後來狗子來到後將倉庫改成了臥室,現在他搬走了剛好你可以住。旁邊有個前住戶搭建的灶台,你以後可以在那點自己煮點吃了,說著一指屋簷下的一個黑漆漆的地方。
說完,領著少雲上了那有些年代的樓梯,推開咯吱咯吱響的門,走進去指著裏屋,“你以後就住這裏了,你先去簡單的收拾一下我去看你嬸嬸飯做好沒,過會我叫你吃飯。”,說完就準備往樓下走去。
這時少雲好像想起什麼,急急忙忙的拉開一個手提袋,掏出兩塊臘肉遞給梁華,說是,帶的一點小禮物。本來梁華不想接受,推遲了幾次但是少雲十分的堅決也就收下了。
少雲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環境,一張木板床,一個油漆都快掉光了的衣櫃還有個放在床前的長桌,一張吃飯的小桌子還有幾張板凳,別無其他了。心裏感歎到,以後這裏就是自己的家了。
少雲呆呆的看了好一會,才動手打掃起來,清理幹淨灰常,鋪好床,將衣服拿去衣櫃擺好,掏出從家裏帶來的洗臉帕去屋外水龍頭處洗了把臉,然後就躺在床上發起呆來。
沒多久梁叔就來叫他,去吃午飯也是第一次見到叫徐菊的嬸嬸,一個待人有點刻薄的女人。午飯之後,梁華叫少雲出去走走熟悉下環境或者去休息下,晚上來吃晚飯。明天帶他去工地找工頭,安排工作。
少雲也是走馬觀花的看了個大概周邊的居住環境,也碰到一些從外麵回來吃午飯的漢子和一些忙裏忙外的大嬸,但是少雲不知道怎麼稱呼也覺得有點尷尬便早早的回來了。
也許是趕了這麼久的火車也許是炎熱的天氣,躺在床上假寐的少雲一會便沉沉的睡去了,在夢中似乎見到自己和少雲又在月河裏抓魚一會又是去了自己向往已久的大學,熟睡中的他露出了微笑。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起床洗了一把臉便木然的看著院子裏的那顆老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在外麵忙碌了一下午的梁華叫他吃晚飯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