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雲恍恍惚惚的回到住處,心如死灰感覺前途是如此的暗淡無光,連夏天的烈日也不能驅散心裏的那股微涼。
少雲剛一們就被左明叫住了,“少雲,你不是通你梁叔去找事做了麼?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左明疑惑的問。少雲吞吞吐吐的倒出心裏的苦水,似乎要把心裏的鬱悶一下全部抖出來。
左明耐心的聽完,安慰了幾句說什麼在大上海餓不死勤勞的人,前提是隻要你吃得苦。不過看到少雲情緒還是不高,心裏略著急也沒什麼辦法。
突然左明想起什麼,急忙道“我手裏倒是有個活不知道你做不做?”少雲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點頭表示自己願意。“不過就是有點辛苦,而且工資也少”看著像小雞啄米的少雲,左明補充道。
山裏出來的孩子哪怕什麼辛苦,隻要給條活路就成。
“不過也沒什麼準,他是昨天聯係我的,我手裏沒什麼人就推遲了,現在不知道他還需要人不?我幫你問問”說完就掏出手機,嘟嘟嘟的按起來,留下一臉緊張的少雲。
“喂,老李啊我左明啊!你昨天給我說你那裏缺人,現在還卻麼?哦….還缺啊,正好我這邊有個小夥子在找事做呢?你收不….叫他下午來你那裏看看啊,好的…恩,再見”,少雲聽到還缺二字頓時喜從心來。
“少雲啊,你運氣不錯老李那裏正缺人呢,我下午領你去吧”左明笑著說道,少雲口中也不停的感謝。
少雲此時躺在床上,看著灰暗的天花板,真是百感交集失而複得的感覺還真是美妙啊。剛剛還麵如死灰的少雲現在真是紅光滿麵,就差沒有手舞足蹈的來慶賀了。
中午回家吃飯的梁華也聽說了這個事情,本來還在為如何幫少雲另謀差事的他也輕鬆了下來。雖然,梁華已經到上海有些年頭了,還將媳婦從老家接過來更是有了孩子,可是他也是吃了沒文化虧的苦命人。
起先他從陰山老家懷著家庭的希望獨自一人來到上海打拚當時真的是雄心壯誌,發誓要混出個人樣來。可惜沒什麼文化也沒什麼手藝,起先也是打點小工有一天沒一天的,勉強能夠維持生活。
幾年後倒是時來運轉,開了個小店生意還是十分的紅火,每天都有不少人來光顧,手裏也有了不少餘錢。俗話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對一個長期單身獨居的人更是如此。
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結識了發廊的一名叫紅紅姐的小姐,那時打扮妖嬈身著暴露的她確實很有吸引力對這個禁欲好幾年的梁華更是有莫大的吸引力。
於是如天雷勾動地火一樣,梁華把自己多年的積蓄幾乎全部砸到了紅姐的肚皮上,還妄想和她私奔過二人世界。紅紅姐起先看他出手闊綽以為是個爆發富想綁上他,好過上幸福的生活,畢竟出來賣的大都出於迫不得已。
兩人在一起好幾個月真的泛起了一絲愛戀的感覺,此時的梁華幾乎完全喪失了拚搏的鬥誌,墜入了愛河。可是在一起久了,紅紅姐慢慢的發現梁華原來是個窮鬼有點存款罷了,就萌生了棄他而去的念頭。
畢竟在風月場所久了,見慣了不少這種場麵誰願意真的和一位窯姐結婚生子甘心的過一輩子,何不趁著他對自己的新鮮感還沒消退的時候攜款私逃?於是順理成章的在一次紅紅姐將梁華灌醉之後,卷款逃之夭夭。
第二天梁華醒來,發現紅紅姐的人消失了連同她一起消失的還有她的換洗衣服和家裏的存折。梁華起先接受不了這個打擊發瘋一樣的到處尋找紅紅姐,可惜她就像投進大海的石子,杳無音訊。
這時他的小店也到了艱難的時候,此時的超市啊什麼的大肆興起給周圍的零售店帶來了不小的壓力。而他也是沉迷於紅紅姐的肉體,對小店的經營也是有一天沒一天的信譽大不如前了。
家裏的黃臉婆也察覺到了梁華的異常,帶著孩子到上海上演了一出萬裏尋夫的好戲。黃臉婆也就是現在的徐嬸嬸到上海後,聽到了梁華和紅紅姐的風言風語,醋意大起鬧得家裏一時間雞飛狗跳毫無寧日。
梁華也是經過打擊,春心蕩漾的心也收了起來和徐嬸嬸安心度日,那個小店交給自己老婆打理自己則是在工地學習開塔吊,一直維持到現在無意外的話將來也會維持下去。
看著在自己麵前拘謹的少雲,讓梁華想起了初到上海的自己,那時的自己也是像他這樣,雖然迷茫卻透露出朝氣,感到特別的親切。
“少雲,雖然我們不是真的親戚,但是我覺得我們真的像親戚一樣,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把你當我的侄子”梁華收回了自己的回憶,歎了口氣說道。
“如果你也把我當叔叔的話就聽叔叔一句話,打工隻是無奈而為之你千萬不要把它當成自己的職業更不可以安於現狀”少雲眼中透出茫然,“其實沒去工地也好,那個地方十分的累而且沒什麼出路,以後真的想要出人頭地的話,還是要趁著自己年輕多學點知識或者學一門手藝”。
“叔叔就是沒有文化,吃了沒文化的苦,你現在還小不知道其中的酸楚,你稍微大點就明白了”,梁華看著一臉茫然的少雲心裏一陣難過,不知道他懂了多少,這看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