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過去了，台上仍然還是些個稍有姿色的舞女，大家都是衝著南夢來的，等了這麼久都沒等到，顯然開始不耐煩了。
“南夢到底什麼時候出來？”
“老板人了？怎麼個回事啊？”
坐在前排的祁風揉了揉眉心，怒瞪了一眼叫囂的幾個人：“吵什麼吵，愛看看，不看滾出去。”
“你！”其中一個人剛想回懟，但看到是他後，立馬噤了聲。
祁風的名聲也是響徹整個上海灘的，且不說他家世顯赫，哪怕是在租界也是橫著走的，所以沒有人敢去招惹。
能夠在上海灘混跡下去，一定要記得有兩個人不能惹，前者沈鶴霖，這後者就是祁風了。
“老板，南夢姐再不來，這場子可就壓不住了。”小五苦哈哈著一張臉，他可不想再去受這些公子哥的氣了。
秦墨神情自若，輕掃了一眼，慢聲道：“南夢有分寸，她要不來也會提前說。”
“可是……”
“我來了。”
小五擔憂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他眼睛都亮了，轉過頭果然看到一抹俏麗的身影，像是迎來了救世主一般，趕忙上前：“哎唷，祖宗你終於來了，快快快，去化妝室。”
南夢精致貌美的臉龐噙著一抹淡笑，衝著秦墨微揚下頜：“那我先去了。”
“嗯。”秦墨雖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情緒，但是眼底還是多了抹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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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會長？您怎麼來了。”小五訝異地瞪大眼睛，這可是稀客啊。
沈鶴霖微抬倨傲的下頜，潭眸掃視一圈，距離上次來這裏已經是三年前了，自從娶了圓圓後，就再也沒來過。
看樣子，這裏比三年前更加絢麗多彩了。
他旁邊的馮三爺爽朗笑出聲：“我們來談點事，隨便安排個地就成。”
小五一聽，連連點頭：“有有有，馬上騰地，二位稍等。”
說著，小五招來兩個人，低聲交耳地吩咐了兩句，不多會前排騰出了兩個位置。
“三爺，沈會長，這邊請。”
馮三爺滿意地抽出兩張鈔票夾遞在手裏，“不愧是秦老板最得意的手下，辦事能力還不錯。”
小五笑眯眯接過鈔票：“馮三爺謬讚了。”
馮三爺嘴裏叼著一根雪茄，掃了一眼舞台，問：“今兒個怎麼不見南夢小姐？”
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個人問起南夢姐了，小五也已經習以為常，“三爺，南夢姐要晚點上台。”
南夢。
沈鶴霖驀然想起在酒館的時候聽到的這個名字，看樣子應該是百樂門新晉花旦，這架勢比起當年的圓圓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起他初遇圓圓的時候，確確實實被驚豔到了，所以才萌生了想要娶她的念頭。
“鶴霖，聽說警檫署長袁高是你太太的幹哥哥？”馮三爺慢悠悠點起煙，看向他。
沈鶴霖也知道他想問什麼，點了點頭：“是有一層關係，不過近些年少些聯係了。”
馮三爺笑了笑，但笑意並不深：“這樣說來，他可太不給你麵子了。”
“三爺，西角彎那幾家被查封的商鋪，確確實實有貓膩。”沈鶴霖語氣薄淡，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馮三爺眼神犀利了一瞬：“有貓膩？說到底不過他仗著警署長的身份私吞贓物罷了！”
沈鶴霖潭眸也幽深起來，意味深長道：“三爺，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即可，捅破了，誰也不好過。”
“哼！”馮三爺冷哼了一聲，將手裏的雪茄狠狠撚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