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早死了。”
然後笑容迅速一斂,麵無表情道。
唐晚輕哦了一聲兒,但又立即發現不對,容恣說他媽早死了,那現在站在屋裏的白敏是誰?
白敏一聽容恣說他媽早死了,臉色難看至極。
就好像剛剛她所做的一切,被人活活打臉了一樣。
確實,她也被容恣打臉了:“唐晚輕,我媽早死了。壓根兒不會管我。至於她說的,你就當放屁。”
“容恣,你不要太過分了!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家裏我已經給你說了一門親,至於婚期雖然老爺子那邊兒還沒有點頭,不過也是早晚的事兒!”白敏之前端的姿態,再也維持不住了。
跋扈強硬,對容恣,她既恨又帶著絲絲懼意。
還真是奇妙的關係。
容恣看著她,嘴角挑了一個極淺的笑:“那就是放屁了。”
“你!容恣,你別不知好歹!”白敏食指戳著容恣罵道。
“滾!”容恣居高地睨著她,看得白敏害怕地往後一縮。
白敏故作鎮定地拎起自己的包,高抬著下巴道:“走就走!容恣,你別後悔就好!”
“三少啊,您這是何必呢。太太這也是為您好!太太這次給您說的這門親事,那可是一個書香門第家的小姐,年歲比你小兩歲,可讀過不少書呢。人也通情達理,還長得漂亮。連我看了,都要豎上大拇指誇上幾句呢。您在容家也不容易,何必跟太太鬧成這樣?”白力士盡職盡責地往容恣跟前好言勸著。
白敏見白力士還不走,立即將剛剛從容恣身上受的怒火轉移到白力士身上:“白力士,你走不走?不走以後就不要回容家了!容家養一隻白眼狼就夠了,何必再多養一隻!”
“來了來了,太太我馬上來了!”白力士嘿嘿地陪笑道,最後看了眼容恣和唐晚輕,搖頭歎了一聲兒,才去追走出去的白敏。
姚瑤這才抓著一包撕開的薯片,哢嚓咬了下去,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這個聲音,沒那麼難聽了。
“姓許的,白敏誰啊?這麼盛氣淩人!”姚瑤問著剛進來的許行。
許行剛巧錯過方才激烈的一幕,他匆匆跑上來,嘴裏哈著熱情。
好像是去做其他什麼事情了。
許許看了姚瑤一下,給她一個你怎麼在這裏的眼神。二話不說,三步並做兩步去冰箱扭了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下去之後,抹了下嘴兒,緩口氣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電影啊,巨蟒大戰僵屍王。”說完,姚瑤還特地咬了一口薯片,讓那哢嚓聲潤色一下事實。
“白敏啊?我們老大的大媽。”許行掃了眼容恣,小心斟酌著道。
姚瑤哢嚓哢嚓著嘴裏的東西,笑道:“大媽小媽,你們容大哥不會是小媽生的吧?哈哈哈,還真跟電視裏演的一樣一樣的。”
登時,氣氛就跟冰封住了一樣,凝滯起來。
就連姚瑤哢嚓吃薯片的聲音,也慢了下來,意識到說了什麼之後,她求救地看向許行。
許行朝她齜了一下牙,用眼神道,你完了。
姚瑤苦著臉,不敢去看唐晚輕和容恣,低下頭。如果屁股能用來縮腦袋的話,她此時一定夾緊了屁股。
唐晚輕咳了一下,掩飾一下場麵上的尷尬。
“你怎麼現在回來了?”
話剛出口,幾乎不到一秒,唐晚輕就後悔了。
她怎麼說這個了。
真是找死啊。
“嫂子啊,咱容哥不是擔心嘛!擔心你被那個白敏三兩句話一唬,就真搬走了!咱容哥這兩年惦著你,找著你,多不容易啊!”許行笑嗬嗬地道。
唐晚輕擰眉:“什麼意思?”
許行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拍了一下嘴兒:“我的意思是說,咱容哥對嫂子情根深種,當然舍不得嫂子受這種委屈了。”
唐晚輕一臉狐疑地看向許行,倒是容恣簡單多了,說了一句:“以後就知道了。”
“哦。”唐晚輕點頭。
“下午要不要去學校?”容恣問。
“去吧,在屋裏待著也沒什麼事。”唐晚輕道。
姚瑤忙伸手:“我也去我也去。”
許行:“那行啊,咱四個正好湊一桌,這個點兒到吃飯時間了。走唄,外麵開夥去!”
“那走唄!”姚瑤說到吃就來勁了。
唐晚輕有好些疑問想問許行,但看現在似乎不是時候。
也隻能先去吃飯,回頭再說了。
容恣一路上緊扣著她的手,仿佛生怕她丟了似的。那種感覺,讓唐晚輕沒由來的燒心,暖暖的,又有點兒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