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四人在‘蜀當家’吃的飯。飯後,由許行送唐晚輕和姚瑤去學校。
邁巴赫停在隆國戲劇學院的門口,容恣坐在車後座還沒叫開車。許行吸了下鼻子,略顯煩躁地從口袋裏抽出一盒煙,好像顧忌車裏的人似的,隻是放在鼻端吸了吸。
容恣沉著目光,沒錯過許行的動作,收回視線之後,淡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許行將煙收起來,放進煙盒裏:“那個女人到了海城。白敏這時候出現,肯定跟她有關係。”
許行這話有點兒咬牙齒切的恨意,從稱呼上就可見一般。
“盯緊點。”容恣沉聲道。
“動作還挺快的,不過容哥,容厲那小子到底是你兒子,你對她真的下得了手?”許行的目光在車內視鏡裏,與容恣交彙道。
容恣輕勾了下嘴兒,雖然什麼都不用說,許行也知道了容恣的態度。
“就算,她是通過那種手段,才懷了孩子。可畢竟是容厲的生母。容哥,別怪做兄弟的沒提醒你,她兩年前能做出那樣的事情,現在有了嫂子,隻怕會更加瘋狂!
依我看,你還是早點跟嫂子把事情辦了,至少老爺子那邊點頭了,那個女人想動嫂子,也得掂著點去!”許行回過頭,難得鄭重嚴肅地對容恣說。
“顧家的事情,不能拖了。”容恣道。
“放心!很快就結束了。”許行歪嘴一臉壞笑。
看來,容哥這是想盡快帶著嫂子回京城。
——
——咱容哥這兩年惦著你,找著你,多不容易啊!——
——你忘記了?兩年前你就對我做過那樣的事!——
——你說,你難道不應該對我負責?——
兩年前,為什麼又是兩年前?
容恣和許行到底隱瞞了什麼!
就連顧君晟也都說她兩年就跟人那啥了,這才跟唐晚安走到一起!
楊可可也親口說過,唐晚安是親眼看到她被一群人給……
還有那個夢,那個她被人綁在鐵床上,任人施予的那個夢。
以前的時候,每隔一段時間,她就會驚醒。
現在,幾乎每天晚上都在容恣的強占下入睡,她隻記得那種釘入身體的力道,而那個夢,卻奇跡般的不再做了。
“輕輕,你想什麼呢?”同班同學歐晴敲了敲她的課桌,拽回了她神遊天際的思緒。
“沒想什麼。”唐晚輕這才抬眼,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暗道,過得還真快,一下子就四點多了。
“外邊那個楊可可找你!從最後一節課開始,就一直等到現在。估計是找你的。”歐晴拿眼睛指了指教室窗外的楊可可。
唐晚輕隨著歐晴的視線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了楊可可,頓時有些頭疼。
這朵小白蓮怎麼又來了?
上次跺手的教訓難道還不夠?
“知道了,謝謝你啊。”唐晚輕道。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歐晴關心道。
她大概也知道楊可可是什麼樣的人。
“不用了,謝謝你提醒我。我跟她說幾句,應該沒事了。”唐晚輕道。
如今,楊可可跟顧君晟的關係不簡單,萬一楊可可等下當著外人的麵說些有的沒的,以後隻怕更加難堪。
唐晚安怎麼樣,她已經管不著了。隻是不想因為唐晚安他們,影響自己的正常生活。
或許這樣想,唐晚輕有些自私。
隻是生活這麼艱難,管理自己就很費精力和時間,何況是別人了。
所以,做好自己就行了。
“那好吧,你小心一點。”歐晴不放心地囑道。
唐晚輕點了下頭。
課程一結束,她收拾下東西,就往教室外邊走。
楊可可這次倒沒有走進教室,而是在外邊安安靜靜地等著。
感覺氣質上,好像變了許多。
待唐晚輕一出來,楊可可便迎了上來。
“輕輕姐,你好久不見啊。”楊可可笑對著唐晚輕道。
唐晚輕看了楊可可一眼,點了下頭,算是招呼。
目光露在楊可可被切開的那隻右手上,右腕上纏著兩隻寬的蕾絲帶。
胳膊肘掛著一個包,看起來很正常。
楊可可沒錯過唐晚輕的目光,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怨恨,可抬頭的時候,裏麵又什麼也沒有了。
宛如洗新革麵一樣。
她還記得,當初楊可可的手被切開,容恣讓許行叫了救護車,隻是吩咐他不要把楊可可的手徹底治好,至於為什麼,就說是唐家的意思,後來唐晚安嫁到了顧家,又說是顧家的醫院。
總之,種種跡象都指向唐晚安。
可以唐晚輕對楊可可的了解,她這個人,應該不隻會報複唐晚安,還會對付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