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你在報複誰(1 / 3)

(七)你在報複誰

初因回國時並沒有直飛上海,而是選了到北京的航班,官方解釋是涉及一些學分互認的具體事宜需到學校做一番接洽。初母卻特意致電言宴要她幫忙看著些初因,別讓他糾纏些不重要的小事。

明裏暗裏,初母都十分不中意合司玥,言宴亦不知為何,畢竟,除卻初母,合司玥相當討人喜歡,當然或許也得除卻言宴本人。

然而,初母不知的是,合司玥在1月初已赴西國,她更不知的是初因回國時是言宴接的機。

當言宴和初因一道出現在初家的門口,初母先是詫異——她事先並不知二人的同行,接著便是欣喜——她顯然並不排斥這樣的組合。

剛扣下打給家中的電話,初母意意思思地敲門,隨之走進。從小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初家,言宴自不為此而不快,反覺得親厚。而現在,或許還有對這位妻子的一份愧疚。

“今天可真高興壞阿姨。”初母將手裏的杯子遞給言宴,很是順手的拿過幹毛巾,幫她擦濕漉漉的頭發。

“哈,尊尊哥哥回來了嘛”言宴端起杯子喝盡。

“尊尊叫我衝了送來的”初母有些意味深長,“他說梅寶睡前總喝一杯蜂蜜水。梅寶太久不來阿姨這兒,阿姨都不知你的新習慣了。”

“媽媽讓我明天回去,阿姨同我一起吧,她說可想你。”言宴不動聲色地換過話題。

“呦,那可得年後了”初母道,“年末了,應酬也多。我要是這時候跑到你家去,你初叔叔不定要親自來捆人的。”

言宴笑:“媽媽說得沒錯,初叔叔果真是離不了阿姨的。”

初母一指言宴腦袋,笑罵道:“小鬼佬”

這時,門外響起聲音“你盡管去,我省得耳邊都是嘮叨。”初政站在門口,笑嗬嗬的。

“叔叔”言宴有一瞬的僵硬,轉過頭卻是自然,也不拘禮,坐著很是隨意地打招呼。

“那我可明天就去,你別到時候求我回來。”初母也笑。

“叔叔阿姨耍花槍啊”言宴自己拿過毛巾,拉坐在床沿的初母,“您二位回房仔細說,我可是非禮勿聽了。”

初母作勢掐言宴的嘴,最後拉過她摟在懷裏揉搡:“你個小囡,嘴巴是越來越壞了。”

言宴受不得癢,忙討饒。

初母饒過,狀似不經意道:“我們都忙,就讓你尊尊哥哥送你回去,我們好放心的。”

言宴撩撩半幹的頭發,笑道:“我若不記錯,阿姨家可有不隻一個司機,勞煩他們送我便行,沒的要麻煩尊尊哥哥。”

“你叫他們才是真的麻煩”初因不知何時也到了門口,“他們去了還得回,雖不遠,恐不得也要大半天時間,倒是我送你去,不用立即回了。”初因說到這卻看了身邊的初父一眼,說了句:“父親也放心的。”

言宴不知道初母有沒有注意到門口那對父子間的諱莫如深,言宴看在眼裏,心裏劃過一絲冷笑。

如此便拍下板,初母難掩笑意直道要準備給言父言母的禮物拉著言父快速閃人,留下門裏門外的一對小兒女。

一時間無人說話,良久,言宴抱起膝,直直地看著倚著木門的初因:“開始了,是嗎?”

初因久久地注視言宴,眼中無甚情緒“梅寶,你怕了。”

言宴很不合時宜地想起剛學英語時,班裏學習英語熱情高漲,一群半大姑娘小子總愛有事沒事顯擺幾個單詞,那時好流行的就是“你todayeat了嗎”,“Let‘splay籃球”之類的。

言宴不知怎麼就想到了這茬,脫口而出:“who怕who啊。”

初因盯著她看了好久,突然笑了。

言宴對自己的脫線也有些黑線,隨著初因笑了,原先鬥雞一般的緊張情緒也鬆懈下來。一時之前的沉抑氛圍散開,可是笑著笑著,言宴覺得另一種情緒包圍著這個房間,那是,悲傷。

言宴的。初因的。

次日回家,趕巧是言父廠中的年會,照例是可帶一家人去的,今次多了初因,便也一起去了,然而對於初因身份的介紹還是有些插曲。當年與初父一同工作過的元老們還好些,一些不甚知情的高層卻是眼色有些不同尋常,甚而有些熱情的夫人更是直言打聽。言母不知是多少次同人家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