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源旁邊有一個富饒的村莊,哪兒每到春季,夜市便特別的熱鬧。

小河上有一座石孔橋,橋上兩岸上會各立一個竹竿,在兩竹竿上拉一條紅色的長線,在上麵掛著大大小小的燈籠。水中定會倒影著暖色的花式燈籠和一對對男女在橋上賞月,談笑。

買糖葫蘆的小販準會在這橋的河兩岸來回叫賣,那些愛吃甜的女子便會嚷嚷著要買,情哥哥們便會大方的買好幾串。

河上定有好幾條小船點著橙色的暖燈在水中靜靜地飄蕩,而一條較大的花燈花船定會在河中央停留一夜,客人們盛著小船來到河中央登上大船,吃一口熱乎乎的小夜粥。在船上聽著婉轉的小曲,看著天際的那輪彎月,吹著涼涼的河風。

而不遠處的岸邊定有茶閣在水岸上屹立,裏麵到時安靜,隻供人品茶飲閑酒。一改那邊的熱鬧,隻有冷冷清清,是個好安靜的人來的地方。

靠著河岸的走廊上的冷色燈籠在河吹中被吹得搖搖擺擺的晃動,走廊上幽暗寧靜。橫欄上放著一瓶酒,酒傍邊有一位白衣飄飄的男子正在倚著柱子,望著河麵上的那輪月影。空氣中有酒香亦有墨香。而來屋裏的窗台處也靜躺著一位白衣女子。

那女子的白袍明顯過於寬大,妙曼的身軀在長長的寬衣中略顯妖嬈。柔順的烏發散在窗台上,雙眼閉合,白皙的小手耷拉在窗台下。

“你叫什麼名字?”啊九轉過身子,喝了一口桃花酒。

女子聞言睜開了雙黑溜溜的眼睛,勾起了甜甜的嘴角。“我叫——輕鳧。”她播開了那絲絲飄飛在臉上的秀發,“那你叫什麼名字?”

啊九眯著褐色的眼睛,望著慵懶的她:“納蘭”。

“原來你不叫啊九啊——”輕鳧高興地坐了起來,滿眼藏不住的歡喜。

“哦?你怎麼知道我叫啊九這個名字?”他挑了挑眉頭,喝了一口酒,眼裏閃滿了好奇。

“不告訴你!”輕鳧俏皮地笑了笑,“那你為什麼叫啊九啊?”,她歪著腦袋,語調裏充滿了好奇。

“嗬!我也不告訴你。”他走到她的身邊,依靠著那道牆。

輕鳧扭頭望著站在陰影處的他。

“這酒能給我喝一口嗎?”輕鳧望著他手裏的哪壺酒,心裏癢癢地想喝。

他把哪壺酒爽快的遞給了她。

“終於喝到你了!”她拿過酒聞了聞酒香先止止癢,咕咕咕地喝了好大一口,卻被嗆得滿臉通紅,眼淚悄悄地濕了紅眼眶。喝時心裏想:“終於喝到你了,整整等了一年,還以為這一輩子永遠都喝不上你呢!”。心裏一股激動,就咕咕咕地喝了下去,忘卻了這是烈酒。

“傻丫頭!這酒那像你那樣喝的!”啊九滿臉笑容地望著被嗆出淚花的輕鳧。

“咳咳咳——”輕浮咳了幾聲就停了下來,猛地把那壺酒揣在懷裏,臉頰粉紅粉紅的。眼中也有了醉意。

啊九見她像是得了珍寶一般的揣著那壺桃花酒,以為她是愛上了這桃花酒的味道。

啊九沒在說話隻靜靜地抬頭望著迷蒙的雲霧中的彎月。而輕鳧卻傻傻地喝著酒,直到酒壺裏的酒被喝到了底才紅著臉頰,歪歪扭扭地靠坐在窗台上。

鬆鬆誇誇的白衣微微露出了她白皙光滑的肩頭,烏發柔柔地垂在胸前腦後,一臉醉態。

夜晚的春風吹在他們兩人身上,衣擺微微擺動。身旁的那股清晰地墨香從他的身上飄轉在輕鳧的身前。

那股淡淡熟悉的墨香仿佛就是這烈酒一樣,醉了她的腦子。心中的那些情緒也隨著酒意散發而出。眼淚湧著委屈酸酸的流了出來,好多話想和他說,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又或許他會不願意聽。

“怎麼哭了?”不知她哭了多久之後,他才無意間發現。

“你說——你說——像我這樣二十一歲的老姑娘還會有人娶嗎?”輕鳧腦袋昏昏的,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眼睛腫腫的“你會娶這樣的老姑娘嗎?”

啊九轉正身子好笑地望著沒頭沒腦的她:“真是醉了。”伸手接過歪著快要掉落的輕浮。她的頭枕在他寬厚的肩膀上,閉合著眼就睡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