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尚澤冷哼了一聲,“就連父皇,本太子都下毒,更何況是你呢?”
端木尚澤大聲地說出了自己的秘密,事到如今,他是豁出去了,還有什麼秘密不能說呢?“端木天佑,就算本太子是凶手,你又能拿本太子怎麼樣呢?”
一席話,讓在場的眾人都嚇了一跳,太子居然就是毒害端木興元的凶手。
“不怎樣,隻不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你是凶手,那自然不能放過你。”
“是嗎?那你也得有這個命來查辦本宮才是,哈哈哈哈哈——”端木尚澤的眉目一挑,左手按動皇座下的開關,等待著皇座落到密道裏麵。
可是,等了許久,也沒有反應。
這怎麼了?
為何開關沒有反應?
端木尚澤的計策是,在大軍攻入皇宮之前,在勤政殿裏布置好毒藥、毒氣,等端木天佑和各位將領進入勤政殿之後,自己就從秘道逃走,再放了毒藥、毒氣害死他們。
隻要除去端木天佑的心腹,他就有把握重掌大權,號召大軍。
隻是,為何暗道的開關會失效了?
倏地,端木尚澤的右手臂傳來一陣刺痛,痛得他一下子便丟了匕首。
他低下頭看著,傷了自己的竟然是一根金色的鳳簪,那熟悉的款式讓他首先聯想到德妃的發簪。
是她?
端木尚澤的眸色急變,左手一扯,想要把從他手中掙紮離開的德妃抓回來。
竟不曾想到,德妃一個擒拿手,抓住了他的左手臂,一個反手,再一個轉身,便從他身邊退了出來。
端木尚澤疑惑地望著德妃,她,會武功?但還不容他多想,端木天佑便持著長劍攻了上來。
隻見他身影一晃,銀光閃過。
瞬間,端木天佑已經越過端木尚澤,收劍而立。
噗的一聲,一注血從端木尚澤的咽喉處噴了出來,險些噴到了穆莊華的身上。端木天佑抱起穆莊華躍開,避開了血漬的四濺。
啪的一聲,端木尚澤應聲倒地。
蘇謹兒看去,隻見嫣紅的鮮血溢滿了一地,那抹血色似乎快要把整座勤政殿給染紅了。
堂堂東陵國國的當朝太子,就這樣血染勤政殿,結束了他一輩子的帝皇夢。
……
在攻城錘不停地撞擊之下,漠州的大門終於轟然坍塌。
慘叫聲,呻吟聲不絕於耳,守門的軍兵成堆地倒了下去,然而,恐怖的攻城錘是無情的,在數十名西涼士兵的推動之下,攻城錘咆哮著,衝入了城中,巨大的車輪,無情地碾壓在東陵士兵的身上,一瞬之間,被碾死的人無數,城門處屍橫遍野,斷臂殘肢隨處可見。
“兄弟們,給我衝啊!”西涼的軍隊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緊接著,所有的士兵們刀槍並舉,一窩蜂似的,湧入了大門。
也就在這個時候,城頭之上也發生了變化,陳虎一人當先,揮舞著手中長刀率先通過雲梯車衝上了城頭,作戰勇猛的他,踏上城頭,好似虎入羊群一般,揮舞著手中的長刀,一砍就是一大片,一衝就是一溜胡同。
西涼的士兵們人人奮勇,個個爭先,嚎叫著一個個從雲梯車上跳了上去,加入戰團。
有道是兵敗如山倒,眼看著城頭和城門相繼失守,漠州的守軍都泄了氣,麵對地方猛烈的進攻,許多士兵選擇了逃跑。
漠州太尉張玉安拚命呼喊著,希望手下人不要害怕,跟隨他死戰到底,但是,誰的命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更不是鹹鹽換來的,在這個時候,都是自顧自,誰還能聽得他的命令?
隻有一些誓死效忠東陵的士兵依然堅守著,但是隨著戰鬥的進行,這些勇士的人數越來越少……
西涼的士兵源源不斷湧入城中,看到敵人便殺,看到東西便毀,在這時候,人心中最邪惡的那隻怪獸被徹底釋放了出來,現在,他們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更準確地說,他們已經變成了一個個嗜血的狂魔。
太尉張玉安在手下人的保護之下,邊戰邊退,很快,退到了城頭一側,但是身後的防線也被徹底攻破,也是數不清的西涼士兵。
陳虎將手中的長刀一晃,仰天大笑著。
他沒有想到,這第一場戰鬥,竟然如此順利,雖然損失了一些士兵,但是作為攻城戰來說,這點損失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投降之人免死!”陳虎帶隊,前後包夾,徹底將張玉安以及他身邊那最後的一小撮士兵包圍。他大聲地喊著,希望對方能夠放下手中的武器,停止無謂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