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我們生是東陵的臣,死士東陵的鬼!人在城在,人亡城亡!”雖然對方已經喊出了降者免死的口號,但是,這絕不能成為他們放棄抵抗的理由!

“人在城在,人亡城亡!誓死效忠東陵!”剩餘的最後那些勇士,圍做一團,這群人,是真正的勇士,在死亡的麵前,他們毫無畏懼……

“聽本官的命令,給我衝!”麵對數十倍的差距,張玉安依然動員著,晃動手中寶劍,他率先朝著陳虎衝了過去。

麵對張玉安的頑強抵抗,陳虎暗中挑起大指稱讚,死亡,對軍人來說,根本不是威脅,最大的恥辱,莫過於匍匐在敵人的鐵蹄之下,將身下的領土拱手相讓。

“讓開!”陳虎朝左右喊了一聲,他要親自和對方守城的將令動手,這,也算是對對手的一種尊重了。

“衝啊!”剩下的東陵士兵喊叫著,跟隨著張玉安衝了上去……

隻是,這悲壯的喊聲,仿佛一瞬間便被湮滅了。

望著躺在腳下的屍體,陳虎麵色肅然,明知不敵,卻依然奮勇上前,明知死路一條,越依然衝鋒,如果不是對祖國懷著一個赤膽忠心,又怎會有這樣的舉動?

陳虎歎息了一聲,命令手下的士兵將張玉安以及倒在麵前的幾十具屍體深埋厚葬,也算是給他們一個體麵的歸宿。

臨近中午的時候,在漠州的城頭上,插起了西涼的大旗。

帶著大隊未動的張凱和廖先生,很快得到了陳虎旗開得勝的消息,馬不停蹄,午後,便率領餘下的大軍開拔,入駐漠州。

漠州城內,一時間哭聲震天,老百姓自然知道了城池淪陷的消息,想不到早上還是東陵的臣民,短短幾個時辰的時間,便已淪為了西涼的階下囚民。

陳虎這家夥心狠手辣,原本在攻陷漠州之後,他想命令手下士兵屠城,將漠州的百姓殺光,但是他這一手,似乎早就被廖先生預料到了。

還沒有等大隊到達的時候,廖先生便派來了令官,轉達他的命令,令官說得清楚,沒有廖先生和總將軍張凱的指示,不準陳虎輕舉妄動,不僅沒有讓他屠城,相反,還讓他貼出安民告示。

陳虎得令之後,顯得有些失望,本想慶祝一番,然而廖先生卻製止住了,自然不敢多說什麼,他隻好耐著性子派手下人在漠州城內各個主要的路口貼出了安民告示。

廖先生之所以這樣做,並非說明他的內心多麼善良,而是因為他清楚,當初一日,他也是東陵國的臣民,和這些邊境的百姓也算是手足。如今,率領西涼的軍隊反戈相擊,攻打自己的祖國,此事已經是於理不合了,再做出什麼殘忍的事情,隻怕內心的愧疚,他受不了。況且,這次戰爭的目的,他主要是為了報複端木興元,至於這些無辜的百姓,則和他毫無關係。

城門,以及各個主要的路口都貼上了西涼的安民告示,告示上麵寫的清楚,對於順民,他們一向優待,絕對不會對他們動手,隻是希望他們承認,現在,他們已不再是東陵的臣民,而是應該歸西涼管轄。

經曆過戰爭的百姓倒也是無謂,隻要能活下去,歸東還是歸西,在本質上,或許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

邊城告急,而東陵國卻是一日無君。

眾大臣推舉端木天佑為皇帝,但卻被端木天佑拒絕了,反而把皇位讓給了端木容啟。

他做出的這個決定,讓所有人的都非常意外,倒是蘇謹兒懂得他。

在內憂外患之際,端木容啟才是最好的繼位人選,而端木天佑則是征戰的人選。

蘇謹兒和端木天佑毫不理會身後端木容啟的叫囂,兩人一起走出勤政殿。

蘇謹兒主動伸出手,和端木天佑的手相握。

“謹兒,你會不會怪我,不能讓你鳳袍加身呢?”

“比起鳳袍加身,我更喜歡的是和王爺一起闖蕩江湖。”

“好,等戰事完了,安定下來,本王一定帶你遊曆這個世界。”

“一言為定哦!”

“不過,此番戰事,本王不知道何時才能結束啊?”

“沒事,戰事打多久,謹兒就願意陪王爺一輩子。”

牽著蘇謹兒的手,端木天佑的心裏無比平靜,也許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東西。

……

第二年,在端木天佑的領導下,東陵國滅了西涼國。

兩夫妻隱姓埋名,一起遊曆天下。

端木容啟登基後,努力執政,終於在十年後,統一天下,達成了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