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程黎掩著嘴輕聲咳了下：“是你剛說的答應我。”
紀尋點了點頭, 眸子於黑暗中閃著細碎的光。
“今晚去我那。”蔣程黎伸出手用指尖摸了下唇瓣上被吮出來的紅痕，唇角扯起道抹笑意。
說完蔣程黎有些後悔，他現在住的小旅館不適合讓紀尋看見, 但轉念又一想隨便找家酒店也不是不行。
紀尋眨了眨眸子, 左手撫在蔣程黎臉側, 似乎在用指尖丈量描繪他的輪廓。
蔣程黎被摸得有些不自在, 但也沒躲。
他沒問紀尋什麼時候發現他的身份，紀尋也沒問他為什麼不問。
隻不過蔣程黎是因為隱瞞的心虛, 倒是不知道紀尋為什麼沒問。
“你的願望就是這個？”紀尋啞著聲問。
蔣程黎深知循序漸進的策略，現在紀尋對他有興趣, 過生日心情不錯加上他運氣好做了紀尋的舞伴, 讓紀尋答應了他的願望，但他也不能一嘴吃個胖子, 一口氣直接把剩下的43次都做完。
蔣程黎點了點頭, 雖然他認為紀尋對他有興趣, 正處於曖昧的時候, 這個窗戶紙由他來戳破時機正好。
隻不過他此時聽著紀尋的話, 心裏卻有些忐忑，怕他會錯了意，這個願望紀尋不願意答應。
“你剛說了願意答應……”蔣程黎聲音有些虛。
“好, ”紀尋垂下眸子，笑容低迷，卻沒有絲毫喜悅, “既然你想，我答應你。”
蔣程黎放下了心。
體諒著紀尋眼睛不好使，所以帶著紀尋坐上出租車時一直關照著他，隻不過一路上蔣程黎聽到紀尋手機在不停的響。
“你手機又響了。”蔣程黎聽了好幾通紀尋公司人打來的電話, 此時也意識到是他太過心急，人家的生日宴還沒辦完，主人就被他半路拉了出來。
讓他有種莫名拉著貴族小姐私奔的錯覺。
紀尋接完這一通助理的電話，讓他主持好宴會，就把手機關機。
他聲音輕緩，道：“都是些祝福，不重要。”
蔣程黎也沒好多說什麼：“好。”
到了酒店，蔣程黎把自己準備好的禮物拿出來，送過紀尋幾次禮物，他其實也想不出還能送什麼東西，最後隻能勉強掏出他學了兩天的手藝，去商場找了家店讓人教著他做了個小生日蛋糕，裝在盒子裏點綴著彩色水果花邊十分精致。
“生日快樂，”蔣程黎掏出找店家要的蠟燭，把蛋糕擺在房間的桌子上，但蛋糕太小，勉強隻能插上一根蠟燭，蛋糕正中間又是一顆裝飾精美的龍吟草莓，那顆龍吟草莓又是他花了四個小時才做出來的，把蠟燭插上去破壞他實在不忍心，“我親自做的蛋糕。”
蔣程黎自己也很得意，這蛋糕做出來連店長都在誇他，下意識就開始跟紀尋描述起蛋糕的外觀有多好看，他花了多少工夫。
紀尋凝滯的眸子對著蔣程黎，燭光映在蔣程黎的微蹙的眉眼上，在他視網膜上透出微弱朦朧的信號。
蔣程黎蹲在桌前比劃著蛋糕想給蠟燭找個合適的位置，像是蹲的腿有些麻了想要換個姿勢，但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沒拿穩蠟燭，在那顆草莓上劃出一道痕跡。
蔣程黎心疼地倒吸一口涼氣，拿過叉子想要補救，卻把痕跡弄得更大，他頓時氣悶不已，但又想著紀尋看不見，吹蠟燭的儀式比起蛋糕外觀重要的多，鬆了口氣，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把蠟燭插在了草莓上。
許是蔣程黎的神態動作太過鮮活，紀尋腦電波像是掀起滔天巨浪的海平線，叫囂著翻起情潮要將兩人裹在一起吞噬。
“我還記得，我上次過生日時也做了一個蛋糕，隻不過是我親自做的。”紀尋突然出聲，蔣程黎也剛好點好了蠟燭。
蔣程黎心想上次過生日是在去年，跟他也沒什麼關係，就留了意想聽紀尋說什麼。
而紀尋卻像是回憶過去上了癮，聲音啞得厲害：“那次生日剛開始我過得很難受，因為你帶回了其他人……”
蔣程黎聽到他自己頓時就發了怵，也沒想到紀尋上次過生日是在七年前，但他也不能回避的太明顯，隻能順著嗯了一聲，佯裝不經意引開話題打斷紀尋：“你該吹蠟燭了。”
紀尋的話被蔣程黎打斷，他的視野比起半月前清晰了很多，精致的蛋糕已經能在他的視網膜上展現一個模糊的輪廓，“謝謝。”他垂下了眸子，手放在了桌麵上，試探著接過蔣程黎遞給他的蛋糕。
蔣程黎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隻長了一內內對不住嗚，明天一定最少3k，我把flag立在這了嗚寶們都要監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