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尋的聲音好像比剛才還要沙啞。
蔣程黎不得在台上又是一番搜腸刮肚, 越說心裏的氣越鼓,隻是尋不到出路發泄。
他扭頭瞥了一眼紀尋,而紀尋正襟站立, 臉板的正正的, , 仿佛跟他毫無關係一般。
蔣程黎不死心, 本來正說著宴會的事,嘴裏的話扭頭就轉了風氣, 拐到了紀尋的身上:“我記得剛才主持人說給紀總做舞伴的人,可以獲得紀總的祝福, 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是站在一旁的剛才說話主持人。
而紀尋紋絲沒動, 既沒轉過頭也沒說話。
這話音剛落,蔣程黎仿佛是有意勾人胃口一般, 微微挑起了唇角。
台下的人見狀, 雖然沒說什麼, 但也都勾起了興致。
“我想紀總滿足我一個願望。”蔣程黎彎著眸子, 視線飄向紀尋。
而此時的紀尋才終於像心有靈犀的一樣, 舍得轉過頭把臉朝向蔣程黎。
“就是不知道紀總願意不願意滿足我這個願望?”蔣程黎扭過頭,對上紀尋散漫的視線。
“我說出的話不會收回,當然滿足。”紀尋眸子閃過一絲晦澀的光, 難辨心意。
“我……”蔣程黎剛想說剩下的話,突然頂上的華麗吊燈熄了,大廳裏驟然陷入黑暗。
大廳裏人群起了喧鬧。
“停電了?”
“還是線路出了問題。”
“找人去檢查原因。”紀尋於黑暗中出聲。
“好。”黑暗中頓時有人應聲。
蔣程黎也因此瞬間辨明了紀尋的位置, 還沒等他靠過去,就聽到一道沉穩的腳步聲朝他傳來,並且越來越近。
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人拉住, 那雙溫熱的手拉著他避開騷亂的人群,走到大廳角落的位置。
“少爺。”紀尋的聲音十分溫潤淡然,但口中的稱呼是蔣程黎從未聽過的。
少爺?
蔣程黎還沒聽過紀尋這麼叫他,意識有些沒緩過神來,但轉瞬又想起他之前曾經做過紀尋的金主,也難怪會這麼叫他。
他還沒有開口,唇上就被一個溫熱濕濡的觸感覆上。
蔣程黎頓時瞪大了眼睛,但已然雙唇相貼嚴絲合縫不留半分空隙。
蔣程黎被逼的連連後退,直到退至牆上,胸腔被擠壓硌得生疼,仿佛滿胸腔的空氣和唇舌都要被他一並吸了去。
蔣程黎在唇舌間嚐到了果酒的甘甜,心髒咚咚跳的陣痛,一抬眼便見到黑暗中,紀尋半眯起的眸子幽暗得沒有一絲光,仿佛要把他整個人都吸進去般。
蔣程黎先是愣得半晌回不過神來,雖然不明白紀尋這突然爆發的由來,但這本來就是他想見到的,所以並沒有拒絕,直到他整個人都快喘不上氣,整張臉都蔓上一層緋紅。
蔣程黎不由開始推拒紀尋,等好不容易推開後,他就聽到紀尋又問他:“你剛才說想要一個願望?”
紀尋攥得蔣程黎手腕有些緊,他不由掙了掙,但紀尋的手隻是稍微鬆了鬆兩分,但仍然攏著他手腕沒鬆開。
“什麼願望?”紀尋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