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下(1 / 3)

想想近日來的遭遇,沒有盡頭的等待,擔心,猜測,恐懼……他們夫妻一心,再親密的舉動早都做過無數次,可這輕輕的環抱,卻似乎寄予了千言萬語在其中。

可是。

藍漓忽然將他推開,瞪他。

“想我?還以身試險,我瞧你是不願見我了。”

試毒啊,他若不是自己送上門去,玉海棠怎麼可能會拿他下手?

“我的錯。”他上前,不顧藍漓推拒還是將她抱緊,“我錯了。”

“我錯了。”

“我錯了。”

……

他一遍遍的說著,將藍漓的話全堵了回去。

藍漓氣惱:“知道錯了,你還要做!”這混蛋。

“這一次,該還的都還了……”白月笙嗅著她的發香,“他為了我,丟掉了太多東西。”

“那你便要來欠我?你就沒想過,萬一解不了毒呢?”

“不會……”他早已知道蕭明秀轉而和皇兄聯盟,皇兄不會要他性命,所以才敢那麼做。

藍漓也想明白了那一層,可並不代表能接受,狠狠推了他幾把不見效,白月笙倒是耍賴吻了過來。

藍漓越氣,索性一用力咬在了他唇上。

當真是用力,咬的破皮出血。

白月笙嘶了一聲失笑:“小狗。”卻在藍漓想走的時候用力將她箍在懷中,“我的。”

藍漓憤憤:“沒見過你這般不要臉麵的人……”還是兩個孩子的父親,偏生自己對他怎麼都是沒有一點招架能力。

推拒了幾次之後,藍漓還是被白月笙按在了懷中。

“這裏的事情我們一點都不必管嗎?”

“如果需要,會有人找我們。”白月笙抱著她,這樣說。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戰坤低沉的聲音:“王爺,王妃,陸大人到了。”

白月笙沒吭聲。

戰坤又道:“到了有一陣了。”

藍漓默了默。

白月笙卻沒反應

藍漓推了推他。

白月笙依舊沒反應。

戰坤又催道:“王爺……”

白月笙磨蹭了一下,這才不情不願的將人放開,接過藍漓遞過去的手帕,往外走去。

賬口,陸泛舟瞧著擦拭血跡的白月笙,十分做作的揚了揚眉,“倒是有雅興,走吧,侯爺有請。”

“架子倒是大了些。”白月笙邊走邊咕噥。

陸泛舟若有所指:“知道你們小別勝新婚,侯爺不敢打擾才是真的。”他可是在外麵等了小半個時辰啊,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全聽到了。

這個家夥,肯定是故意的。

陸泛舟心中一歎,“這邊走。”走了兩步,又道:“那位馬上就到了。”

白月笙腳步一頓,“是因為葉靜美?不是說被亂民滋擾,受了傷?”

“哪來那麼多亂民,不過是有心人的幌子罷了。”

白月笙沉默。

“沒受傷?”隔了會兒,白月笙問。

“受傷了,傷的還不輕,但如今心上人受難,是一刻也耽誤不得,拖著身子就來了。”

白月笙腳下微微一頓。

皇兄越是生氣,這次事情之後,那些人的下場也就越慘。

一隻手不輕不重的拍在了白月笙的肩頭,陸泛舟語重心長,“你已經做的夠多了。”說罷,笑言:“再這麼‘無私付出’,王妃都要不理你了吧。”

白月笙麵色微變,拍開他的手,拿起手帕,擦了擦唇上似乎不存在的血跡。

陸泛舟白了一眼,大步前行。

藍漓等了小半個時辰,白月笙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神情雖看著如常,卻遠沒有走的時候那般輕鬆。

藍漓知道,怕是和如今形勢有關係,便沒多問,由著他抱著入了睡。

一夜好夢。

清晨起了洗漱罷,簡單用了些早飯。

白月笙忽然道:“等會兒皇兄便到了,我要隨他入京。”

“入京?”藍漓微怔:“是……攻城?”

“多虧你救了卓北杭的家眷,他又配合皇兄的人救了大部分要緊的官眷,城門會有人主動為我們打開,司天監看了天象,今日大霧,是最好的時機。”

藍漓抿住唇瓣,“我……我也想與你……”

“不行!”

白月笙直接拒絕,“你不能去。”

“既然卓北杭都已經在控製範圍,鎮國將軍也壓在營地之中,這次進京城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你就讓我去吧,我想去。”

“有些危險不會露在表麵上,你留在這裏,戰坤保護你。”

此時,外麵巡守的侍衛腳步聲也急促起來。

藍漓知道,是白月川到了。

白月笙上前握住她肩膀,“在這等我,嗯?”

藍漓默了默,“好,你保護好自己,再不能受傷。”

“放心。”

她目送白月笙離開。

彩雲有些不是滋味:“咱們真的不去?我還真想看看,那位玉海棠怎麼收場。”

“去。”

彩雲一愣,“不是答應了王爺——”

“要去的。不是去看熱鬧,而是去接肅親王。”

自從衛祁被安南侯扣押之後,肅親王便再沒了原本的好待遇,玉海棠美其名曰將肅親王請進了宮,其實不過是人質。

那個瘋女人,她實在是擔心玉海棠會對肅親王做出什麼事情來,而且,她的夜明翡翠丟了。

那個東西,對她意義非常,她是一定要拿回來的。

大部隊整裝,很快便消失在早晨的霧氣之中。

這裏居然京師兩個多時辰的路程,因為大霧的關係,時辰變長。

藍漓等他們走後一個時辰,才帶著彩雲和千煙出發,到了京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城門戒嚴,整個氣氛比昨天他們走的時候更為緊張。

街麵上兩波人已經展開了巷戰。

雖說卓北杭在白月川控製之中,但因為扣押了衛祁的緣故,衛祁手下的人殊死反抗,場麵浴血。

彩雲有些懊悔,“王爺說的的確不錯。”這樣的景象,的確是危險十足,她都有些後悔了。

“想法子進宮。”

藍漓想了想,道。

彩雲點點頭。

雖情況混亂些,但越是這樣混亂的時候,隻要小心一些,越是容易渾水摸魚,三人駕著馬車,按照平素對京城地形的了解,順著小路到了平素稍顯偏僻的丈互門。

這裏本身算得上皇宮的後門,一般都是用於輸送穢物,極少人走,視為晦氣。

今日這裏倒是有不少行色匆匆從宮中出來的太監宮娥,好些手中還抱著包袱。

想必是知道要出事,各自逃難。

藍漓三人下了馬車,換上早準備好的宮娥服飾,混跡其中,由彩雲抓了一個穿戴看起來便像是上等宮娥的詢問了一番,知道肅親王大概是被安頓在了含章殿偏殿。

“小姐,怎麼辦?”彩雲皺起細細的眉頭,“沁陽王不就是在含章殿養傷的嗎?那裏必定守衛森嚴。”

藍漓想了想,“這一點我早想到了,我們先過去,看看情況再說。”

“嗯。”

走了兩步,藍漓又道:“千煙,你去找下劉嬤嬤,看看能不能探到什麼消息。”

“是。”

三人分了兩路,宮內因為白月川進城人心惶惶,不過含章殿太和殿等要緊宮殿卻也是層層守衛,不得出入。

二人在周圍仔細的看了一陣兒,發現進出的宮娥手臂上都係了一條黃色帶子。

“看來是為了分辨自己人和奸細的。”藍漓道。

彩雲哼笑,“這有什麼難的。”她悄然離去,很快回來,手中已多了兩根黃色係帶,分別給自己和藍漓綁好,“走。”

兩人頂替了剛才的宮娥,通過巡查,進了含章殿,剛一進去,便發覺,殿內氣氛不對。

兩個穿著鎧甲渾身是血的將士大步走了進去,大喝道:“你不是說隻要我們守的住就幫我們想辦法救將軍嗎?現在皇上都打進皇宮來了!”

“楚小姐。”另外一個精瘦的中年漢子也走上前,態度倒算是恭敬,“現在這情況,依楚小姐看,要怎麼辦才好?”

藍漓依稀記得,這二人都是衛祁身邊的人,後來的中年漢子是衛祁手下得力的副將。

現在含章殿雖然還在控製之內,但整個大殿之中氣氛十分緊張,白月辰應該還未完全恢複,在後麵休息,倒是玉海棠立在大殿正中,背對著所有人。

她穿著淡黃色衣裙,發髻梳的十分簡單,所有發絲盡數束起,用兩條珠鏈圈住,完全是大家貴女的打扮。

先前那性子急的已經耐不住了,“還等什麼?女人就是女人,難不成還要等她來救我們將軍不成——”

副將一個眼神,先前的人便住了口。

副將道:“楚姑娘?”

楚彎月慢慢轉過神來,臉上一派的冷漠,唇角卻帶著幾分冷笑,“你說的不錯,現在這情況,我的確救不了你家將軍了,瞧瞧……”她掃視一周,“你們都幹了什麼?”

“這可是謀反的大罪哦……”玉海棠笑著道,“你們的將軍還被白月川壓在手中呢,你們這群人還給他闖了這麼大的禍……如今,是不是想找個替死鬼能讓那位聖上原諒你們的罪孽,放過你們的將軍?”

那幾個渾身浴血的將領全部色變。

連那副將也怔了一下,“他們隻是擔心將軍,想請姑娘和沁陽王拿個主意,沒別的意思。”

藍漓不得不說這個玉海棠的確聰明,連一個眼神都不需要,就能猜到這些人想做做什麼,如今回想自己當初在她身邊那麼久,如果不是為了解毒,自己的境遇……

藍漓後背有些發冷。

玉海棠慢慢走到了殿中,“靖國公府的事情辦妥了嗎?”

那幾個人又是對視幾眼,無話。

“我記得我答應過你,隻要你們辦妥了那件事情,我必保你們將軍安好。”

那先前性子急的忍無可忍,“你都自身難保了如何保我們將軍安全?我們真是瘋了才會相信你這些鬼話,副將,我們不要浪費時間,將這個女人和沁陽王拿了,去向皇上請罪,是我們鬼迷心竅,與我家將軍無關,這所有的事情,都是這個女人吩咐的——”

話音才落,其餘進來的幾個人已經躍躍欲試。

跟在玉海棠邊上的潤福變了臉色。

倒是那副將還算冷靜,擺擺手將幾人攔住,淡淡問道:“楚姑娘,他們是想知道你如何保我家將軍安好,還請楚姑娘細說清楚,否則,這幾位情緒上來,在下可攔不住。”

“我說不清楚又如何?”玉海棠淡淡一笑,全是嘲諷,“你以為到了如今你們還回得了頭?還是以為拿住了我,你們便能救得了衛祁不成?”

“他奶奶的——”

“你——”

有幾個人直接脫口罵人,便是那副將,都忍不住變了臉色,但玉海棠說的也是事實,他們竟然被這麼個女人給耍了。

“現在的情形,是你們自身難保。”

玉海棠冷冷道:“你們搞清楚了沒有?”

那幾個人全部如遭雷擊,僵立當場。

簾幕之後,傳來窸窣之聲。

潤福反應過來,連忙過去。

簾幕落下又起,潤福扶著白月辰走了出來。

離得有些遠,藍漓免不得極目去看。

因為中毒和試藥放血的緣故,他看起來十分憔悴蒼白,整個人弱不禁風的樣子,要不是潤福扶著,怕都站不穩。

幾個將領見了白月辰,越發怒氣蓬勃。

當初,如果不是因為有白月辰這麼個存在,衛祁絕不會走這條路,可沒想到,衛祁站在了白月辰這邊,白月辰卻中毒昏迷,所有的事情都是這個女人說了算。

他們出身行伍,自然絕無可能聽一個女人支配,可……將軍卻在出城會安南侯的時候被扣下,他們成了群龍無首,不知怎麼就被這個女人蠱惑,如今悔之晚矣。

說來說去,都要怪這個沁陽王,簡直無能。

“王爺!”先頭那將領怒聲責問:“別的話我們不想聽,現在怎麼辦?”

“諸位……請先隨我暫時退出皇宮,避到觀星台去,那裏沿路過去守衛不多,先過了這一陣……我親自去將衛將軍換回來……”

白月辰到底是白月辰,即便是這麼病懨懨的樣子,說出的話到底也有幾分可信,幾個人眼神交彙半刻,很快達成共識,“好,姑且就再信你一次。”

“那現在便走……”

白月辰邁著虛弱卻堅定的步伐向前,像是完全沒看到玉海棠一樣。

玉海棠瞳孔急劇收縮了一下,又似是沒有。

先前那脾氣壞急的將領走上前去,“快點,你也去!”這個女人,也是罪魁。

玉海棠淡淡掃過一眼,那將領隻覺渾身一冷,手一縮,推不出去,之後站的離玉海棠遠了一些,視線不閃,盯著她。

玉海棠邁步向前,不慌不忙,從容的像是去參加貴族盛宴,而不是倉皇逃命。

想了想,藍漓和彩雲跟了上去。

遠處已經傳來燒殺之聲。

彩雲低聲道:“千煙剛來過了,已經找到肅親王,王爺就是有些虛弱,有睿涯在身邊,也保護的很好,現在已經出宮了。”

“嗯,我們走。”夜明翡翠必定就在玉海棠的身上,她一定要拿回來。

“可小姐……”彩雲拉住藍漓手臂,“他們現在是逆賊……”

逆賊。

藍漓咀嚼著這兩個字,心中自然清楚,所謂逆賊,是何意思。

她追上,本為夜明翡翠,若一旦失手被發現擒獲,幸運一點,他們成為人質,但按照玉海棠的陰沉,他們也很有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玉海棠那麼恨你……小姐,我也知道夜明翡翠對你重要,但咱們也不能冒險。”

藍漓心中一動。

不錯。

她還有阿笙,還有孩子們。

他們站在隱蔽處,外麵的人並未發覺,現在離去,就像來的時候一樣神不知鬼不覺。

而夜明翡翠……

她忍不住手指微蜷。

有阿笙的傾心相陪,夜明翡翠,或許……沒那麼重要吧。

她頷首,決意放棄。

卻正在這時候,藍漓和彩雲看到潤福指揮著著兩個內侍抬了一隻箱子瞧瞧跟了上去,箱子很大,兩個內侍有些吃力,沿路走過,還有血珠滴下。

這一幕,讓藍漓邁不出腳。

……

白月辰玉海棠帶著這一隊人,安然離開了皇宮。

不得不說,除了狠,這個玉海棠還十分有腦子,算來是早就計劃好了事敗之後的退路,那想必觀星台,也在計劃之中了。

去觀星台的一路十分的小心,為安全起見,藍漓和彩雲也跟的很遠。

走到一半的時候,前麵的人忽然停了下來。

“他們怎麼回事?這可是逃命。”彩雲納悶:“是前麵被人攔住了嗎?”

“不是。”

藍漓默了默,“那個地方,應該是原來楚家一處莊園的舊址,當時事發之後,被燒成了灰燼。”

白月辰他們,怕是觸景生情了吧?

前麵的人沒有停留很久,便繼續前進。

藍漓極目四處看了一圈。

這小道周圍都是半人高的茅草,一大片的油綠,她和彩雲藏匿在其中,根本讓人難以察覺。

觀星台本身是欽天監下的一個辦公值守的點,每一年都會派監正前來這裏觀測天象,推演吉凶,無駐兵,居高臨下,卻沒有可以防禦的措施。

選這樣的地方暫避……

藍漓怔了一下。

白月辰不可能不知道,玉海棠那麼精,也不可能不知道。

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小姐,那邊發現一條小路,我們要過去嗎?”彩雲遲疑的問道。

“過去。”

她沒多說別的,和彩雲俯下身子,讓茅草遮擋,從發現的小路繞了過去。

風很大。

在這樣的夏日,未免顯得有些微冷,野草呼哧,像層層綠浪,遠處,殺伐之聲隱約在耳,聽在眾人耳中,像是一道道催命符,迫的人臉色發白。

“這裏如何易守難攻?”

先前那尚算理智的副將,看著白月辰冷冷發問,其餘人也早炸了鍋,紛紛變臉。

“去她娘的易守難攻,這不是等死嗎?”

“都說了不能相信他們,你們還非要跟著來。”

“狗屁娘們,我殺了你——”

氣昏了頭的衛祁手下朝著玉海棠砍了過去,錚錚兩聲,刀卻都被她和白月辰帶來的護衛擊飛。

那些將領怒目而視,雙目赤紅,“都是你,走到這一步都是你害得,如今我家將軍還生死未卜,你——你——”那將領嘲諷的指向白月辰,“說什麼溫文和善,懦夫,你要但凡有一點魄力,也不至於走到今日境地。”

幾十名衛祁手下走到一處,“史將軍,我們走吧。”

那姓史的副將僵了半晌,咬牙道:“走!”

他們自然是恨不得殺了玉海棠後快,說不定還能提了人頭去負荊請罪,可,玉海棠跟前帶著的那幾人都是她的親信,手段狠辣,他們任如果以命相搏,也未必有什麼機會。

留在此處,亦是等死,他們離開,或許還能找到將軍,即便是找不到,也能想想別的辦法,好歹,一切過錯都是他們犯得,衛祁並未真正參與過什麼。

砰。

那口箱子被放在了觀星台上。

白月辰視線掃過,眼角縮了一下,唇瓣也已經幹裂:“這裏麵……是誰?”

玉海棠站在高台上,極目遠眺戰火,對白月辰的話聽而未聞,似乎是看的不清楚,她抬起手,遮去眼前過亮的光,“這麼大的火,該燒的,也都燒幹淨了。”

“把箱子打開!”白月辰神情僵硬,“福伯,快!”

潤福管家卻麵有難色,“主子,這……”他看了玉海棠一眼。

白月辰沉聲道:“福伯。”

“主子,這裏麵是誰重要嗎?”潤福一咬牙,“事情都到了今天這一步,您怎麼還是想不明白!”

他自小看著白月辰和玉海棠,如今卻是痛心疾首,也許別人不能明白,那些將領也不會明白白月辰來到這觀星台的深意,他卻是最明白的人。

“是誰?”白月辰再問。

潤福無言以對,無力的閉了閉眼。

白月辰蹣跚的走到了玉海棠的身邊,“你抓了誰?是不是——”

“是不是你那弟妹,那個寒門賤人?”玉海棠輕輕開口,將白月辰未出口的話全部擋了回去,她淡淡一笑,冷的滲人,“如今這境地,你倒是有心擔憂別人,就不想想,等見到了你那最敬重三哥的七弟,如何解釋如今的情形,如何解釋用他試藥的事情嗎?哦,對了,前提是你還能活著。”

白月辰麵色僵硬,“我知道你一直怪我,怪我不夠狠心,不夠魄力,你想我能做的那些事情,抱歉……我終究是辦不到,但無論如何,藍漓與我們的事情無關,與當年楚家的事情也無關,你複仇的火焰不該波及到她的身上去。”

“藍漓。”

玉海棠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你說她是蠢還是傻?為了這麼一塊破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