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林中許久,林中的上空忽然傳來一聲雄鷹發現獵物的鳴叫。抬頭望去,它就展翅在她們頭上的天空盤旋,銳利的眼睛死盯在從中穿梭的金色小蛇。
水梔和金色小蛇停住步伐,抬頭目光一齊看向那隻雄鷹。
水梔咽了咽口水,手捂著肚子記起在走之前,自己什麼都沒吃。然後再看飛翔的雄鷹,仿佛看到一隻已熟,且散發肉香味的燒鷹在對自己招手,於是,和金色小蛇互相道:“你吃麼?”
金色小蛇點點頭,然後自己爬向一根樹枝,用自己的尾巴纏繞住樹枝,眼睛一睜,倒掛在樹枝上一動不動。
水梔睜大眼睛,手指對著金色小蛇戳了戳,見它跟死了完全沒有兩樣,心裏暗自誇它演技高超,在現代絕對可以混個演員當。
於是,水梔折下樹枝,拿著吊在樹枝上假裝的金色小蛇跑到比較空曠的地方。以背對雄鷹走,免得它起疑心。
雄鷹轉動眼珠,下定決心見機行事。身子一側,從高空慢慢往下低飛。但一直和水梔保持梔十米遠的距離。然後,停在高樹上等待時機。
嗬,倒挺機靈的嘛!
水梔心裏想,嘴角揚起笑容,和假死的金色小蛇暗下眨眼。她假裝口渴,背著雄鷹蹲下來,完全放鬆的狀態,手舀起水湊到嘴邊喝。
猛然,雄鷹展翅飛來,利爪直指掛在樹枝上的金色小蛇。在相差一點點距離時,金色小蛇空洞的眼睛有了色彩,蛇身一動,嚇得雄鷹來不及回頭跑。
一陣掙紮片刻,有不少的鳥毛掉下來。水梔感覺自己扛的樹枝沉了,鬆開手聽到重物落地聲,回頭看去,就看到金色小蛇咬著大鳥的脖子,正瘋狂吸著它體內的熱液。
水梔本來要動手取了雄鷹的命,沒想到這金色小蛇就是天生的殺手,每個舉動都讓她不得不更加喜愛。她讓金色小蛇吸血,自己去取柴生火。
金色小蛇填飽了肚皮,叼著雄鷹冰冷的屍體拖到水梔腳下才肯鬆嘴,抬起蛇頭,那雙紅眼一直注視。
“有毒沒?”水梔一把抓起雄鷹的屍體蹲在水邊,清洗它身上的毛問了下金色小蛇。
金色小蛇很喜歡粘著水梔,待爬到她肩膀上的時候,才對她搖搖頭。
水梔一看,嘴角揚起,伴著溫柔的笑,目光盯著在清洗的鷹肉對金色小蛇說:“你倒是一隻吸血鬼,把這隻鷹身上的血吸得一滴都不剩,難怪姑姑在信上說要我喂你血。”說著,水梔看向金色小蛇,很是好奇地問:“你除了吸血,還吃什麼?啃草?”
金色小蛇很認真地聽她說話,見她來問自己。便遲疑了半刻,之後對她點頭。
“肉吃麼?”水梔覺得,金色小蛇啃的草,一定不是野花野草之類的。
肉?
金色小蛇想了下,低頭看水梔手裏剝幹淨毛的雄鷹,眼裏有了嫌棄,對她狂搖頭。
“那等你喜歡吃什麼的時候,再告訴我吧!要是你會說話就好了。”水梔嘀咕著,隻見金色小蛇歪著小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麼。
山下的太陽高照,熱得人頭暈眼花,不比古墓山的自帶的森冷,盡管多熱,在那裏也隻是秋天。午時接近。林內烤肉香飄十裏,惹得林中小偷——老鼠躲在灌木下盯著木架上脆的滴出油來的烤鷹,如此小心翼翼,生怕驚動已用樹葉殺死數十隻老鼠的水梔。
水梔拿木枝戳了戳烤鷹,挖開裏麵的肉看是否還是生的。幾次確認無誤後,她才撕下一塊大腿,又瞅了纏繞在自己手腕上不怕火烤的金色小蛇。
金色小蛇知曉她要做什麼,幹脆撇開頭,不屑於去分享被它吸幹血的獵物。
水梔咀嚼口裏美味的肉,沾著肥油的食指試著點下金色小蛇的腦袋。隻見金色小蛇被她這一弄,硬的跟石頭不敢動。再上下挑逗幾下,它還是無動於衷,水梔果斷放棄。
“我說,給你取個名字吧!”金色小蛇聽到取名字,立馬複活,兩隻紅眼睛直勾勾盯著水梔,抱著強大的期待。
水梔被它看得有點不自在,摸摸鼻子啃著肉想。金色小蛇不急,它有很強的耐心。
風悄悄來,驅散籠罩在身邊的酷熱。寧靜安和,隻聞蟲叫。
“白色的蛋,古墓裏常年被水澆灌……水墓白,怎麼樣?喜歡嗎?”水梔第一次取名,所以很期待水墓白的反應。
水墓白一直在看水梔,那紅色的眼睛仿佛是在笑。水梔不懂,開始挑眉。水墓白將自己的頭湊到自己臉頰,突出信子舔了舔。
“你喜歡?”水梔記得,水墓白第一次舔自己的時候,能感受到它很依賴自己。現在,也是一樣,它很喜歡自己給它取的名字。
“喜歡就好。”水梔吐出一口氣,快點把肉吃完好趁天還沒黑趕路。
焚火滅去,青煙依舊在木炭中徐徐飄走。剩下的骨頭渣子圍了不少的老鼠,就連被殺死的同胞也免不了被吃掉的下場。
------題外話------
感覺我家水墓白好可愛!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