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突然回身,死死地鉗住了沐清歌的衣領。這一手,將沐清歌胸前所有的空餘都拎了起來,正好卡在了沐清歌的脖頸處,一陣窒息感緊接著就衝了上來。沐清歌本能地張開了嘴,連續不斷地咳嗽。
“咳咳!”
顧知安見此,臉色一變,一步衝了過去便要阻止,卻不想他這個動作,讓林曼的手攥的更緊!
“放開!”顧知安神色難掩焦急:“她要透不過氣了!”
然而林曼對此恍若未聞,她仍執著於剛剛:“我不配?難道這個女人配嗎?你竟然為了一個如顧家門不到一年的女人,變得這麼大逆不道!竟然敢,敢頂撞你的母親?!”
說完,林曼的手直接一鬆。
在新鮮的空氣灌入喉嚨的那一瞬間,沐清歌也因為鉗住自己力氣的突然消失,而仰麵,重重朝著後麵仰了過去。
幸好,後背是此前顧知安為她支起來的柔軟的枕頭靠背。
“顧知安,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不是你的母親當年做出了你現在覺得不堪的事情,那麼現在坐擁顧氏集團的人,可能就不是你了,而被趕出顧家的人,趕去國外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我們母子!”
沐清歌看著這位顧夫人的背影,她是想要挺直了腰板說這些話的,好把自己在兒子心中的形象扳回來一點,起碼扭轉回她剛剛瘋魔一般的形象,但無奈的是,一個情緒激動成這樣的人,就算是竭盡全力,也無法讓自己保持優雅。
林曼意識到自己的聲音仍然是嘶啞的時候,她幹脆放棄了。
從顧知安身邊走過的時候,林曼故意一停,用在場幾個人都能清楚聽到的聲音,對顧知安警告。
“你是在我的扶持下接手了顧氏集團。我肯讓你娶這個女人回來,是想要補償你童年時期,媽媽對你缺失的愛。但是現在看來,你和你父親一眼,選女人的眼光極差。沒阻止這件事發生,簡直是我這幾年最後悔的事情。”
顧知安敏銳地聽出了不對。他側頭看向自己的母親:“你要做什麼?”
“知安,你身為顧家人,應該明白。老爺子已經老了。我是顧家的女主人,我有義務,也有必要,選擇一個我真正滿意的顧家下任女主人!”
“我不同意。”顧知安的反對緊接而上:“我和牧鐸已經結婚了。”
“結婚?”林曼笑了一聲。
這番對話下來,她的情緒已經趨於正常。
“知安,傻孩子。你現在身為顧氏的掌舵人,難道自己不清楚我們顧氏為何會立於商界之巔?一紙婚約,你真以為你媽媽老了,對此沒有辦法,對你聽之任之?”
林曼冷冷地說完,沒有看任何一個人,便走出了病房,留下神色肅穆的顧知安,和心有餘悸的沐清歌二人。
直到高跟鞋踩在醫院走廊的聲音徹底消失,顧知安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