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嬤嬤站其身後,唇角勾起一抹陰毒的弧度,待聽到男人得手後,她冷然一笑,自出了門,並且好心的將門帶上。
看到徐嬤嬤離去的背影,再從那半敞的小窗內,瞟見柴房裏肮髒的一幕,不僅是顧清兮,就連紅枝也惡心憤恨起來。
原來,竟是如此齷齪?
幸虧自家小姐早有防備,不然,那個被淩辱的人不就是小姐嗎?
想到這,紅枝一身的冷汗,忍不住後怕啊,“小姐,大太太真不是人。”
“自有她自食其果之時。”顧清兮看了她一眼,迅速轉身離去。這一幕讓她想到前世萬春樓的那一夜,嗬,方式不一樣,手段卻都同樣的毒辣,毀其清白名譽,讓其一生活在痛苦與別人的唾棄之中?
大太太,我顧清兮究竟與你有何冤仇?至於你下此毒手?
前世,她猶不敢相信,但這一世,她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大太太,許宛。
我顧清兮與你不共戴天!
“小姐,我們怎麼辦?”紅枝跟在她身側,擔心的問。
顧清兮腳步未停,渾身散發著比這夜色更冷的氣息,“回房睡覺。”
嘎?紅枝有些愣神!
……
東廂房裏,大太太猶自靠在床頭,眼睛閉著,似睡著了一般。
而陳韻屏,讀了一個多時辰的經書之後,許是大太太自己聽不下去了,便脫口說自己身子乏,一雙腿酸脹無比,想讓她幫忙捏捏。
那一捏,就捏到了後半夜。
直到徐嬤嬤回來。
“太太。”屋裏的蠟燭已經燃盡了兩根,這一根才點上,滾燙的燭油還帶著茲拉茲拉的火星子,不時順著燭台滾落下來,在桌子上已經積成了厚厚的一坨灰黑色。
徐嬤嬤叫了兩聲,大太太都沒睜開眼睛,似乎睡的很沉,還是腳邊的陳韻屏手上的勁兒稍微大了些,然後又放大聲音喊了一句,“母親——”
大太太這才緩緩掀開眼皮,那有些泛紅的眼睛裏卻絲毫不見倦意,但她卻仍舊未清醒般的看了陳韻屏好一會兒,方吃驚道,“哎喲,我的兒,你怎麼還在這兒?”說著,看了眼窗外,“天都這般晚了,都怪母親不好,一時眯過去了,竟忘記了你。”
徐嬤嬤這時候才回來,大太太猜到事情辦的差不多了,便縮回腿,坐直了身子,目光慈祥的看向陳韻屏,“傻孩子,難為你伺候本夫人這麼半夜,快回去歇著吧,小蓮,快扶你主子回房,好生伺候著。”
“是。”小蓮立在一旁,也早打盹好幾回了,此刻,聽見大太太如此吩咐,忙上前扶陳韻屏。
“母親,也早些歇息。”陳韻屏起身行了個禮,然後恭敬退下。
待兩人走後,大太太眼神漸漸冷卻,看向徐嬤嬤,“事情如何?”
“已經妥了。”徐嬤嬤道。
大太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使勁瞅了瞅徐嬤嬤,才問,“那二丫頭呢?”
“許是撐不住先回去睡了。”
“哦?”大太太有些疑惑,那陳韻惠是個沒事都要獻三分殷勤的人,今兒逮到這個機會,還不趕緊的到她這兒來邀功嗎?
“你瞧見她回房的?”
“這?”徐嬤嬤心下一頓,忙道,“這倒沒有,奴婢與二小姐一起去的那顧賤人房裏,然後一起將她帶到了柴房,後來,奴婢去角門那找人,讓二小姐看著的,但奴婢回來時,二小姐人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