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那顧清兮暈了?”大太太猶不放心的問。
徐嬤嬤趕緊又道,“太太放心,那迷香奴婢是專門找萬春樓的梅姐要的,她那邊專門用這藥來對付一些不聽話的姑娘,一準管用,錯不了,而且,奴婢試過,那顧清兮確實是暈了的。”
“哦。”大太太這才放下了心,一想到那顧清兮此刻正不知被哪個野男人淩辱的時候,她的臉上露出陰毒的笑來,甚至將陳韻惠不見的事也拋到了腦後。
“明天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徐嬤嬤答,“明天一早,有小沙彌來送菜糧,定然會將這一幕看去,到時,金燕等丫頭也會到場,還有,明兒是初二,有很多香客會趁早前來寺中進香。”
大太太聽了,不住跟著點頭,覺得沒有再交代的了,便擺擺手,“罷了,都這會子了,你先下去歇著吧。”
“是。”徐嬤嬤應聲退下。
門被關上,屋裏一片死寂。
大太太從床上下來,慢慢的走到梳妝台前,說是梳妝台,其實,也不過是一張半舊的方桌罷了,丫鬟們打掃了幹淨,上麵擺了銅鏡、木梳,還有一些簡單的頭飾。
她坐到凳子上,伸手拿起銅鏡,一張婦人的臉映在銅鏡中,清瘦如到削般的臉頰,再也不複年輕時的紅潤與嬌嫩,一雙本來還引以為傲的大眼睛,經過歲月的磨礪,也早就染上了風霜,幽深如枯井一般。
哼,哼……
唇角勾起,大太太突然冷笑兩聲,將銅鏡放下。
老了,她的確是老了,努力了半輩子,她已經確定,她再也要不回陳元的心了。
但是,那又怎樣?
要不到他的心,她便要了他的人,要了他所有在乎的東西。
賀憐語,他心中美麗的女神,哼,如今早已入土,隻怕屍骨都要化作泥土了。
就連她的女兒,顧清兮,她也要一起陪著下地獄。
明天,明天一早,她就要看看那與賀憐語一般模樣的小賤人,將以怎樣的殘樣呈現在世人麵前。
哈哈……
大太太想著,竟然抑製不住的冷笑出聲,手裏不知何時攥著一塊玉佩,她仔細瞧了瞧,沒什麼稀奇,頂多十兩銀子罷了,普通的在市麵上隨意可買到,可這確實陳元說的祖傳之物。
亦是他隨身攜帶多年的物件,是他用來給陳奕飛與顧清兮定親的信物。
當年,為這塊玉佩,她跟他生了幾個月的氣,可到底還是沒得到手。
啪——手掌一翻,狠狠拍在桌子上,玉佩頃刻間碎成四塊。
大太太冷然一笑,哼,不過是低賤之物,當她稀罕麼?
一掃手,將殘玉掃到了地上,大太太猛然起身,自吹滅了蠟燭,上床睡覺。
……
彼時,顧清兮與紅枝,更是趁著夜色無人,匆忙趕回屋裏,一關上房門,紅枝整個人便靠在了門上,手拍著心口,“唔,嚇死人了。”
顧清兮卻沒理她,徑直爬上了床,拉上被子,將自己蒙到了被子裏。
“小姐。”屋裏沒有點燈,昏昏暗暗的,紅枝好一會兒才適應了裏麵的光線,然後,摸索著也爬上了床。
“小姐,你沒事吧?”
顧清兮搖了搖頭,悶哼了一聲,卻並沒有回答。
紅枝小心翼翼的鑽到床裏,貼著她睡,可是,一閉眼,眼前閃現的便是兩個黑影到房裏將顧清兮擄走的畫麵,再就是那柴房裏,那惡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