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做什麼?”男子看到她帶著笑意的麵容,心裏頓時毛骨悚然。
“當然是把你手腳砍下來,塞到花瓶裏讓我們宮主欣賞了!”一旁的三七見他臉上有了害怕的神色,立即抽出長劍架在他的肩上,附和道:“你是想先砍右手還是先砍左手?”
“別別別,我說!我說!”
青年男子見她們動了真格,心裏琢磨著為了保南葭而失了自己一輩子不劃算,便找借口讓夏侯晉離開,這才敢說出來:“其實,我也是受人指使···”
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當林中月走出屋子的時候,夏侯晉並沒有詢問她緣由。
“王爺,你難道不好奇嗎?”
“此事既然有了眉目,本王就無需在意這些細微,宮主隻要能安全尋回那孩子便好。”夏侯晉莞爾一笑,看向她的眼裏漆黑一片,深不見底。
林中月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是麵對他的理解和不詢問,她卻又一次感到了安心。
也隻有夏侯晉這種人,才會在關鍵時刻做出正確的選擇。就因為他的配合,她才知道了如此重要的消息,隻不過到底能不能要回孩子,還是個未知數。
“我們走吧。”她沒有多說,轉身離去。
夜深了,打更人敲著更鑼,野貓躥過屋頂,嗷嗷叫喚,為靜謐的夜晚染上一層神秘色彩。
林中月既然知道了消息,一刻也不能耽擱,為了不引起夏侯晉的懷疑,她便讓人暗中潛入昌平王府,將睡夢中的南葭給擄來了翡翠莊。
三七見此,取了一杯涼水將她直接潑醒,這才回到了林中月身邊,聽候差遣。
南葭雖然會醫毒之術,但除開這一點之外,的的確確是個弱女子。如今一睜眼便瞧見自己身處異處,又黑燈瞎火,當即驚得往後退了兩步:“你是誰?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這是哪裏?”
林中月微微一笑,讓三七點燃了油燈,說道:“南葭姑娘,不過幾日沒見,你不會就這麼不認得我了吧?”
南葭慣性地用手擋了一下眼睛,等適應了亮光後,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心中的擔憂頓時消除了幾分:“原來是你。”
“哦?看來姑娘早就知道是我了?”看她鬆了一口的模樣,仿佛已經猜到了什麼般,立即留了個心眼。
南葭微微一笑,也不著急,將自己臉上的涼水抹去後,大大方方走到林中月跟前坐了下來,說道:“我原來還在想著,你到底會有多久才查到我身上,沒想到不過兩天,還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讓人不佩服也難。”
“南葭姑娘如此大費周章,擄了一個跟我毫無關係孩子來考驗我,是不是太無聊了些?”
“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雲姑娘。”
簡單的稱呼,讓林中月和三七紛紛呼吸一窒,一時竟沒能說出話來。
“不說話就是默認,當然,即便你否認,我也不會相信,因為我隻相信我聽到的,看到的。”看著她們有些慌亂的神色,南葭滿意地笑笑:“我也是女人,我知道女人在想些什麼,你看王爺的眼神和以前一模一樣,叫人不懷疑也難。”
“你在胡說什麼!我們宮主什麼時候和你們家王爺有關係了?”三七立即打岔。
“這麼緊張,還說不是?雲姑娘,要是你的奴婢再多說幾句,可要把你其他秘密都要兜出來了。這應該不是你想看見的。”
“三七,你先退下。”林中月見她成竹在胸,若非有百分百的把握,絕對不會當著自己的麵說出這些,於是便吩咐三七離開,自己獨自麵對。
三七有些擔憂,但想到區區一個大夫,不可能是自家宮主的對手,便也點頭退下了。
“你想要得到什麼?”
“我想要得到什麼,雲姑娘怎會不知?隻是我的婚期明明就近在眼前,卻因為你的出現,讓王爺一次又一次的推遲。”南葭想到這裏,心中的怨恨頓時噴薄而出:“如果不是你,大概我現在早已嫁給了王爺!你既然已經失蹤了,為什麼不失蹤得徹底一點!為什麼還要在我們眼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