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多少次了?”
“大概是三次吧,而且每次出去,都是一整天……小姐,是不是有什麼情況……”
雲琅看著她擔憂的模樣,無力地搖了搖頭:“沒什麼。”
“可是……”
“小姐,大事不好了!”還不等三七說完,卓月便匆匆趕了過來,喘著大氣道:“宮中托人來話,說是太子妃在皇後麵前哭訴,說小姐因為她當上太子妃記恨在心,偷偷叫人在城中散播謠言,說她珠胎暗結,懷的不是太子的孩子!”
“你胡說什麼呢!小姐這幾日染了風寒,一步都未踏出房門,怎會有此一說?”
“我知道!可之前來替小姐看病的太醫跟替太子妃診脈的是同一個人,他也說了這個事情,可是皇後聽不進去,一定要親自問話。”
“這,這可怎麼辦?”三七急了。
“皇後傳召,自然不能不去。”雲琅轉身回屋,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咳咳,替我更衣吧。”
三七見此,手中的拳頭漸漸握緊,又看自家小姐虛弱地往回走,一抿唇,立即跟了上去。
雨依舊不停地下著,雲琅到達皇後寢宮之時,她們似乎已經等了很久。
雲輕巧一看見她,二話不說便上前賞了她一個巴掌,哭道:“妹妹,你的心腸怎麼可以那麼歹毒!”
這力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足以能讓雲琅嬌嫩的肌膚染上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姐姐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不明白?你一句不明白就可以打發了嗎?”雲輕巧一咬牙,走到赫連氏麵前噗通跪下:“皇後娘娘!你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太子妃不注意身體,也要注意自己腹中的胎兒。”赫連氏說著雙手小心地扶起她,將她引到了自己身旁坐下,“你身子嬌弱,以後本宮就準你見人不行禮,免得本宮的孫兒不開心。”
“多謝皇後娘娘,隻是臣妾現在心中憤懣,實在想不明白為何妹妹要這樣對我。”
“你放心,本宮自會為你做主。”
說完這句,赫連氏便從貴妃榻上走了下來,緩步踱到雲琅跟前:“給本宮跪下!”
雲琅沒有動。
“很好,你不跪,本宮有法子讓你跪!來人!”
一聲令下,就從外頭進來兩個侍衛,一人一頭架住了雲琅的胳膊,然後用力往她膝蓋窩裏一踹,疼得她失了力道,重重跪了下去。
赫連氏滿意地一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聽說你最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厲害得很?”
“皇後娘娘明鑒,這隻是宮外傳言,雲琅實在無法苟同。”
“你也知道是傳言了?”赫連氏冷笑一聲:“被人誤解,你心裏一定也很難過吧?可是你姐姐也是這般痛苦,你為何還要這麼傷她?”
“宮外的謠言出自人口,卻並非雲琅之口。”
“哦?你有何證據?”她彎下身子,濃鬱的香味灌入鼻腔,讓人覺得有些反胃。
雲琅沒有回答,剛才卓月也說了,哪怕是太醫替她說話,皇後都沒有相信。這大概是打定了主意要讓她認罪,所以說這些都不過是走個過場,即便她真的有所反駁,也會被認為是狡辯。
“沒有?沒有還說自己無辜?”赫連氏繞著她走了一圈,繼續道:“不過你沒有證據,本宮卻是有的。當然了,這事雖鬧得那麼大,但皇上和太子還蒙在鼓裏,本宮要是不告知他們,倒是本宮的不是了。來人,去德清宮和東宮將皇上太子請來!”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夏侯天和夏侯乾紛紛到場。
他們一看跪在地上的雲琅,心中一驚,適才走上前問:“皇後/母後,二小姐是犯了何錯?”
赫連氏見他們難得如此一致,微微一笑,邀請他們坐下:“自然是欺君之罪。”
“欺君?”夏侯天有些訝異,他可不曾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而夏侯乾見一旁的雲輕巧不知為何哭得梨花帶雨,忍不住皺了皺眉。
“皇上,皇兒,此事你們坐著看便是,本宮自有法子。”赫連氏說著“啪啪”兩聲,眾人紛紛往門口的方向看去。
雲琅頓時心中有了不祥之感,不覺捂住了胸口。
再抬頭時,竟發現是失蹤一日的青塘跪在了自己身邊,扶手作揖,恭敬陳白:“青塘叩見皇上,皇後,太子,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