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太子妃手段奸佞,陷害親妹反被誤,也有人說太子妃珠胎暗結,為了冊封不擇手段,更有人說她腹中的胎兒並非太子的,而是另有他人……
一時間,風起雲湧,所有的言論都是對雲輕巧不利的。
“到底是誰!”雲輕巧的手指捏的咯吱作響,將丞相府中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一旁的柳成煙看著她的模樣,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又看雲陸伯黑著臉又不說話的樣子,心裏泛著嘀咕。
自打那日從山上回來後,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變得十分微妙。雲輕巧有什麼說什麼,稍微有點不如意事便砸東西,打下人,可怪就怪在平日裏威嚴的雲陸伯竟然也由著她去,不會多加阻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巧兒啊,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對這些珍寶過不去?”柳成煙一捏手中的帕子,還是鼓起勇氣上前說道。
“都是你!”雲輕巧死死地盯住她,但又心下一軟,回過頭道:“罷了,我隻是心情有些不好,娘你要是沒什麼事,便去休息吧。”
“我知道現在外頭對你有些不好的傳言,但那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你又何苦放在心上?更何況你現在肚子裏有太子的骨肉,可不要因為這些小事而動了胎氣啊。”
雲輕巧的胸口強烈起伏著,她不能坐以待斃。有人敢傳這些,就說明那人手裏可能有了什麼把柄,萬一跟那個人有關……
不行!不可以!
思及此,雲輕巧立即深吸一口氣,換了一張笑臉轉過身來:“知道了娘,不過現在我覺得有些不舒服,想出去走走,你不會攔著我吧?”
“那是當然。”柳成煙有些擔憂地歎了口氣,回頭對著雛菊說道:“小姐要是出了事,你可付不起這責任。”
雛菊一聽,忙道:“是,夫人,奴婢一定小心伺候。”
雲輕巧上了馬車,馬不停蹄地往晉王府的方向而去。
青塘此刻正在後門附近情理雜草,可不曾想雛菊突然探頭探腦地從後門進來,朝她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們小姐有事找你。”
青塘一愣,當即放下手中的活,三兩步跟著她走了出去。
馬車上,雲輕巧看著她挑開簾子走了進來,毫不客氣地說道:“嗬嗬,明明一開始是你們這些人先找上門來的,也答應好說倘若我有需要,就會幫忙。現如今我真的有事纏身,竟然一個人影都沒有,孤軍奮戰至此,真當我好糊弄?”
“大小姐似乎遇到了麻煩。”
“現在滿城都傳得沸沸揚揚,你會不知道?而且除了你,我接觸最多的就是尹貴人,現在她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我還能找誰?”
“那大小姐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你還有臉問我?我要見你們主子,現在!立刻!馬上!”
青塘聞言,不覺勾了勾嘴角。好在昨日主上托人來告訴她,說要是雲輕巧有需求,就直接帶她去找他,看來主上心如明鏡,一早便知事情會發展至此。
“你笑什麼?看到我這樣你很開心?”雲輕巧雙眼一眯,頓時透出幾分不滿。
“大小姐誤會了。青塘這就帶你過去。”
雲輕巧沒想到會這麼好說話,當即留了個心眼,跟著她往凝香齋的方向去了。當然她沒想到的是,青塘和尹貴人的主子,竟然是凝香齋掌櫃百裏琛。
“喲,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雲輕巧一坐下來,便接過百裏琛遞來的杯子,一飲而盡。
“人要臉樹要皮,要是沒有這些身份傍身,恐怕百裏已經死了千百回了。”
雲輕巧冷哼:“是嗎,我倒是覺得你膽大包天,攛掇下人謀害王妃。要是我將你的身份泄漏給宮裏,恐怕你這生意也沒現在好做了吧?”
百裏琛哈哈一笑,命人端來了糕點,放到桌前:“我既然趕在太子妃麵前露臉,就已經將太子妃當成了自己人。更何況現在能幫得到你的,也隻有在下。”
“所以我想百裏公子肯邀我來,定是早已有了方法。”雲輕巧拿起一塊糕點,放到了他的跟前:“也相信百裏公子不會讓我失望。”
天空中又下起了小雨。
雲琅披了件外衣走出房內,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她從沒想過一個小小的風寒,竟然她一個星期沒有起過床,而且再加上延綿不斷的低燒,令她萎靡不振,臉色蒼白。
“小姐,青塘姐又不在了。”三七匆匆過來,抿著朱唇說道。
這些天小姐吩咐她多留意青塘,隻要不在府內,統統來向她稟報。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很顯然,青塘姐現在在府中的時間和次數,遠遠比在丞相府少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