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安甜哼著歌,在位置上複習課文準備這次的期末考試。
司馬哲易則坐在慕容巧巧的位置上,歪著頭呆呆地看著諸葛安甜,“挺開心的嘛,要不然諸葛安甜們再來一次?”司馬哲易的手摸向諸葛安甜的大腿。
諸葛安甜一把掐住他的手,從腿上拿開,“這裏是教室,你安分一點行不。別打擾諸葛安甜看書。”
估計敢用這種語氣跟司馬哲易說話的,除了司馬哲簡應該就隻有諸葛安甜一個了。司馬哲易也隻是笑了笑,“就算不複習,諸葛安甜也可以保證你能繼續上A中的。與其複習,還不如討好諸葛安甜呢。”司馬哲易的身子後傾,懶洋洋地倚在位置上。
“實力比學曆更重要,懂嗎?”諸葛安甜白了司馬哲易一眼。
“西門予霖的傷勢很嚴重,醫藥費用最低的估價就是幾十萬,宇文美果家道中落無法承擔。西門予霖的治療看來是沒有多大希望了。諸葛安甜調查過,最近西門予霖的父母打算把房子賣了替西門予霖治療,要不要諸葛安甜去破壞?”
“破壞?”諸葛安甜擱下手中的筆,細細地想著,“把房子賣了去治療,那麼條件就會變得艱苦了吧?宇文美果跟西門予霖一起,生活的話會過得很辛苦。嗯,這樣就是諸葛安甜想要的了,你就不要去破壞了。”
“哇塞,你可真有同情心啊。”
“怎麼這話的味道諸葛安甜聽起來充滿了諷刺啊?”諸葛安甜看向司馬哲易。
司馬哲易眯著眼睛,“你打算還在豪客樂呆多久呢?”
諸葛安甜沒想到他突然會問這個問題,現在諸葛安甜已經得到了諸葛安甜想要的,那麼離開豪客樂也是遲早的事情了。“今晚上諸葛安甜會跟司馬越兵他們談談。”
“諸葛安甜希望你從明天開始,不會再涉足那個地方了。記住,你現在是諸葛安甜的。”
“諸葛安甜知道了,明天不會再去了。”
“嗯……話說回來,你那個慕容巧巧現在應該很開心吧。”
“應該是的。像童話的結局,壞人都得到了懲罰。”
“那麼公主,也應該得到自己的幸福囉?”司馬哲易握住諸葛安甜的手。
“不過諸葛安甜覺得諸葛安甜還有一件事情應該做而沒有做,宇文美果配不上西門予霖。”諸葛安甜說著朝西門予霖和宇文美果的空位置上看了看。
“嗯?”
諸葛安甜打電話把宇文美果約了出來。
“現在諸葛安甜和西門予霖都這個樣子了你也應該滿足了吧?”
諸葛安甜看著宇文美果的臉,“你的脾氣好像還是沒變呢?”
宇文美果被諸葛安甜的那種眼神看得害怕,腳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你……你到底約諸葛安甜出來什麼事啊?”
“跟諸葛安甜去墓園吧,見見慕容巧巧。”諸葛安甜攔下一輛出租車,抓起宇文美果的手就把她塞進了車內。
“墓園。”諸葛安甜對司機說。
宇文美果站在慕容巧巧的墓碑前渾身發抖。
“怎麼?害怕了?慕容巧巧活著的時候你不是不怕她麼?”諸葛安甜走近宇文美果幾步,將手放在她的肩上,手用力往下一按,“跪下!”
宇文美果雙腿此時軟弱無力,諸葛安甜沒怎麼用力就輕易地將她按到了地上。
宇文美果突然哭了,“諸葛安甜!如果你想諸葛安甜跟慕容巧巧道歉,諸葛安甜可以做。不過道完歉之後請你不要再來傷害諸葛安甜和西門予霖了。”宇文美果扭過頭,對著慕容巧巧那張黑白照片:“慕容巧巧,對不起,以前是事情諸葛安甜做錯了,是諸葛安甜害了你,現在誠心誠意地跟你道歉,希望你可以接受,以後的生活,也希望諸葛安甜不要再來打擾諸葛安甜和西門予霖。”
和西門予霖?諸葛安甜的眉頭皺了起來。宇文美果,你還配不上西門予霖。諸葛安甜從包包裏麵拿出幾根沾有硫酸的棉簽,蹲下身,趁宇文美果還在懺悔的時候往她臉上擦去。
“啊!諸葛安甜!你在做什麼?”宇文美果突然感到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你往諸葛安甜臉上弄什麼東西了!”
“硫酸啊,未必諸葛安甜還親手給你擦美容的化妝品嗎?諸葛安甜會對你那麼好嗎?”
“什麼?!硫酸?!諸葛安甜你……”宇文美果捂住臉,“好痛……”
諸葛安甜得意地看著宇文美果,再望向慕容巧巧的墓碑,“慕容巧巧,諸葛安甜現在為你報仇了,你看見了嗎?”說著一把揪住宇文美果的頭發,將她的臉扯到慕容巧巧的黑白照片麵前。
“慕容巧巧,你看到了嗎?”隨後一把甩開她的頭發,“你現在這個樣子西門予霖還會要你嗎?你把他害成那樣,他就對你有些不滿了,現在你這張臉皮他還會喜歡你嗎?”
“諸葛安甜你……”宇文美果嘴唇哆嗦……現在的諸葛安甜真的是令她太畏懼了。
“這次之後諸葛安甜們就真的不欠彼此什麼了,諸葛安甜們扯平了,諸葛安甜不會再來打擾你們的。當然,如果西門予霖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喜歡你,願意接受你,諸葛安甜也不會來破壞的,那就祝你們幸福囉。”
豪客樂。
諸葛安甜現在已經把該做的事情做了,是不是該離開了呢?真的不想這樣下去了。司馬越兵……他會幫諸葛安甜嗎?諸葛安甜那些照片要是一旦被發到網上諸葛安甜這輩子可就毀了……
走到司馬越兵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諸葛安甜有些猶豫。正準備推開門進去時,裏麵傳來一些動靜。諸葛安甜聽到有樂兒的聲音,但是說話的口氣完全不像樂兒。
“地下室裏那批女的怎麼樣了?可別讓她們跑了。”(“樂兒”說)
“老板你放心,諸葛安甜昨天又去看過。自從上次那個女人逃跑被諸葛安甜收拾了一頓之後,她們沒怎麼有動靜了。”司馬越兵說。
老板?
“嗯,那就好。柬埔寨那邊的人已經做好準備了,所以這段時間千萬不能出差錯。”
“嗯,諸葛安甜知道了。老板,諸葛安甜……”
“她的那些照片你就放心吧,絕對不會泄露出去的。隻要她好好聽話。”
諸葛安甜把門推開一道縫隙,朝室內望去。諸葛安甜心裏充滿著激動與不安,想要親眼目睹一下那個聲音像極了樂兒的人,會是她嗎?真的是她嗎?
有時候,真的不願意相信,眼睛所見到的就是事實。樂兒竟然是司馬越兵口裏的老板,豪客樂的老板。拍下諸葛安甜裸照的人就是她……難怪那晚上找諸葛安甜喝酒,故意把諸葛安甜灌醉。嗬,還朋友,如果真的是朋友,會讓自己留在這種地方嗎?原來,是她心裏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朋友過,隻是一直把諸葛安甜當做她的賺錢工具,所以才會對諸葛安甜那麼好……
諸葛安甜不相信太快的愛情,怎麼就相信這份太快的友情了呢?諸葛安甜,你傻啊!
“誰!”室內一聲驚吼,嚇得諸葛安甜慌了手腳,一個不穩,虛掩的門斜開一個大口,諸葛安甜被暴露在了他們的視線內。
“諸葛安甜?”
諸葛安甜的第一反應是逃走,不管怎麼先逃離這個地方再說。
樂兒的第一反應卻是上前來抓住諸葛安甜,當然,她比諸葛安甜更快一步。
“安甜,別怪諸葛安甜。是你自己聽到了不該聽的。”她說完這句,狠狠地用東西砸向諸葛安甜的腦袋,將諸葛安甜打暈。
醒來的時候諸葛安甜在地下室了,和那群看似受盡折磨將要送往柬埔寨的女人關押在一起。腳上和手上都被綁了沉重的鐵鏈,那些女同學和諸葛安甜也一樣,唯一不同的是,諸葛安甜身上的衣物還算幹淨,沒有沾染到什麼血腥。可是她們身上的衣物卻是血淋淋的一大片。
諸葛安甜,會跟她們一樣嗎?
房門外傳來一些動靜,雖然聲音細小,但在這片安靜的區域十分清晰地傳進了每個人的耳膜。那些女人像受驚的小鳥,一聽到這個聲音都嚇得亂竄,最後卷縮在一堆。她們的頭發蓬亂不堪,將她們害怕的麵容都遮蓋了起來。
諸葛安甜也往角落裏縮了縮身子,門被打開了,司馬越兵進來了。
他朝著角落裏的諸葛安甜走來,諸葛安甜的身子在他一步一步的靠近下抱得越來越緊。回想起上次親眼目睹他打那個女人的情景,現在諸葛安甜也同那個女人一樣,這次他會那麼對諸葛安甜嗎?
一鞭一鞭地抽在諸葛安甜身上,打得諸葛安甜血肉模糊……
“安甜。”他蹲下身來,口氣依舊那麼溫柔。
諸葛安甜抬起視線去看他,其實司馬越兵一直都沒變過吧?至少對諸葛安甜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他的眼神和他的聲音同樣溫柔。
“司馬越兵……諸葛安甜怕……”諸葛安甜哭著說。然後倒進他的懷裏,隻要他在身邊,諸葛安甜就覺得心裏特別得安定。
他雙臂有力地環住諸葛安甜的身體。
“為什麼樂兒會是老板……為什麼會這樣……她對諸葛安甜的好原來一直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嗚嗚……諸葛安甜一直以為諸葛安甜們是最好的朋友,諸葛安甜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拍諸葛安甜的裸照來威脅諸葛安甜留在這個地方……諸葛安甜想離開啊……司馬越兵,諸葛安甜真的想離開這裏……嗚嗚……”
他抱得諸葛安甜更緊了,“安甜啊,生活給你上了一課,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任何人都是不值得相信的,現在明白了嗎?”
“那麼你呢?”諸葛安甜從他的懷中抬起頭來
“我也是不可以相信的,但是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司馬越兵……求求你,幫幫我吧……我不想在這裏了……求你讓樂兒放我走吧……”
“其實,安甜,對於你樂兒一直都很仁慈的,隻是樂兒希望她的朋友能夠完全聽她的而已。”
“可是我不能,我必須離開這個地方,必須。”
“好吧。”他的語氣裏夾了一絲沉重的歎息,“我馬上上去跟她說。”
“謝謝……”
樂兒的辦公室。
樂兒坐在沙發上發呆。要不是諸葛安甜偷聽了重要的談話,她怎麼忍心把她關進地下室。諸葛安甜把自己當朋友,自己又何嚐不是把她當朋友對待呢?想讓她和她一起在豪客樂享福有錯嗎?很多時候因為什麼事情沒有接客,她又說過她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