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的血雨腥風要從許衡八和許魘同時失蹤開始。外麵傳的最醜陋的是許魘偷他父親的情人,也是他的小堂姑,被許雲茂發現,許雲茂一怒之下,害死了許衡八和許魘!———”隋陽這時候明顯有些控製不住,不過,極力在忍,眼都漸漸通紅,低聲說,“我不相信許魘會跟許衡八有私情,他們或許是有許多的共同語言,許魘也是個科學迷————但,絕不可能!——可是,許雲茂害死他們卻千真萬確!不僅許雲茂手上沾著血,他們家每個人手上都血跡斑斑!許杭。許趣。許味。許涙———”隋陽咬著牙念著他們每個人的名字———吳小周能感受到裏麵飽含的恨,心也一驚,可想,冒冒同樣飽含的,也許更刻骨的恨!死的是至親,害死他們的,也是至親———

“————不能這麼便宜他們———”隋陽的眼睛十分陰鬱,“他們家大的都狡猾,許杭、許趣、許味都跑了,許涙落我們手裏,冒冒帶著六個男人——許涙差點死在床上。”隋陽聲音很低很低,吳小周閉上了眼。更心驚的在後麵,

“許雲茂現在口不能道辭,耳不聞,眼盲,心竭。冒冒在蘋果裏下得毒。她用了那隻她最心愛的貓兒,肚子裏承載著她祖母最愛的翡翠玉的貓兒,試毒。貓兒恰到眼盲耳聾口吃奄奄一息之時,她記下了計量,用在了她的親生父親身上———許雲茂吐血的那一刻———冒冒也——瘋了———”隋陽的聲音很低很低,低的悶在人心裏,不得舒展,“———她控製不住自己,我們隻能給她海洛因,那時候她還懷著樁兒的孩子——孩子沒了,她毒癮過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戒毒那幾年,冒冒的精神狀況——”隋陽這時候突然看向吳小周,很迷惑甚至很焦躁的樣子,“也許這就是她的本性,我有時候都很疑惑,她是不是在裝?———”接著,他又擺擺手,輕歎了口氣,“這您也許也知道了,現在,她毒是戒掉了,可還必須依賴跟大量的海洛因呆在一起來平複情緒,這您也放心,她絕對不會複吸。她的性子到是越來越怪。冒冒最怕吃苦,也許她骨子裏記下了我跟樁兒逼她吸毒又逼她戒毒叫她吃了最大的苦頭,她恨我們,也怕我們———”隋陽說起這些,很無奈,很淒涼———他望著一個點仿佛出了神,喃喃著,

“我們和吳好也有一段淵源,吳好在市局,冒冒萬不願意跟著我們,我們隻有把她托付給吳好,一來,吳好有門路可以叫冒冒經常進庫裏,再一個,吳好‘鎮得住’冒冒,他是我們考察了這麼多人裏麵唯一一個不會被冒冒‘拿’住的———”吳小周了然,原來他兒子甚至隻是許冒冒的一個“保姆”!那麼,現在,他的兒子死了,他們又再托付另一個“保姆”,他們,看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