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石見銀山咬牙切齒地說。
“這上麵寫你名字了嗎?還是你叫它它就會飛到你手上?在誰手裏就是誰的。”木川正在給一個13歲的孩子傳授她的強盜邏輯:“你知道為什麼沒有女生喜歡你嗎?不止是因為你不夠潮流,還因為你不會說話,我知道你想要這本書,你就不能和我說一個請字嗎?我很少拒絕別人的請求。”
“如果我說請你會給嗎?!”石見銀山大聲吐槽道。
木川姑娘認真思考了幾秒,苦惱地說:“這隻是你的假設,你還沒有說。”
“啊啊啊啊我要跟你拚了你這個魔女!!!”
石見拔腿就衝了上去,作勢跳起來搶書。木川唯原地轉圈躲開他的手,把書舉到他踮腳碰不到的地方,故意打開一頁大聲讀起來:“此皇子,風骨不似世間人,實非此國之分……”
兩人在院子裏一個追一個逃,看得其他人眼花繚亂。尤其是木川,雖然還是一副正經的麵癱臉,但那種大仇得報的得意和惡劣已經從言語間流露出來,她雙手背在身後藏書,看著高冷,語氣卻一直上揚,臭顯擺似的大喊:“而且你居然還不會背!”
石見銀山崩潰極了,哇地大叫一聲就撲向炭治郎,控訴某人的惡行。
看見全程的灶門炭治郎:“……”
我妻善逸毫不吝嗇自己的幸災樂禍,指著石見笑得直不起腰,然後下一秒就被伊之助用院子裏晾曬的被單罩住腦袋,暈頭轉向地在地上滾了幾圈。
四個小孩子開始了追逐戰———不,準確來說是三個孩子和一個17歲自稱社會人的少女,他們一邊跑一邊拿起地上的各種物品互相傷害,在院子裏大混戰。
等朝倉信走進大門,看到的正是這樣一副讓人無語的場麵。
朝倉:“……我似乎來得不是時候。”
炭治郎:“……我們坐下來喝茶吧。”
木川眼尖地瞥到朝倉的臉,馬上從混戰裏抽身而退,跑到那邊去,興致勃勃地開口:“小草莓你來啦,想吃什麼嗎?”
朝倉信的臉頰馬上整個都紅起來。
石見銀山暗叫不好,他立刻也跟著跑過去,故意插在兩人中間:“我想吃蘋果!”
“沒問你。”木川接得飛快。
可惡!不要靠近這個家夥啊!喜歡上比自己大的女性肯定是沒有好結果的!石見之前喜歡玉置清良,結果她死了,她直到死也不喜歡他。如果朝倉喜歡這個家夥,那麼肯定也會受到傷害的!
石見銀山忙著找各種借口和理由,就在他頭腦風暴的時候,一抹黑色劃過眼簾,他下意識盯著看了看,不知不覺就問出來了:“啊,你的脖子上——”
木川經過剛才跑跑跳跳的打鬧,衣領鬆鬆垮垮,脖頸側麵有一點點模糊的字體,看不出具體的內容,隻剩下淺淺的印子,幾乎要消失。
“哦,是以前的紋身。”她漫不經心地說。
“紋身?”朝倉忍不住問。
“這裏有嗎?我記得明治時代天皇是取締紋身的,好像隻有黑幫才會有。”她拽了拽衣領,似乎並不在意,“以前這個位置有個黑色的字符,現在差不多消失了。”
“為什麼?”
“是問為什麼要弄上去嗎?我也不知道。”
那是有點嘲諷的語調,朝倉不解,同時又問道:“那為什麼消失了?”
“時間久,就掉色了。”
她好像不想談論這個話題,撐著腦袋看向這孩子的方向,忽然開口:“我說你,想紋身嗎?”
“……啊?”